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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01章拿走草球燈,做最後的告別

    剛纔達爾貝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會撲過來咬她,才煩躁地上樹的吧

    看來未來跟他的相處,充滿着未知的危險,誰知道下一秒他會不會狂性大發呢

    陸卉兒臉色變了幾下,最後被毅然的眼神所取代。

    就算再怎麼艱難,她都不會放棄自己的研究的

    現在的達爾貝能夠剋制不來傷害她,相信等他們熟識了之後,他的剋制能力會更加強大

    想通了這點,陸卉兒對未來充滿了無限的憧憬。

    她仰頭看了眼單腿跨坐在樹冠上的達爾貝,輕聲道了句謝,“達爾貝,謝謝。”

    陸卉兒的道謝令達爾貝有些發矇,很快就明白過來,陸卉兒這是看穿了他剛纔想要吸血的強烈渴望。

    達爾貝突然有種被人看穿的無所適從感,氣惱地瞪了陸卉兒一眼,“閉嘴不然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面對達爾貝凶神惡煞的呵斥,陸卉兒眼裏再沒有半點畏懼,反而低頭偷笑了下。

    原來這個男人並不是像看上去那麼可怕,反而有着顆柔、軟的內心,只是嘴硬罷了。

    嗯,他就像披着狼皮狂吠的哈士奇,想用兇惡的外表將自己僞裝的強大無比,卻忘了遮掩眼裏的善良。

    陸卉兒心裏對達爾貝瞭然了幾分,乖乖沒再出聲,而是從行軍包裏拆出睡袋,快速鑽了進去。

    臨睡前,她仰頭看着坐在樹冠上的達爾貝,輕聲道了句,“晚安。”

    陸卉兒的這聲晚安,清晰無比的傳入了達爾貝的耳中。

    不過他並沒有任何的迴應,直當沒有聽見,心裏無聲腹誹着:這個女人,可真不是一般的難纏。

    樹林內的夜靜寂無聲,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有達爾貝坐在樹上的緣故,陸卉兒很快就陷入了香甜的夢鄉。

    達爾貝坐在樹上一動不動,整個人都像融入了黑夜似得,只有眼睛在夜色中爍爍生輝。

    入夜的樹林有些微寒,陸卉兒睡在暖暖的睡袋裏,蜷縮成一團,絲毫不知道危險正在悄然靠近。

    隨着夜色深沉下去,一條有血紅雞冠的蛇無聲地從遠處滑了過來。

    它扭曲着冰冷的身軀,很快就游到陸卉兒不遠處,豎起三角形的蛇頭,張開血盆大口朝着陸卉兒咬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刻,一道身影鬼魅般俯衝下來,單手捏住了雞冠毒蛇的七寸,將它整條從草地上撈了起來。

    那條原本想飽餐一頓的雞冠蛇都沒來得及扭、動,就把抓住它七寸的大手捏斷了喉頭的所有骨骼,軟綿綿被拎到了樹上。

    這隻大手的主人,正是坐在樹冠上的達爾貝。

    他有着異於常人的敏銳,早已經察覺到了那條毒蛇的存在,只是懶得理會罷了。

    等那條毒蛇朝陸卉兒游過來時,達爾貝甚至覺得讓那個有着礙眼笑容的女人被咬死也好,這樣就省得她跟在自己身後聒噪了

    只是達爾貝顯然高估了自己的淡定,等他看着毒蛇張開血盆大口時,身體已經早於他的理智衝了下去,穩穩捏爆了那條毒蛇的七寸。

    他拎着那條被捏死的毒蛇上了樹,鼻尖傳來誘人的血腥味,是從那條毒蛇身上散發出來的。

    達爾貝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嗜血欲、望再次被喚醒,低頭啃上了那條還未僵直的毒蛇。

    毒蛇是沒有溫度的,就連它的血液都冰冷的厲害。

    達爾貝喝了兩口,低頭看到睡在樹下的陸卉兒,突然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他有些煩躁地將手裏的毒蛇給甩開,賭氣閉上了眼睛。

    毒蛇的血根本就不好喝,樹下的這個女人最好別惹毛了他,否則他一定會扭斷她的脖頸的

    沒錯一定會

    達爾貝腦海中閃過陸卉兒之前喝水時滾動的脖頸,喉頭跟着乾渴起來,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着,迫切想要品嚐那溫潤的紅色液體。

    “媽的”

    達爾貝氣惱地爆了句粗口,無聲從樹冠上躍到遠處,去找尋新的獵物去了。

    e國的傍晚,夕陽剛剛爬落山坡。

    崖底的潺潺小河旁,停着架小型直升機。

    在直升機的不遠處,雲毅孤單坐在長條石柱上,身影備顯寂寥。

    這些天,爲了尋找白狼和那名神祕女孩的蹤跡,他風雨不誤的每天都會來崖底尋找。

    然而不管來多少次,眼前的廢舊宮殿依舊,卻再也沒能遇到那頭漂亮的白狼,和麪容精緻的神祕女孩。

    她們就像商量好了似得,就這麼從他的生命中匆匆路過,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雲毅手裏握着那盞不久前從廢舊宮殿內見到的草球燈,無比珍視地撫摸着,心頭滿滿都是失落。

    他已經來崖底尋找了十多天,這十多天來,不僅白狼和那名女孩再沒出現過,就連崖底的灰狼羣都跟着消聲覓跡似得,找不到半點蹤跡。

    如果不是手裏握着的這盞草球燈,雲毅甚至會覺得自己在崖底的那兩天奇幻經歷,真的像雲昊天說得那樣是中了瘴氣。

    他敢肯定白狼和女孩是確確實實存在的,可是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再找到她們的半點蹤跡

    難道是他們的緣分盡了

    不然爲什麼他那麼孜孜不倦的尋找,都始終沒能再遇到她們呢

    雲毅之前的滿腔熱血,終於被冰冷無情的現實給打敗,一腔熱血被灰心和絕望充斥。

    他再次看了眼手裏的草球燈,不捨得將它放在那條他和白狼曾經相擁而眠的石柱上,轉身朝着直升機走去。

    可能真的是他們之間的緣分盡了,纔會無數次尋找都毫無進展吧

    那就留下這盞草球燈吧,它本來就屬於這裏。

    雲毅剛走了兩步,又不捨得折回身,將那盞草球燈重新捧在了手心。

    是的,他捨不得,捨不得割捨這裏的一切。

    即便白狼和女孩都好像刻意躲着他似得避而不見,他仍是不想遺忘這裏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既然她們不願意見他,那他就悄無聲息的離開好了,不再來打擾她們的生活。

    而這盞草球燈,就當是寄託他思念的緬懷,永遠留在他的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