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這個人沒什麼腦子,我不喜歡用。”彩公子淡淡宣佈餘行之的死刑。
春蘭笑着拿出一枚造型別致的指環,假如燕離在這裏,就會認出它來,正是龍神戒。
“龍神戒已回收,要怎麼處理?”
彩公子瞥了一眼就不再關注,道:“反正沒什麼用,你收着當飾品吧。”
春蘭便又收起,道:“公子,據說龍神戒是頂級寶器,可是看起來並不特殊。”
彩公子道:“它被一個超級恐怖的強者封印了。”
“莫非是修羅榜上的?”秋菊驚訝捂嘴。
彩公子莫名一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春蘭接上話頭,道:“姬紙鳶這次收網特別快,總有十三個據點被清理了。”
彩公子淡淡道:“她籌謀已久了,倒在意料之中。這次失利……”
春蘭毫不客氣地道:“這次失利,完全是因爲公子輕敵,沒有防備燕公子的算計。”
彩公子微笑,爬出棺材,道:“教過你多少次,事情沒到最後,不要輕易下結論。要當我的對手,單一個燕山盜還不夠,總要給他一些考驗纔行。”
春蘭笑嘻嘻着戳穿他,“什麼考驗呀,公子其實是惱羞成怒了吧。”
彩公子笑着整理衣衫,道:“春蘭啊春蘭,你莫非是本公子肚子裏的蛔蟲轉世的?”
春蘭一臉嫌棄道:“呸呸!人家如此美貌,哪有蛔蟲能長成我這樣的。”
秋菊嬌笑道:“春蘭姐姐不是蛔蟲,是公子的貼心小棉襖。”
春蘭頓時喜不自勝,“這個形容好,還是妹妹會說話。”
頓了頓,她轉向彩公子,“公子,你想怎樣報復?”
彩公子踱步沉吟,過了會兒,眼睛一亮,道:“內院考覈不是快開始了嗎?”
“公子是想讓幽魂?”
彩公子冷笑一聲,道:“這豈不正中幽魂下懷?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吧。”
正屋廳堂上,一上一下坐着兩個三十出頭、衣着華貴雍容的婦人。
兩個丫鬟將茶奉上,大氣也不敢喘,侍候在旁。還有一箇中年男子,一動不動地站在上位婦人的背後。
坐在下位的婦人,身着出水芙蓉的大褙子,內襯一件牡丹綠綢衣,穿着十分的講究。但在左臂和螓首上,卻都掛着喪事白綾。
“嫂嫂……”她滿臉的悲慼與痛苦,“志雄我兒,自小在家長大,算您半個兒子,乖巧貼心不說,時常惦念長輩,孝順有加……怎麼就……怎麼就天人永隔,教我白髮人送黑髮人,怎生受得……怎生受得?”
話還沒說完,就開始“嗚嗚咽咽”哽泣。
她正是張志雄生母王玉蓮,同時也是武神王霸的妹妹。
被她稱作嫂嫂的,自然就是王霸的結髮妻子秦玉蓮。
巧的是,兩人姓氏不同,名字卻一模一樣。
秦玉蓮寬慰道:“我知志雄從小乖順,對我十分孝順,但死者已矣,你也不要太過悲傷,活着,便總要活下去。”
說完後,她忽然滿面寒霜,“自演武臺坐起以來,沒有人敢壞它的規矩。但那孽畜殺我外甥志雄,若不將來抵命,怎解我心頭之恨?”
這時候,一直站在秦玉蓮身後的中年男子忽然開口,“夫人,此事須要從長計議。”
“你有話說?”秦玉蓮道。
男子道:“那孽畜是甲字院的,勢必要內考,若是通過,再想對付就難了。當務之急,先要阻止他進入內院。”
秦玉蓮道:“那孽畜多活一時,我這妹子便多受剜心之痛一時,耽誤不得,你有什麼計較?”
男子道:“內考須到尚書檯覈驗身份。尚書令葉大人曾受老爺指點,算半個門生,想來不會拒絕夫人所請。”
秦玉蓮緩緩點螓,道:“那你去辦,務必要說服他。”
PS:昨天有事,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