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睡着了呢?
說好的出門逛街的,怎麼又在葉南弦的肩膀上睡着了呢?
恩,都怪葉南弦的肩膀太有安全感了。
沈蔓歌自覺地把這一切歸咎在葉南弦的身上。
想到葉南弦的時候,沈蔓歌才發現葉南弦不在房間裏。
她打了一個哈欠,掀開被子下了牀,然後找了件外套披上,這纔出了房間。
黃媽正好走來,手裏端着一杯咖啡。
“黃媽,送給先生的?”
“是的,太太。”
黃媽連忙說道。
“先生在哪兒?”
“書房。”
“我來吧。”
沈蔓歌從黃媽的手裏接過了咖啡,擡腳朝着書房走來。
她敲了敲門,裏面傳來葉南弦低沉的聲音。
“進來。”
沈蔓歌推開了門,就看到葉南弦在電腦上看着什麼,她不由得走了過去。
“如果公司有事兒你就先去公司,不用在家陪着我的。”
沈蔓歌將咖啡遞給了葉南弦。
葉南弦見是沈蔓歌送來,連忙接了過去,然後把沈蔓歌拉到了椅子上坐下,這才低聲說:“不是公司的事情,今天去逛街,你不是問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恩,你當時告訴我沒事兒的。”
沈蔓歌有些鬱悶的看着葉南弦。
葉南弦頓時有些尷尬,不過清了清嗓子說:“當時我就是看到有人拿着照相機對我們拍了一張照片,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記者還是誰,所以也沒辦法那個時候對你說什麼。”
“你呀,總是這樣,事情沒有絕對清楚之前你是不會對我開口的,現在既然對我說了,是不是差出那個人的身份了?”
沈蔓歌搖了搖頭問道。
葉南弦卻低聲說:“那個人什麼身份還沒查到,但是我在他的攝像機裏面發現了一些好東西,你要不要看看?”
“什麼好東西?”
沈蔓歌心底第一時間浮現出來的就是不好的照片。
葉南弦拉着她的手,讓她朝電腦上看去。
“這是我把攝像機的東西給拷貝下來的,你看着幾張照片,發現什麼了嗎?”
葉南弦指着電腦上的幾張照片。
那些照片都是沈蔓歌和葉南弦在一起的時候拍的,不過他們身邊都有一個路人經過。
本來拍照帶入路人很正常,畢竟是偷拍嘛,但是幾張照片下來,這個路人都是同一個人,這情況就不多見了。
沈蔓歌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這個人是誰?”
她指着照片上的人物看着葉南弦問道。
葉南弦揉着沈蔓歌的頭髮說道:“你也發現在這個人一直以路人的身份存在於我們身邊是吧?”
“你查到這個人的身份了?”
沈蔓歌疑惑的看着葉南弦。
葉南弦的眉頭微皺,低聲說:“我猜他就是於峯。”
“於峯?”
沈蔓歌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於峯這個人一直都是聞其名而不見其人,搞的特別神祕,就算是國家發佈了通緝令,也沒幾個人知道於峯到底長什麼樣子。
如今看着這個毫不起眼的男人,這種男人就算是從你身邊經過一百次,你估計都不會太關注他的,畢竟這樣的男人很普通,普通的沒有任何特色,存在感很低的哪一種人。
不過如果仔細看得話,這個男人的眉眼之間和於玲很像。
沈蔓歌再次觀察了一下,發現於峯和於玲不是一般的像,簡直有個八成像了。
“都說外甥像舅侄子像姑,看來這話一點都不假。這個人簡直和於玲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啊。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們是姑侄關係,保不齊我會以爲他們倆是母子呢。、”
沈蔓歌這話頓時讓葉南弦愣住了。
“等會,如果他們倆真的是母子呢?”
“什麼?”
沈蔓歌詫異的擡頭,看着一臉所思的葉南弦。
葉南弦卻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以前我就一直在想,於峯就算是於玲的侄子,也沒必要因爲於玲的死如此傷心和瘋狂,恨不得將我們碎屍萬段了,可是如果於玲不是他的姑姑,而是他的母親呢?這樣的話就能理解於峯的憤怒了。”
沈蔓歌聽到葉南弦這麼說,不由得頓了一下,腦子也快速的運轉起來。
“於峯是於玲的兒子?怎麼可能呢?於玲和葉知秋不是隻有一個葉紫嗎?而且懷上葉紫也完全是於玲算計了葉知秋纔得到的。如果說於峯是於玲的兒子,那麼於峯的父親就不是葉知秋,那會是誰?”
