燕離意外道:“你打聽得可真清楚。”
趙啓平笑着說:“這樣纔不會瞎摸亂撞,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對了,你測驗過真名嗎?我們縣沒幾個人報名,我考校時,都沒機會激發真名。”
只有多個修行者一起觀想,纔會使真名顯化,修行者太少,元氣足夠分配,就不會起衝突。
燕離認真想了想,道:“我跟你一樣。”
趙啓平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屑,在他看來,燕離定是羞於啓齒,興許七等或人都排不上。
其實他的真名是六等地魁,一千個修行者當中只有一個,有時候一州之地都未必會出一個,算是排上了稀有的層次。
之所以不說,是因爲他喜歡醞釀優越感,他喜歡看別人因爲他而震驚的樣子。
這時快接近演武臺,遠遠就看見人山人海,把演武臺圍了個水泄不漏。
“對了,書院不止培養修行者,這些都是普通的讀書人。”
趙啓平嗤笑道:“會寫點文章,卻覺醒不了真名,沒什麼太大出息,自書院出來便配發各州縣,一輩子就是個芝麻官的命;不像你我,即便無法通過內院的考覈,出來以後,也直接是七品以上的將官,還有很大的升遷餘地。”
擠入人堆,就聽到裏頭爆發出一陣喝彩。
通過周圍人的對話發現,原來已經開始覈查文書,據說是又發現了一個六等真名。
兩人進了隊列。
衆人用羨慕的眼神看着走下臺來的學生,自有書院的人替他錄籍,校正真名歸檔。
“六等真名,得一個學點,這是你的身份玉牌,千萬不要弄丟了。”一個教習模樣的人將一塊玉牌遞給他。
那人將文書遞過去,激動地將玉牌接過來。
燕離已經在等待趙啓平對於“學點”的解說了,可是這次趙啓平沒有開口。
因爲另一個隊列裏突然走出來一個身穿團花圓領袍,頭戴包巾的青年公子,正是餘牧人。
他的臉上掛着冷笑,“燕離,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燕離斜睨他一眼,道:“賭什麼?”
餘牧人冷笑道:“賭真名的優劣,假如你的真名更優秀,我無償奉送一千兩;如果反過來,你就當場撕毀文書,滾出書院,並從我胯下鑽過去,敢嗎?”
燕離嘴角輕揚:“你想得美。”
趙啓平心裏暗笑,這個燕離還是很識相的。
餘牧人冷冷道:“哼,不敢就趁早滾回鄉下,永陵不是你這樣的人待的。”
燕離悠悠道:“一千兩你就想買到文書?什麼時候,書院的舉薦名額如此廉價了。”
趙啓平一呆,連忙拉了拉燕離的衣袖,小聲道:“別意氣用事,我聽說他的真名很稀有。”
燕離沒理他,挑眉道:“如果我贏了,五千兩,並從我胯下鑽過去,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