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需要他的日子裏,他反反覆覆的缺席了。
以後的日子裏,縱容他來得多麼巧,多麼合時宜,好像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因爲,他對我來說,其實,已經沒有那麼非他不可了。
我不知道他的表情是什麼樣的,只是覺得房間裏的氣氛有些凝重。
良久,他纔開口道,“林韻,孩子的身體裏,至少流着我的血。”
我閉了閉眼睛,吸了口氣,開口道,“當年那個孩子,身體裏也流着你的血。”
回頭看他,見他身子一顫,臉色發白。
你看,只是一句話,我們就可以準確無誤的將對方刺疼。
這就是破鏡重圓之後的生活。
如今我們還沒有開始新的生活,只是短短的相處而已。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有勇氣說一句,“我原諒你了,我們重新開始吧”
沉默良久,我起身,看向他道,“陸澤笙,我說不恨你是真心的,說想要你好好生活也是真的,我這人有時候特別自私,所以,你以後如果過得好,就別告訴我了,不然,我擔心我見不得你好,又像上次你和雲傾舉辦婚禮的時候,我突然出現,破壞了你的婚禮或者婚姻。”
這是真話。
我必須得承認一點,對於陸澤笙,我是愛的,因爲愛才會想要佔有。
可也是因爲愛才會沒辦法繼續一起過下去。
沒有人規定,相愛的人要一起白頭偕老,不離不棄。
人生路那麼長,我不相信,我這一生再也不會愛上別人。
所以,我放他走,也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大概我和陸澤笙,永遠都不可能徹底的不再聯繫,因爲我肚子裏,畢竟還有一個孩子。
這是藕斷絲連,沒辦法避免的事。
我已經失去一個孩子了,不可能再失去一個。
初一對陸澤笙說了那些話,他離開後,就沒怎麼出現在我的生活裏。
人活着不可能只有愛情,只有太閒太寂寞的人才會時時刻刻的想念一個人。
而我,沒那個時間去想。
因爲我得忙着生孩子。
不,準確來說,是忙着準備生孩子。
席家人將我照顧得很好,幾乎是無微不至。大到生產的醫院,小到孩子出生後的哺乳工作,都一一準備好了。
國人大年過後,還得過元宵節。
聽席雅說望舒回來了,我整天帶着家裏待產,閒得快發黴了。
所以一聽她回來,就自來熟的去找她了。
她住的地方離席家不遠,本身就是在一個大院裏。
照着席雅說的地方,我找到了望舒家。
我去的時候,她正將從老家帶來的土特產放在院子曬。
見到我,倒是愣住了。
我這人二起來的時候,基本上和神經病沒什麼兩樣。
而且又加上最近懷孕,好壞情緒,基本上是隨時變幻。
用席雅的話說就是,我這跟天氣一般變化無常的脾氣和性子,都是席老和海蘭心奶奶給慣出來的。
這點我承認,最近基本上所有人都是圍着我轉的。
對於我這種孤寂太久的人來說,是不太喜歡這種感覺的。
但別人畢竟是爲了我好,我若是拒絕他們的話,會顯得矯情,而且傷感情。
所以,對於席家人的寵溺,我都是順應而下的。
以至於,我最近性格比較開朗,我歸結爲,我是受環境的影響。
所以,見望舒看着我愣了一下,我戲精上癮,捏着袖子甩了一下,嬌滴滴道,“瞧瞧這是誰家的姑娘,長得可真是如花似玉啊”
望舒對於我這種不正常的反應,喫驚了一下,隨後沒忍住,笑了。
迎上我道,“韻姐姐,你現在這種氣場,要是隔古代,一點是怡紅苑裏,人人巴結的對象。”
我一聽,樂了,看着她謙虛道,“當花魁或者頭牌,估計不行,我現在懷孕呢自古以來,就沒有那個裏的花魁是孕婦。”
我笑得自戀道,“不過,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最近越來越漂亮了”
望舒看着我,有點憋笑道,“韻姐姐,我說的別人巴結的對象,不是花魁,是。”
“”
我很尷尬啊,扯了抹笑,看着她道,“望舒,我發現你一定都不可愛。”fl \”jzwx123\” 威信公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