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廣播裏響起了機場空乘甜美的廣播聲,凱利洛川柔聲催促了下顏汐落,“囡囡,咱們走吧。”
“嗯,”顏汐落輕聲應了下,點頭跟着凱利洛川往檢票口走去。
正在這時,對面一個高大的男人從出口走出來,他冰冷的神情,憔悴的容顏。他的身後跟着一個穿西裝的男人。
男人經過檢票口,看了一眼正要檢票的顏汐落,猛的一震,他看着女孩一身淡紫色長款意大利長裙,白色的風衣
當她顏汐落回頭拉行李的一瞬間,男人如遭雷擊
“太太”不可能。
他閉上眼睛,太太已經去世五年,怎麼可能是她
然而再次睜開眼睛,紫色的衣裙留下一個纖細的背影
是太太這個背影刻在他的骨髓裏五年,不會有錯。
“太太太太”
沙啞低沉的聲音,帶着激動。
顏汐落剛走兩步,身後便傳來兩聲急切的呼喚聲。
聲音有些陌生,卻又帶着幾分熟悉,顏汐落腳步不停的繼續往前走。
太太不可能叫她吧。
她還未婚呢,根本不是什麼太太,肯定不是在喊她。
哪知她這次還沒邁開腳步,身後便衝過來一個人,一把拉住她細細的皓腕,“太太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
男人低沉的聲音帶着傷痛,顏汐落轉身看見拉着她的男人,眼眸血紅一片,俊臉上憔悴不堪。
但是他的眸子是熱烈的,是期望的,還有痛苦的。
他是誰爲什麼她不認識他,但是看見他的容顏竟然心痛。還有他的滄桑刺痛她的每一根神經
“先生,你放開”顏汐落輕聲說,她不認識這個人,更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衝上來拉住自己喊太太
該不會是遇上瘋子了吧
顏汐落用力想要掙脫桎梏,卻發現怎樣都掙不開,在男人痛苦的眸子她看到驚喜和迷茫,她只好求助地看向凱利洛川,“洛川,我”
她求助的話還沒說完,凱利洛川已經一個直拳打了過去,將拉着她的人給狠狠揍倒在地。
“放開她”洛川大聲說。
被揍倒的人立馬站了起來,當看到打他的人是凱利洛川的時候,心裏更是無邊的痛,蔓延整個身體。
是太太,原來被這個英國男人救走,藏了五年。
他翻身撲向凱利洛川,跟他扭打在一起。
這個男人就是剛從美國出差回來的喬陌漓
他看上去有些消瘦,是的,消瘦,顏汐落敢肯定,這個人以前絕對不是現在這個體型,就連臉色,都不再是健康的紅潤,而是疲乏的菜色。
他是誰
爲什麼叫自己太太
爲什麼,自己會覺得他如此的熟悉
顏汐落看着和凱利洛川扭打到一塊的男人,整個人呆怔的像跟木頭。
她努力在自己的腦海裏搜尋,搜尋着有關於這個男人的一切。
潛意識告訴她,這個男人,就是這些年來困擾着她的夢魘。
被這個英國人藏在那裏五年,他的拳頭狠狠的砸向凱利洛川。
而洛川也不是喫素的,他也是經過皇家軍區出來的公爵。一身武功無人能比。
兩人就在機場大廳,打的不可開交,承德趕緊打了保鏢的電話。
這麼多年來,總裁連話都不太和人講,更別說打架,天啊,太太還活着
他們出門沒帶保鏢,他也沒辦法幫他打那個英國人。
“喬陌漓拐走你太太你要不要臉如果不是你,囡囡怎麼可能會開車衝入海底要不是你,她怎麼可能九死一生你竟然還有臉叫她太太你害死了她,你知道嗎”
喬陌漓
開車
衝入海底
顏汐落茫然地聽他們倆個互相對峙,腦海裏被刻意封存起來的記憶一點一滴慢慢復甦
她收到喬陌漓和顏汐妍噁心的視頻,然後,下身瀰漫出鮮血,孩子,孩子最後沒有保住
再然後,她瘋了似得開車衝上鐵架橋,撞開護欄,墜入海水裏。
洶涌的海水灌入車窗,冰冷的海水鋪天蓋地涌入,灌進她的口鼻,她卻絲毫不覺得難受。
沒有了寶寶的她就像一具行屍走肉,再也感覺不到痛楚。
她不是死了嗎爲什麼還活着
是凱利洛川救了她,然後無微不至的照顧了她五年。
而喬陌漓呢他帶給她的除了傷害,還有什麼
顏汐落的心緒起起落落,一股無力感涌上她的心頭。
是了,這就是她刻意封存了五年的記憶。
難怪她會選擇把這些記憶給封存起來,這些記憶,除了痛苦,就是無助,沒有絲毫值得留戀的地方。
這邊顏汐落的心思不停的翻轉着,那邊喬陌漓和凱利洛川正在地上纏鬥不停。
兩人毫不相讓的互相揮拳,早就打紅了眼。
而他們身邊的保鏢都束手無策的幹看着,實在是他們纏鬥的太緊,他們不好下手,生怕傷到了自家老闆。
機場內的人紛紛停住了腳步,奇怪的圍在邊上看了起來。這兩個衣着華貴的男人分明大有來頭,怎麼像小孩子似得滾在地上打架呢
“凱利洛川,今天就讓你爲此事付出代價”
喬陌漓說着,衝凱利洛川的左眼就是一拳,快、狠、準的給了凱利洛川一個重擊。
凱利洛川痛呼一聲,反手就是一個胳膊肘,頂青了喬陌漓的下巴,“喬陌漓,你這個殺人的惡魔,我今天替囡囡收拾你我早就想打你了”
圍觀的衆人聽着兩個大男人互相控訴的聲音,指指點點的低聲議論起來,經過一番討論,得出個結論。怪不得說女性能頂半邊天呢,因爲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啊
兩人打的都傷痕累累,喬陌漓的保鏢一陣一陣立即來到機場,將凱利洛川和保鏢全部拿下。
圍觀的人羣低聲驚呼了下,看來這個金髮碧眼的老外被包圍,這才仔細看看喬陌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