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翌南迎着他的目光:如果你信我,全世界的髒水都潑在我身上,你也不會相信是真的。如果你不信我……
沒等她說完,戰灝宇突然湊過來親了下她的臉:我信你!說完轉身離開。
看着戰灝宇的身影快速消失在門口,白翌南一時間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說,他信自己。
她不會是聽錯了吧?
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男人這麼通情達理了?
戰灝宇一走,門外的伴娘便快速的走進來開始幫她換衣服……
換好敬酒的禮服,白翌南從貴賓室裏一出來,就看到戰灝宇從另一個房間也走了出來。
換了西裝的他精神抖擻,裁減得體的名貴西裝把他的身材襯托的更加挺拔帥氣,渾身散發着一股與生俱來的王子氣息。
白翌南有一瞬間的晃神。
額頭上被人彈了個爆栗子,白翌南鬱悶的瞪他一眼:你能不能下手輕點兒?疼死了。
戰灝宇牽起她的手,湊到她耳邊沒羞沒臊的道:晚上洞房讓你全身疼。
白翌南無語的翻他個白眼……耳朵卻跟着紅了。
某人又無恥的湊了過來:不滿意?那就加點兒碼,疼三天好了,三天三夜不下牀怎麼樣?
白翌南擡腳又要踩他,這次被戰灝宇躲開了:別踩了,剛纔那雙鞋被你踩髒了,這雙剛換的,回家你隨便踩。
白翌南再次回他個白眼,收回視線的時候卻不自覺的勾了下脣。
戰灝宇的餘光看到這個女人臉上不露痕跡的笑容,心裏感覺像流進了一條快樂的小溪,唱着歡樂的歌曲。
此時此刻,他打心底裏感激自己那個好大哥。
之前還說的那麼鄭重其事的,把他騙的團團轉,嚇的他還真以爲自己要跟林婉兒結婚了。
要不是今天出現的新娘是白翌南,這個婚他真的是要後悔一輩子了。
敬酒的時候,白翌南一直被戰灝宇拉着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在賓客中看到了自己的同學朋友同事,也看到了頂頭上司司徒宇。
只不過司徒宇沒有接受兩個人的敬酒,而是一臉沉悶的離開了宴會現場。
看着他的背影,白翌南的心裏有些不詳的預感……
戰灝宇勾了下脣,湊到白翌南的耳邊用只有她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你說這人走的這麼急,是急着去會女朋友嗎?
白翌南的臉上掛着甜甜的笑容,但是說的話卻是咬牙切齒的:知道你小氣,但你能別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一個大男人,簡直就是幼稚!
戰灝宇忍不住笑笑:沒辦法,我就喜歡看他那副小人不得志的樣子。
白翌南擡起高跟鞋狠狠踩了他一腳!
噝!老婆,你太狠了!
腳下被踩疼了,戰灝宇眼睛卻笑的眯成了一條線。
白翌南又踩了一腳,目視前方臉上的笑容更甜了:我不是你老婆!
聽着對方對兩個說着新婚祝福的話,戰灝宇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跟對方碰杯一飲而盡。
沒辦法,高興!
好在身邊還跟着幾個伴郎,大部分酒都替戰灝宇喝了。否則這麼喝下去,戰灝宇還沒進洞房非得掛了不可。
白翌南跟在戰灝宇的身邊一直堅持到宴會結束,這纔有機會離開。
當然她離開這裏最關心的還是自己母親的身體,雖然這場婚禮是戰灝宇提前安排好的,但她並不敢確定母親的病情是不是也是戰灝宇因爲劇情安排所以故意騙她的。
當然,她最期望的劇情,就是母親安然無恙。
貴賓室。
白翌南和戰灝宇走進去的時候,看到戰灝宇的大哥戰少天正坐在沙發裏,臉上的笑容淡淡的,頗有深意。
戰灝宇一走進去,就牽着白翌南的手走到了大哥面前:大哥,我今天必須得給你鞠一躬。說完真的認認真真的鞠了一躬。
戰灝宇的表現讓身邊的白翌南有些懵,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戰少天笑着擺了下手:行了,沒提着刀來見我,我已經知足了。
戰灝宇笑眯眯的拉着白翌南在對面的沙發裏坐下:大哥,你爲我做了這麼多,我再怎麼沒良心也不能提着刀來見你呀。
戰少天淡淡一笑的看向白翌南:翌南,爲了能把你騙到婚禮現場,大哥得給你道個歉。
白翌南一臉茫然的看着戰少天,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是這樣的,爲了能把你騙到這裏,我提前讓醫生故意說重了你母親的病情。她並不是癌症晚期,而是初期。我諮詢了這方面的專家,在你和灝宇的婚禮過後會給她安排做手術,只要後期好好治療保養身體,應該不會有問題的。翌南,這件事大哥做的過分了,我鄭重的向你道歉。
戰少天的話讓白翌南的眼淚刷的涌了出來,不過這次的眼淚是驚喜之後的眼淚。
大哥,你說的這些是真的嗎?我媽她真的還有救嗎?
戰少天淡笑的點點頭:對,她的病情沒有那麼嚴重。翌南,別生大哥的氣好嗎?
白翌南立即搖頭:不會的!謝謝大哥,我還以爲我媽她……說完她控制不住的摟住戰灝宇的胳膊哭起來。
戰少天笑着起身,擡手拍了下弟弟的肩膀緩步離開了。
雖然自己這個弟弟給他留的時間只有一個星期,但是從今天的效果來看,這場婚禮還是很滿意的。
爲了能把白翌南騙到婚禮現場,他專門讓手下的祕書設計了很多個情節,思來想去最後採納了以白翌南母親的病情作爲重點。
因爲只有她的親生母親才能把她順利的騙到婚禮現場。
當然,爲了能把整個劇情設計的不露破綻,他專門去見了白翌南的生母和養母一趟,把所有的事情跟他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