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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85章他狼狽的逃離這所城市…

    它分明只是輕飄飄一句話,卻戳的洛克心涼徹骨,面如菜色,痛不欲生。

    無力往後退了兩步後,洛克苦笑着看向查瑪,“這就是你心裏的答案?我們不是同一條路?”

    明明是毫無波瀾的詢問,查瑪卻聽得格外酸楚,鼻尖悄然泛紅。

    可即便如此,他卻不得不繼續冷硬着心腸,衝着洛克艱難點頭,“是。”

    “是?”洛克臉上揚起邪肆的笑,“很好!如果這就是你給出的答案,那麼我尊重你的選擇!自此天高路闊,你我,到底各行己路!”

    說完這句話後,洛克就猛地轉身,大踏步走出來寢殿。

    他怕自己如果走得不夠快,肯定會後悔轉身,非要逼迫查瑪重新給出新的答案來。

    這些年都是他在逼迫着查瑪,如今他累了,不想再逼他做決定!

    如果他仍是堅持認爲他們不是同路人,那麼就算他豁出滿腔熱血,撞得頭破血流,又有什麼意義呢?

    感情這種事,從來都是勉強不來的。

    哪怕他傾其所有,割捨獻祭所有,也暖不熱一顆本就冰冷的心。

    如果這真的是查瑪的選擇,那麼無論他的心有多痛,都會硬、挺着支撐下去。

    此後餘生,只要他安好,那麼他也就,是安好的吧!

    洛克失了魂般走得飛快,離開大殿時差點撞到門口的柱子,腳步卻始終不敢停留半分。

    看着他匆忙逃命般的背影,查瑪的心就像被人用手狠狠擰住似得,痛到撕心裂肺。

    他深吸一口氣,才總算舒緩了些心頭的不適,免去了差點被窒息的危機。

    只是就算這樣,心口那裏仍是鈍鈍的,就像被生鏽了的銼刀,在慢條斯理地割肉一般。

    絲絲的痛楚逐漸蔓延,充斥了他的四肢百骸,直衝他的頭頂,令他幾乎站立不住。

    過了好一會兒,查瑪才終於靠着頑強的意志,努力捱過了這錐心的傷痛,搖晃着身體跟着走出了大殿。

    他的臉色十分的差,慘黃中帶着蠟白,就像失去了一般靈魂似得。

    眼前的視線無比的清晰,偏偏查瑪就走得搖搖晃晃,似乎下一秒就會隨時跌倒委頓在地。

    他的異常被路過這裏的小平順被看到,奇怪地走了過來,及時扶住了查瑪搖擺的身體,“師父,你這是怎麼了?”

    平順雖然纔剛剛十歲,卻有着異於普通孩童的氣力,因此扶着查瑪並不覺得費力,反而十分輕鬆。

    查瑪飄飛的思緒被平順的問話拉回來,勉強露出抹強笑,“哦,我可能,丟了一件很珍重的東西。”

    “是什麼東西啊師父,你告訴平順,平順去幫你找回來。”平順說着格外真誠,眼睛已經在地上搜尋起來,“我爹地說過的,丟過的東西只要你認真去找,就一定能夠找回來。”

    “不了,找不回來了。”查瑪鬆開平順的手,搖晃着繼續往宮門外走去,“有些東西弄丟了,可能這輩子都再也找不回來的。”

    平順疑惑地看着查瑪離去,很是不解地撓着後腦勺,“這怎麼可能嘛,明明爹地說過,弄丟的東西還可以找回來的啊?”

    可惜並沒有來回答他的疑問,平順想了會兒想不出答案,晃了晃頭朝寢殿快步走去,他還等着去抱自己的小妹妹玩兒呢!

    查瑪腳步蹣跚離開皇宮,一路上想到的,都是洛克離去時蕭瑟孤寂的背影。

    天知道他當時有多想追過去,想要撫平他眉心的失落。

    可是他不能,他和他,註定是不爲世俗所容忍的。

    唯有遠遠的離開,纔是他對他最好的祝福。

    可是,他真的能做到,遠遠的離開麼?

    有些話說的輕鬆,坐起來,卻比上刀山下火海還要困難百倍……

    查瑪繼續蹣跚走着,右手下意識伸進口袋,握緊了珍藏在裏面的一枚玉佩。

    那裏,曾經有過洛克的溫度。

    如果他們註定了不能在一起,那麼有塊他們共同的羈絆,也算是極好了的吧……

    夜色深沉如墨,天幕上半顆星星都沒有。

    燈光黯淡的庭院內,查瑪獨自坐在涼亭裏,自飲自酌。

    辛辣的酒入喉,灼燒着他的喉頭,心口處被燙的難捱,卻仍是壓不下那鈍鈍的痛。

    查瑪深吸口氣,繼續給自己倒酒,渾然不顧桌面上那些橫七豎八倒着的空酒瓶。

    此刻的他只想喝得叮嚀大醉,這樣腦子裏就不會翻來覆去躍出洛克那悲傷到極點的眼神。

    雖然白天裏洛克並沒有多說什麼,然而眼神裏的悲傷,卻徹底印在他的腦海裏,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明明他是在爲他好啊,他怎麼可能會不明白?

    他們之間,是不可言說的禁忌,註定了絕對不會有好的結果。

    與其羈絆深深,痛苦不已,倒不如快刀斬亂麻,揮去所有牽絆紛擾。

    就這樣吧,躲在安全的角落,各自爲對方祝福,就好……

    查瑪苦笑着,繼續仰頭灌酒,任由苦澀蓄滿心房,臉上始終保持着難看的慘笑。

    是的,此時的他再不是意氣風發的大將軍,而是個不敢衝破封建理念的懦夫。

    他不願意連累到洛克,跟着他被千夫所指,被唾沫星子砸得出不了門。

    夜色漸漸深沉,微風自花間吹過,加重了查瑪的醉意。

    他頹然趴倒在石桌上,手臂微垂下來,鬆開了手裏握着的玉石酒壺,鼾聲輕響。

    酒壺悄然墜地,卻沒有跌個粉碎,而是落入了一隻白淨的手心裏。

    來人正是洛克,他早就趁着夜色來到了這裏,卻靜靜躲在黑暗裏,凝視着查瑪的一舉一動。

    這個蠢笨的傢伙,以爲白天裏拒絕了他,他就會自此放棄麼?

    不!

    他不但不會,還是不服輸地想要繼續爭取!

    是的,他是絕對不會這麼認輸的!

    哪怕如今的查瑪沒有勇氣面對,他也絕對不會就這麼退出他的生活,絕不!

    他要離開p國,他就跟着離開p國;他要回去探望病重的媽咪,他就偷偷跟在後面。

    總之無論如何,他都別想那麼輕易地甩開他,休想!

    洛克將那尊精緻的玉石酒壺輕輕放在桌上,右手緩緩伸出,想要撫平查瑪緊皺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