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歌心急如焚的跑了進去,就看到藍靈雨正拿着笤帚追着一個男人打,而那個男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宋文棋”
沈蔓歌有些不太確定的叫了一聲。
宋文棋一聽到熟悉的聲音,連忙跑到了沈蔓歌的身後,緊緊地拽住了她的胳膊,可憐兮兮的說:“親愛的,你趕緊保護我,這個女人太野蠻了。”
藍靈雨手裏的笤帚還在半空中揚起,看到宋文棋和沈蔓歌如此熟悉的時候居然愣住了。
“蔓歌,你認識”
沈蔓歌覺得自己的腦袋瓜子曾曾的疼了起來。
“你來這裏做什麼”
沈蔓歌一把將宋文棋從身後拽了出來。
宋文棋有些委屈的說:“你不收留我,我總要找個地方待着啊,不然我住哪兒外面很冷的。你對我那麼不負責任,我還不得自謀生路麼”
這話說得藍靈雨的嘴巴都睜大了。
這什麼情況
“蔓歌,你和他”
“沒有沒有,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沈蔓歌連忙解釋,並且趕緊捂住了宋文棋的嘴巴。
這個混蛋胡說八道慣了,自己不太在意,可不保證別人不會誤會。
就在這時,沈梓安的聲音響了起來。
“媽咪,這就是你要談戀愛的男人麼看起來長得也不怎麼樣啊。”
他小小的個子站在那裏,雙手環胸,一副審視的姿態看着宋文棋,那眼神讓宋文棋多少覺得有些熟悉。
“你就是凱瑟琳的兒子對不對你好,我叫宋文棋,以後請多多關照”
宋文棋巴巴的上趕着去熱絡沈梓安。
沈梓安卻不怎麼領情,看了他一眼直接無視掉了,然後來到了沈蔓歌和藍靈雨面前說:“我剛纔來的時候已經看到閆教官往這邊來了。所以媽咪,這個男人要怎麼處置”
沈蔓歌瞬間就愣住了。
閆震要過來了
也就是說宋文棋隨時都能暴露,如果暴露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沈蔓歌着急的看着沈梓安說:“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現在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宋文棋出現在這裏。”
“哦,我懂了。”
沈梓安人小鬼大的對着沈蔓歌做了一個鬼臉,然後打開了藍靈雨的櫥櫃,對着一旁的宋文棋努了努嘴。
宋文棋看着眼前窄小的櫥櫃,有些懷疑的問道:“你讓我躲到這裏面去”
“或者牀下,你自己選,不過我可告訴你,閆教官就喜歡查牀下。”
沈梓安淡淡的說着,不過那聲音卻有些鄙夷。
一個如此狼狽的男人,居然能讓媽咪另眼相待,簡直是無法理解。
宋文棋覺得自己被一個小包子給鄙視了,但是現在卻不是爭論的時候。
他還在猶豫着,沈蔓歌卻來不及多想,直接踹了他一腳,直接把宋文棋給踹了進去。
“我去”
“閉嘴”
沈蔓歌特別霸氣的低吼了一聲,順便把櫥櫃的門給關上了。
“靈雨,有鎖嗎上鎖。”
沈蔓歌還是怕萬一的。
藍靈雨的嘴角有些抽。
宋文棋看起來怎麼也有一八五的樣子,躲在她這個一六零不到的櫥櫃裏本身就憋屈了,現在更是要上鎖。
藍靈雨心理默哀着,直接找來鎖給櫥櫃上了鎖。
這一切剛做完,葉睿就和閆震進來了。
“老大,我剛纔聽到這邊有聲音,半路遇到了閆教官,我就把閆教官帶過來了,怎麼了”
葉睿一臉緊張的看着大家。
沈梓安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笨蛋算了。
“沒事,藍老師剛纔看到了一隻蟑螂,嚇得大叫,我和媽咪趕過來了,事情已經處理了。”
沈梓安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這個鍋扔到了藍靈雨的身上。
藍靈雨鬱悶極了。
她怕蟑螂
開什麼玩笑
不過看着閆震那雙審視的眸子,藍靈雨不得不笑着說:“是,真不好意思了,閆教官,讓你看笑話了。”
“沒誰人,這島上潮溼,確實有蟑螂,我回頭給藍老師一瓶殺蟲劑備着。”
閆震淡淡的說完,再次看了看四周,這才起身離開了。
藍靈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轉身就要去拽沈梓安。
“沈梓安,誰怕蟑螂了啊”
沈梓安好像有先見之明似的,快速的跑到了一邊,笑着說:“你櫥櫃裏不是有一隻很大的蟑螂嗎”
“你這個臭小子”
“好了。”
沈蔓歌攔住了他們兩個,葉睿卻一臉懵逼的問道:“神馬蟑螂在哪裏呀”
沈梓安微微嘆息,拽着葉睿的胳膊說:“走走走,去訓練場我陪你練幾圈去。”
“啊還練啊我剛回來的”
葉睿欲哭無淚,卻還是被沈梓安給帶走了。
藍靈雨見連個臭小子離開了,這才問沈蔓歌是怎麼回事。
沈蔓歌將一切都告訴了藍靈雨。
藍靈雨微微皺眉。
“這麼說真的是葉南弦嚇得套”
“可能吧。”
沈蔓歌不敢確定,但是心理已經相信了這個推測。
“混蛋,渣男”
藍靈雨怒罵着,卻低聲說:“不能讓他在我這裏呀,我還沒男朋友呢,和一個大男人共處一室,我有點睡不着。”
“怎麼你怕他對你怎麼樣啊你都把他鎖在櫃子裏了,還怕啥”
沈蔓歌有些納悶。
藍靈雨低聲說:“我怕我對他有想法。這男人長得還挺帥的。”
沈蔓歌頓時愣住了,隨即捂着嘴巴笑了起來。
“別笑”
藍靈雨怕櫥櫃裏的宋文棋聽到,連忙捂住了沈蔓歌的嘴巴。
沈蔓歌卻笑着說:“沒事兒,你有什麼想法就去做,大不了吃乾了抹淨了,咱們來個死不認賬,誰讓這裏誰都不知道他來過呢。”
宋文棋在櫥櫃裏聽得清清楚楚的,他聽着外面兩個女人當着他的面討論這個問題,瞬間有些鬱悶了。
“喂喂喂,我還是喘氣的好麼能不能顧忌一下我的感受”
他拍打着櫥櫃,聲音夾帶着壓抑。
“閉嘴你現在就是隻蟑螂,你聽說過蟑螂會說話的嗎我告訴你,再不聽話我就去找閆震,告訴他你藏在這裏,到時候我看閆震能不能把你扔到海里餵魚。”
沈蔓歌惡狠狠的說着。
宋文棋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上了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