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還沾着血的刑具上了上來。
這些血跡新鮮得很,正是之前用在姜麗雲等人身上的刑具。
如今姜麗雲三人疼得還未緩過勁來,哀嚎聲不斷,可見疼痛的程度有多大!
看着這些血跡,赫連朵想起了這些刑具是如何用在姜麗雲他們的身上和臉上,當即嚇得崩潰大叫!
“啊啊啊!我不要用刑!你們別過來!我爹是赫連家主!我身上少根頭髮,我爹都會砍掉你們的腦袋!”
鑰匙插進了鎖孔裏,嘎吱一聲,牢門開了。
赫連朵嚇得躲在了赫連倩的身後,殊不知赫連倩此時也只是在強撐着一口氣,她不怕疼,可是如果他們想對付姜麗雲那麼對付她,把她毀容,她絕對會崩潰的!
如果是那樣,她寧願去死!
可是,她對慕無雙的恨意越來越深,讓她自殺,她會甘心嗎?
答應當然是不會甘心!
她還想着出去了,無論如何也要弄死慕無雙。抱着僥倖的心理,認爲自己能夠逃出去。
龍一對着行刑的壯漢高聲道:“先給他們來場普通的熱熱身。”
“是!”
壯漢們擡着刑具走去了。
牢籠一關,赫連淵三兄妹就被按在了地上。
三人毫無反抗之力,渾身的靈力好像被抽乾了一般,只要一調動靈力或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就感覺全身刺疼,無法再繼續。
所以他們這樣的天之驕子們,此時也不過是被按在地上臉蹭淤泥的份。
行刑的人拿出了一把針,這針有嬰兒手臂長,大概有十幾根繡花針一樣粗,上面沾着血跡。
一看見這針,赫連淵就用力掙扎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我的手指已經斷了!不能扎我!”
赫連倩和赫連朵這才明白,這原來是扎進手指裏面的!
這麼粗的針,扎進去豈不是痛不欲生!
兩女臉嚇得煞白!
壯漢已經提起了赫連淵的手掌,力道極大,令赫連淵無法握住拳頭,然後拿着粗針“噗嗤”一聲,戳了進去!
“啊——!!”
赫連淵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十指連心,壯漢不僅戳破了他的手指頭,更是直接戳進了他的指關節骨頭裏面去了!
他輕輕的一彎屈,都疼得要命!
但這纔開始呢,壯漢在用力一戳,這根粗針直接貫穿了整個手掌!
針直接從手腕處穿了出來!
赫連淵突然狠狠的咬緊了牙關,他可是赫連家族的長子,就算是受罰,也絕對不能丟家族的臉,不能讓家族因爲他而蒙羞啊!
赫連朵已經嚇得眼淚鼻涕橫流,一個勁的說“不要給我用刑不要給我用刑”的。
赫連倩還好一點,這樣的痛苦,作爲赫連家族的子女,她咬牙也會堅持下去,她倒是要看看,慕無雙究竟有什麼本事!最好全使出來!
接下來,赫連淵的十分手指頭,包括被砍斷的那根,全都扎進了長針,只要微微一動,就會痛不欲生!
下一個,輪到了赫連朵。
才扎完一隻手,赫連朵就已經痛暈過去了,她身爲赫連家族連家族嬌養的小姐,何時受過這種苦頭,再加上她的心性不如赫連淵和赫連倩,整個過程中,她的哭喊聲都響徹了整個地牢。
他們心中的震撼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魂都差點驚掉了,那可是赫連家族嫡系的公子小姐,天生的人上人啊,龍墨深和慕無雙怎麼這麼大的膽子,連他們也敢行刑!
他們的背後,可是有龐大的赫連家族撐腰啊!
龍墨深和慕無雙不想活了吧!
他們這麼做,就不怕赫連家族聯合其他宗門勢力來討伐青龍神宮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就有可能趁亂逃出去了!!
然而他們的想法是註定不會成真了,因爲事關與邪魔勾結一事,赫連家族要想這一個月平安的活下去,計劃不會出錯,就絕對不會將事態鬧大的。
赫連朵暈了,就不會給她行刑了?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壯漢提起赫連朵的另一隻手,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情緒,更何況赫連朵眼淚鼻涕沾了滿臉,正常人對她也憐惜不起來。
“啊!!”
戳進指關節骨頭的那種劇痛,喚醒了疼暈過去的赫連朵。
接下來,震耳欲聾,如同殺豬般的慘叫聲又開始震徹地牢!
最後才輪到赫連倩,被人按住的時候,她高高昂起頭顱,不服輸的道:
“身爲赫連家族的兒女,我們的血液裏就流着高貴的血液,我永遠不會服輸,她慕無雙休想看我的笑話!今天我若是叫喊一句,我就不叫赫連倩!”
“呵呵。”
牢外面的龍一發出了呵笑聲,道:
“赫連大小姐好血性,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更該好好來款待赫連大小姐,否則豈不是顯得我們青龍神宮待客不恭?”
說罷,龍一揮了揮手,讓行刑的人開始給赫連倩用刑。
本來就要給赫連倩特殊的關照,既然赫連倩這麼有骨氣,那就讓這關照再特殊點。
他們地牢什麼不多,就是刑罰的工具最多。
兩人拖着赫連倩,將她綁在了旁邊的牢柱上。
“嘶!”
一聲響,赫連倩兩手臂上的衣袖直接被人扯掉了,露出白皙如雪的手臂!
“你們要幹什麼!”
赫連倩大喊。
“赫連大小姐放心,我們對放蕩亂玩的女人沒興趣。”壯漢嗤笑着說道。
“你們狗膽包天!”赫連倩又氣又惱,她再怎麼不潔,也絕不是這些下等人能碰的!他們竟然還敢嫌棄她!
剛纔出聲的這名壯漢拿起了一根粗針,對赫連倩說道:
“赫連大小姐不是說絕對不會喊叫一聲嗎?只可惜遇上了我,我這人最擅長的就是挑筋,人的表皮上有無數根細小的筋脈,與皮膚緊密相連,輕輕一挑,然後拉出來,這時,你會感受到最極致的痛苦,就如同有一千隻螞蟻吞噬着你的筋脈,曾經有個人才被我挑了十根筋脈就咬舌自盡了,赫連大小姐可要保護好自己的舌頭啊。”
說着,他拿着一塊刀片,在赫連倩的手上輕輕一割,接着拿着針猛地一挑,一拉,一根細細的筋脈的一頭就在他的針尖上了。
這一瞬間,赫連倩猛地咬緊了牙關,纔沒有痛呼出聲來,但額頭上的冷汗和她扭曲的表情,已經將她的感受出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