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隨之變化?難道是讓我大秦與匈奴人和平相處嗎?”
韓信一聽嬴高這拉長了嗓音的質疑聲,心裏知道嬴高這肯定是怕他們倆在那一唱一和的引起了太尉蒙毅的不滿,這才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於是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了。
“君切莫急切,之前那冒頓作爲匈奴單于的時候,我大秦在他的眼只是燒殺搶掠的對象而已,東胡和月氏皆是和他們一般的遊牧部族,交戰只能害人害己,只有我們大秦村落在他們的鐵騎眼相當於是一塊塊肥肉,所以他們才如此拼命的對我大秦部族進行搶掠。而項羽成爲了匈奴單于之後,雖也知道匈奴的土地並不適合耕種,但據我前次到郡之時所瞭解,項羽將一部分草場分出來專門做了豢養一些供匈奴人食用的牲畜的所在,使一些匈奴女子日日豢養一些不能騎乘征戰的牲畜,所以到此時,匈奴人已經不用再爲食物而發愁了,這給了我大秦一個機緣!”
韓信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正想要喘口氣繼續往下說的時候,蒙毅卻是稍微有點不樂意了,他當時反駁道:“匈奴人不再爲食物發愁,乃是我大秦之禍,又何談是大秦的機緣,如今項羽已經將馬鐙應用在了匈奴騎兵,若是再不用爲食物而發愁,只能說是我大秦永恆的敵人!”
雖然知道韓信和嬴高的關係,但是韓信這話實在是有點讓蒙毅繃不住了,他壓根不知道韓信說的這都是些啥,韓信在帶兵打仗的造詣,蒙毅的確還是相當的敬佩的,但是這番說辭,實在是讓蒙毅有點蒙圈了。
“太尉莫要動怒,且先聽韓信一言,若是最終韓信無法將太尉說服,韓信甘願受罰!”
韓信也知道蒙毅是大秦朝堂裏面的老字號,雖然有的時候思想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僵化,但是對大秦,對嬴高的忠誠是一丁點問題都沒有的,而且之前爲了配合大秦的新政,據說有不少蒙氏一族的子孫差不點沒被蒙毅給打斷了腿。
這些事兒韓信都是知道的,所以對於蒙毅,他也是相當的敬佩,並沒有什麼不屑的想法,畢竟人家嬴高都十分給蒙毅面子呢,自然當然也要緊跟着皇帝的步伐不是?
見韓信的態度還算是謙遜,蒙毅縱然不滿意,也不能太過,只能微微的點了點頭,開始等着韓信的下。
“不用爲食物發愁了匈奴人,對於戰爭的渴望是必然會大大降低的,因爲我大秦的騎兵是一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騎兵,跟我大秦的騎兵戰鬥,除了削減匈奴人的人口,給剛剛被他們打跑了的東胡和月氏機會,並沒有任何正面的意義,所以此時項羽心所想的,理應不是什麼時候來攻打我大秦,而是如何避免我大秦的騎兵出了長城去攻打他的匈奴,因爲他的心裏十分明白,大秦現在除了他,已經沒有任何像樣的敵人了,所以他的心,怕是早已經打起了鼓了!”
隨着韓信的話,蒙毅的臉色已經緩緩的舒展開了,的確,他之前心裏面想着的匈奴,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嗷嗷叫喚着知道往前衝殺的匈奴,但是現在,匈奴換成了項羽之後,匈奴人的生活習慣,甚至於是思想都已經不是之前的匈奴了。
按照項羽的命令,幾乎每一個大大小小的匈奴部落都會有不少專門豢養這些牲畜的女子,動物的肉質和羊的**,都是匈奴人很好的食物,這些,在之前蒙恬傳回來的消息裏那也是都有所提及的。
“太尉,不知韓信將軍的這番說辭,你感覺如何啊?”
嬴高這話問的,那是一本正經的,讓人絲毫看不出來他是在給蒙毅臺階下呢,其實嬴高也的確是想要第一時間獲知蒙毅的真實想法,作爲大秦的太尉,蒙毅必須要跟嬴高的思想在同一條水平線,要不然的話,有些事嬴高還真的是十分的不好安排。
“韓信將軍所言,當真是頗有道理,但雖然匈奴對於我大秦多有懼怕,但他們有了食物,又佔領了月氏和東胡之前的大片土地,這些年一定會迅猛的發展,一旦若干年後他們的騎兵是現在的數倍之多,難保其不會生出攻佔我大秦的想法啊,畢竟那項羽本是被大秦滅了楚國這反開始反秦,加之項梁死在君的手……”
說到這,蒙毅的擔憂不言而喻,雖然項羽不是冒頓,但是項羽跟大秦之間卻也有着十分深的冤仇,所以現在的項羽不想攻打大秦,不代表着以後的項羽也不想攻打大秦。
嬴高當然知道蒙毅的擔心是十分有道理的,但是對於項羽最終怎麼處理,是他這一兩年來一直都沒有停下來研究的一件事,項羽是他的敵人不假,但是嬴高同樣知道項羽是一個人才。
而且和前世的那個孤膽英雄,只知道前進不知道後退的項羽不同,這一世在自己的打壓和前期范增和張良等人的輔佐之下,項羽顯然已經足夠的成熟了,這些從他在匈奴的那些舉措可以看得住來,他想要的明顯不是一個僱傭兵式的匈奴,而是把匈奴真的當成了自己的國家了。
嬴高相信這樣的項羽肯定不會是一個損失個十萬八萬的士卒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的人的,對於自己一手經營起來的匈奴,他肯定是有感情的,像自己對於大秦的感情一樣。
而這樣的感情,正是嬴高能夠在這個階段好好利用的東西。
“太尉所言,自然是有着相當的道理,但朕以爲,此事還是事在人爲之局,以我大秦如今的實力,想要讓項羽也落得個東胡和月氏的情形,他自然是在劫難逃,但想要將匈奴徹底抹殺,卻是不可能之事,朕相信項羽也是知曉這件事,故而……朕想要與這項羽談判一番!看起是否願意臣服!”
談判?臣服?
這兩個壓根不可能出現在匈奴身詞語,忽然之間從嬴高的嘴裏面說了出來,然身邊的蒙毅和韓信全部都是十分的驚異。
如何去跟項羽談判?又如何能讓項羽這樣的人臣服?特別是在人家已經有了自己的地盤,又已經是匈奴的單于的情況下,怎麼想,這都是絕無可能的事。
“君,此事可不能信口開河啊,君與那項羽,乃是有着血海深仇之人,而且聽聞那項羽的性情十分的剛強,如此一來,怕是直接會引發大秦和匈奴之間的一場惡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