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嚴肅的跟我們講講,爲什麼不能抓肖靜蓉”嚴君黎雙臂交疊直視着罌粟。
“我不能告訴你們,這是國家機密。”罌粟搖了搖頭。
“你又不告訴我們,又讓我們不要抓她,你把我們當猴耍不成”嚴君黎立刻就翻了個白眼,扭頭就要走。
“哎等等,等等”罌粟見狀連忙上前幾步抓住了嚴君黎的手腕,態度也變軟了很多,“好吧,我可以告訴你們一點,但是你們要知道這是機密,絕對不能告訴無關人員。”
“不然呢”嚴君黎反問道。
“不然我不能保證你們的腦袋一直完好的呆在脖子上了。”罌粟聳了聳肩。
嚴君黎啞口無言的攤了攤手,看向楊文彬。後者點了點頭,讓罌粟繼續講,“所以,她到底是什麼人”
“她是個鬼魂,來自過去。”罌粟嘆了口氣,“她是我們的人。或者說,曾經是我們的人。”
“我看出來了,她用的槍和你一個型號。”楊文彬說道,但同時也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但是你們是什麼國際情報安全局還是別的特工”
“是,也不是。”罌粟想了想說道,“讓我這麼跟你說吧。國安局是一個官方說法,一個很含糊的概念,只有用來應付官方檢查的時候纔會把這個名字拿出來。事實上我根本就沒有見過這麼一個所謂的部門。”
嚴君黎和楊文彬互相交換了一個詫異的眼神。
“我爲之賣命的地方,或者說組織,是一個只有十幾個人的隊伍,被叫做沙鷹小隊。我們從不問爲什麼,從不問同事的身份,只做上司安排的任務。有時是調查,有時是潛入,有時你知道,是殺人。”罌粟聳了聳肩,“總之,大概五年前,我和肖靜蓉一組,接到一個任務,去刺殺一個信息竊賊,他是個黑客,專門黑進各地網絡竊取機密信息然後拿出倒賣。這本來是一個很簡單的任務,沒什麼難度。但就在我們快抓住他的時候,黑客忽然挾持了一個人質,就是肖靜蓉的丈夫。”
“然後呢你是怎麼做的”楊文彬問道。
“我殺了他。”罌粟簡潔的回答道,“但是他也殺死了人質。”
“噢”楊文彬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是,我是說抱歉。”
罌粟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不介意,“她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變得不對勁的。她開始酗酒,熬夜,抽菸,甚至吸毒,執行任務時幾次出錯,害得我好幾次險些喪命。上司知道了以後,不得不把我和她分開,那之後很久我都沒有聽過她的音訊。又過了不久,我聽說她死了。”
“死了怎麼會”
“你要知道,這對於做我們這一行的人來說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死於事故,死於任務,或者被組織清理掉,都很正常。所以我當時也沒有過問她的事情,直到你們開始查這件案子,我纔開始注意到她,並且現在才最終確定,她就是那個死去的我的前搭檔。”罌粟解釋道。
“不,不是,絕對不是。”罌粟嘆了口氣,“冷靜點聽我說,你說的與事實正好相反。如果沙鷹發現她還活着,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殺死她,根本不會讓她有庭審的機會。”
嚴君黎沉默了一陣,低聲說道,“她殺了那麼多人,判決的結果估計不是死刑也是無期。”
“可我相信你知道這其中的不同。”罌粟的語氣有些焦慮,“沒有人可以隨便決定另一個人的生死,只有法律可以。你們真的要看着她送死嗎”
“罌粟。”楊文彬在這時候開口了,“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別人的生死了”
“什麼”罌粟有些惱怒,但楊文彬不依不饒。
“你到底爲什麼在逃亡”他平靜的問道。
兩個人對視了幾秒鐘,罌粟終於率先敗下陣來,深深的出了口氣,挫敗的擺了擺手,一屁股坐在了旁邊放着的公共座椅上。
“我就知道,我什麼都瞞不過你。畢竟你可是你啊。”罌粟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說道,“好吧,我就實話實說吧。我逃亡,是因爲我拒接了一起任務。”
“什麼任務”
“監視你。”罌粟低聲說道。
“什麼”楊文彬驚訝道,嚴君黎也十分詫異的看着罌粟。
“監視楊文彬爲什麼”嚴君黎越發的搞不明白了,“他有什麼好監視的,他又不是,又不是罪犯,也不是警察,爲什麼你要監視他”
“我之前不就說了我們只是接任務,從不問爲什麼。就算問了我的上司也不會告訴我的。”罌粟煩躁的擺了擺手,“所以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是隱隱的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所以我提出了抗議。我沒想到話一出口,oss看我的眼神就不對勁了。我能感覺到他一瞬間對我的敵意,果然,我前腳剛走出交接點,後腳就有殺手追上了我。我花了很大力氣才逃出他們的追捕,我來找你,也是爲了給你個警告,現在外面很不太平,而且很明顯有人對你圖謀不軌。”
楊文彬遲疑的點了點頭,“那肖靜蓉”
“如果我的oss抓到她,一定會先問她關於我的問題。別看我只跟她當過半年的搭檔,但她手裏還是有不少我的把柄的。”罌粟閉上眼睛,“萬一她說出了其中的一件,我估計就沒法像現在一樣再站在你們面前喘氣了。”
聽完以後,嚴君黎和楊文彬都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久,嚴君黎纔再度開口。
“所以,現在你希望我們怎麼辦”
“你們可以逮捕她,但據我所知警局、陪審團還有監獄裏都有他們的人。”罌粟說道,“我們得把她保護在我的oss手伸不到的地方,所以我需要你,楊醫師。作爲交換,我會提供給你們她現在所在的位置。”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