聽到葉南弦這麼說,沈蔓歌頓時有些疑惑。
“爲什麼你會這樣認爲?阿紫也是於玲的女兒啊。”
葉南弦卻搖着頭說:“於玲算計葉知秋的時候是知道葉知秋是葉家二爺的身份的,況且葉知秋爲了孟雨柯做了那麼多事兒,於玲跟在身邊肯定是看得清楚地。以她的聰明,足以明白就算是懷上葉知秋的孩子,葉知秋也不會對她有所改變,甚至可能更加厭惡她,但是她還是這麼做了。爲什麼呢?還有,以她對葉知秋的理解,明知道阿紫生下來之後會面臨着什麼,她卻沒有逃開,而是選擇在葉知秋的眼皮子底下生下阿紫,並且由着葉知秋把阿紫送走卻不阻攔,爲什麼呢?”
沈蔓歌被葉南弦一連兩個爲什麼問的有些懵逼。
“不是,你等會。第一個爲什麼我先不去想,就說第二個爲什麼,你憑什麼覺得於玲能夠逃出葉知秋的掌控?”
葉南弦見自己的小妻子陷入了死衚衕,不由得笑着說:“你忘了,當初於玲和孟雨柯是一起跟着葉知秋離開孤兒院的,而於玲是孟雨柯的好閨蜜,只要她對葉知秋沒有什麼幻象的話,葉知秋會把她當成上賓一樣供着她的,畢竟孟雨柯的朋友不多,有她陪着,孟雨柯還能開心一些不是嗎?所以就算是於玲算計了葉知秋,和他睡了,以葉知秋的性格,要麼弄死她一勞永逸,要麼把她送走,並且讓人給她灌下事後避孕藥,但是顯然這兩種情況都沒有發生。於玲留了下來,雖然是被葉知秋軟禁了,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以葉知秋的爲人,他居然沒對於玲趕盡殺絕,而只是囚禁了她,對孟雨柯那邊又說於玲出島了,這是爲什麼?”
被葉南弦這麼一反問,沈蔓歌才覺得這裏面不對勁的地方。
葉知秋對孟雨柯的感情他們是有目共睹的。葉南弦說的對,於玲算計了葉知秋,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留下活口,反正殺了於玲之後再告訴孟雨柯她出島了也是一樣的,可是葉知秋卻讓於玲活了下來,不但活了下來,還讓她生下了阿紫,這一點足以說明於玲手裏握着葉知秋的把柄,讓葉知秋不得不忌憚她。
那麼葉知秋到底忌憚於玲什麼呢?
如果葉南弦所猜測的都是對的,於玲剩下阿紫不過就是一個幌子,爲的卻是於峯這個兒子的話,那麼這後面的事情可就值得去深深地挖掘一下了。
可惜現在葉知秋死了,孟雨柯也死了,這後面到底有什麼事情他們現在是不能知道了。
沈蔓歌有些遺憾,不過想起於峯如果真的是於玲親生兒子的這個可能性,她就很想去驗證一下。
“現在甭管爲什麼了,我就想知道怎麼才能驗證於峯是不是於玲親生兒子這個事情。讓阿紫和他做親子鑑定?”
“沒用的,阿紫和於峯之間就算是表兄妹,親子鑑定的數據也是會有所顯示的。最直接的就是拿着於玲的dna和於峯的做個驗證。”
葉南弦的話直接讓沈蔓歌鬱悶了。
“你開什麼玩笑呢,於玲早就死了,難不成你還想着去拿着她的骨灰做親子鑑定呢?”
葉南弦聽着沈蔓歌的打趣卻沒有動怒,而是笑吟吟的說:“有人有於玲的dna。”
“誰啊?”
“方澤。”
葉南弦淡淡的說着。
“方澤因爲辛迪的死那麼恨於玲,甚至把她給活剮了,自然要選在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進行這件事兒。於玲可是被凌遲的,她的每一寸皮肉被割離身體的時候都會有血液噴濺而出,如果仔細找的話,應該能夠找到我們想要的dna樣本的。只是有一個問題,我們要怎麼和方澤說這事兒?”
“實話實說唄。”
沈蔓歌倒是沒葉南弦想的那麼多。
她直接說道:“把於峯的照片發給方澤,如果我們都沒有見過於峯的話,估計方澤也不會見到他的真容的,那個三殿下對於峯那麼信任,肯定會很好地保護他的。方澤得到了於峯的樣貌,這樣才能專注的取得於峯的dna樣本,到時候我們想要知道的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
葉南弦聽到沈蔓歌如此分析,卻沒有太過於高興。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
沈蔓歌見他沒有贊同自己,不由得問了一句。
葉南弦低聲說:“你說的都對,但是現在有個很現實的問題,那就是方澤到底想不想幫我們?”
“什麼意思?”
沈蔓歌頓時覺得有點懵逼了。
她是中蠱期間錯失了什麼消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