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怎麼沒看出來?
戰少天眯了眯眸子:那要不要再戰一場?
討厭。我要起來準備東西了。夏雲果說着要起來,被戰少天再次摟入懷中:老婆,再摟一會兒,就五分鐘。
夏雲果沒再掙扎,這段時間這個男人爲自己付出的很多,她是能感覺到的。
可是兩個人這樣在一起,肌膚相觸,她清楚的感覺到身邊的某人又像之前那樣鬥志勃勃了。
跟戰少天過招,她不可能是贏的那一個。
最後的最後,她還是沒逃過這場幸福的戰爭。
白雪休息了一個小時便起了牀,其實重回到這個家,她哪裏有心思睡的着?
躺在牀上,她腦海裏回想的全都是丈夫在世的時候的情景。
那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生活是甜的,天空是藍的,空氣是清新的,就連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只可惜在丈夫離世的那一刻,她卻一直在醫院的病牀上昏睡。
除了有那口呼吸讓她跟這個世界相連,她什麼也不知道。
白雪穿好衣服下了樓,看到女兒正在廚房裏準備去掃墓的祭品。她擡腳走了過去。
女兒。
媽,我已經全都準備好了,您準備好的話,咱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白雪搖了搖頭:我要親手準備一樣你爸愛喫的,你先去等一會兒。做好了,我們再走。
好的。
知道母親的那點兒心意,夏雲果出了廚房。
戰少天上樓去看兒子和女兒,客廳裏空蕩蕩的,沒有人。
院子裏有人的說話聲,夏雲果尋聲走了出去。
院子門口,一個五六十歲的女人穿的有些破舊站在大門口,正在跟康平說話,不知道說的什麼,女人的表情有些激動。
夏雲果走過去時,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那個女人向她不停的搖手,夏雲果皺了皺眉。
雲果!雲果!是我!
夏雲果一臉納悶的走過去,並不認得眼前的人是誰。
康平趕緊跟她解釋:少夫人,您先回去吧,這事我來處理就可以了。
雲果,雲果,我是你二嬸,我是你二嬸呀!
來的人是秦惠芳,看到夏雲果的一刻,她拼命的大喊。
二嬸?夏雲果皺了皺眉,看着眼前這個衣衫有些破舊的女人,她記得母親曾經告訴過她以前的事,二嬸秦惠芳是個心腸歹毒的人,如果不是她和二叔夏喻明,她和母親也不至於無家可歸。
對對對!我是你二嬸,是你二嬸呀。聽夏雲果的話,秦惠芳的臉上喜笑顏開。
夏雲果看着她一臉的茫然:可是我並不認識你。
她現在連戰少天都不記得,更別說這種無足輕重的人了。
秦惠芳趕緊搖頭:怎麼可能?我是你二嬸!我真的是你二嬸,你爸媽出事的時候我可是一直在照顧你呢。雲果,雲果!你再好好看看我。
前段時間秦惠芳就一直在打聽夏雲果的事,聽說夏雲果和戰少天的感情緩和了,她就想着總有一天夏雲果會回到這座房子的,所以最近這段日子,她天天都來這裏守着,果不其然,真的讓她守到了。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夏雲果失去了記憶,根本不記得她是何人。
一邊的康平看着秦惠芳冷聲道:少夫人就是看到一千次她也不會記得你,因爲她失憶了。
秦惠芳一臉的崩潰,拼命的搖着頭:不可能的!雲果怎麼會失憶呢?雲果,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是故意騙我的對不對?雲果……
夏雲果看着她搖了搖頭:很抱歉,我真的不記得你。就算是記得,我也不可能讓你踏進這個門。以前的你和我那個所謂的二叔霸佔了這個房子,也吞沒了我父親留下來的財產。你還好意思重新回到這裏嗎?
聽着夏雲果的話,秦惠芳頓時淚流滿面:雲果……對不起,以前的事真的對不起……你得救救雲熙呀,她現在欠了一屁股債,天天都被拉着去夜總會還債,她再這樣下去身子真的要被掏空了呀……
秦惠芳的淚水止不往的流下來,夏雲果看着她的樣子回想起母親曾經告訴自己的那些事。
關於父親的,關於夏喻明一家的。
以前的事她不記得,但是母親告訴她的一切,她全都記得清清楚楚。
你自己作的孽,就要自己去承受。讓自己的女兒嫁給自己的公公,虧你們家的人想的出來。
秦惠芳淚流滿面:雲果,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這幾年雲熙她過的一點兒也不好。我知道都是我害了她……
你們還害死了我的父親!秦惠芳,當初我沒有把你送進監獄已經是對你的寬容了,你還好意思跑到這裏來見我們?好意思來求助?一個殺人犯,你想讓我爲你做什麼?你知道我媽現在在做什麼嗎?夏雲果氣憤的看着她。
秦惠芳落淚的搖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她現在正在裏面給我爸做喫的,一會兒我們要去他的墓地看看他。秦惠芳,你敢來這裏,那你敢站在我爸的墓前懺悔嗎?你能還我爸一條命嗎?
秦惠芳低下頭去,整個人失去了剛來的那股精神。
她落淚的苦笑了一下:我早就知道……不該來的……不該來的……
夏雲果冷冷的看一眼她的背影,轉身回了別墅裏。
康平看着秦惠芳皺眉的道:你回去吧。
秦惠芳的眼睛裏像是看到最後一線生機,看着康平求助的道:你幫我告訴雲果一句話好嗎?
康平有些不耐煩的看着她:說吧。
如果我死在雲果父親的墓前,讓她幫幫我的女兒雲熙。秦惠芳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康平皺了皺眉,回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