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貼近了嗎”楊文彬伸手摘下頭頂的一張彩紙,在手裏摩挲着,“也許吧我也不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李鴻從外面走了進來,“嚴隊,楊醫師,現場怎麼樣了”
“沒什麼特別的,情況都一目瞭然了。叫鑑證科進來檢查一下指紋,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落的證據吧。”嚴君黎揮了揮手,“如果照片拍完了,就趕快把這些屍體拖下來,儘快確定下來他們的身份。”
李鴻點了點頭,又走出了建築物,不一會鑑證科和一些保安走了進來,幫忙移動屍體。嚴君黎看了一眼楊文彬,後者正眉頭緊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有想法了嗎”嚴君黎問道。
“什麼”楊文彬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什麼想法”
“比如夏白彥這個瘋子到底逃到哪裏去了你有什麼頭緒嗎”嚴君黎說道,“也許他在現場留下了一些痕跡就像你說的,現在的夏白彥說不定正期待着我們找到他”
“什麼不,沒有”楊文彬在嚴君黎說完之前就打斷了他,“我不知道,他也沒有在現場留什麼線索。”
嚴君黎狐疑的皺起眉頭,“真的嗎”
“是啊,至少在我看來沒留什麼線索。”楊文彬喃喃的說道,然後忽然轉過頭,“後面的收尾工作就應該是你們和鑑證科警察的工作了吧。”
“是啊。”嚴君黎莫名其妙。
“所以我能回家嗎”楊文彬忖度着說道,“我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不好,覺得有點難受。而且這些屍體也讓我很不舒服如果你們什麼時候需要我的時候再打我電話,這樣可以嗎”
嚴君黎盯着楊文彬的看了好一會,纔開口道,“你不是要一個人去找夏白彥吧”
楊文彬搖搖頭,“我真的只是累了。”
“真的嗎”
楊文彬點了點頭,看向嚴君黎的眼睛,認真的說道,“真的,我發誓。”
嚴君黎終於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好吧,你回去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千萬別一不小心糟蹋壞了。”
楊文彬點了點頭,“萬一有什麼事情,就打我的電話。”
說着,他就走出了這棟有些陰森森的精神病院。
“嚴隊,”李鴻在這時候走了進來,有些疑惑的回頭看着,“我剛剛看到楊醫師走掉了,他不是纔過來嗎他去哪裏啊。”
“他一個人去找夏白彥了。”嚴君黎陰沉着臉說道。
“什麼”李鴻一臉喫驚。
早上點鐘,正是所有人上班的流水高峯期,無數人流穿梭在馬路上,汽車時不時不耐煩的鳴笛,發出刺耳的噪音來。但楊文彬卻與人流背道而馳,他沿着馬路邊緣一直向前走,在分叉處向右邊拐,一轉眼就消失在繁華的市中心了。
雖然還是大白天,但頭頂的建築物和周圍的樹木將陽光遮蔽得嚴嚴實實的,四周昏暗得猶如黑夜,而破舊酒吧的霓虹燈招牌有一半是不亮的,裏面傳出震耳欲聾的音樂和一些人的喊叫聲,活脫脫像是未開化的野獸。楊文彬擡頭看了看酒吧的招牌,歪歪斜斜的寫着“rose”這個詞,裏面的字母“o”還整個掉了下來,只剩下一個陰暗的印記。
楊文彬撩開髒兮兮的簾子走進酒吧,裏面的酒臭味撲面而來,一些醉漢又叫又鬧,揮舞着拳頭和酒杯,有的還脫下上衣胡亂甩着,簡直就像羣魔亂舞一樣。
楊文彬不禁皺起了眉,但還是竭力從人羣中擠過去。但儘管他已經很小心了,還是撞到了一個高大的醉漢。
“你他媽不長眼睛啊走路不看着點”醉漢狠狠的撞了楊文彬一下,楊文彬踉蹌一下險些摔倒。
“抱歉。”楊文彬匆匆道歉,就想繼續往前走,沒想到這個時候那個醉漢“嗯”了一聲,又伸手把他給拽了回來。
“我怎麼覺得從來沒見過你啊,豆芽菜。”醉漢揪着楊文彬的領子把他給拽了回來,“你莫非是混進來的嗎”
這下可糟糕了。楊文彬僵硬的擠出一個笑容來,“不、不是啊只是我長得太沒存在感而已,大概吧”
醉漢狐疑的眯起眼睛,顯然是沒有相信。
楊文彬只好硬着頭皮繼續解釋,“我是夏先生的人你也是對吧都是自家人啊。”
醉漢盯着他看了一會,才點了點頭,“噢,你知道他的姓啊,那就算你小子命大了。今天可是那個小丑開派對的日子呢,不小心點的話可是會被踩成肉醬的。”
楊文彬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四周,點了點頭。
看起來這個醉漢腦子並不太靈光啊。楊文彬突然心生一計,向醉漢打聽起來。
“那個我是新來不久的,還不是特別瞭解。”楊文彬搓了搓手問道,“你知不知道咱們老大開這個party是要幹什麼”
“誰知道啊,我也是聽別的弟兄說的,老大的話聽就是了,多問爲什麼可是會掉腦袋的。”醉漢把手放在脖子上做了個殺頭的手勢,“不過大家都有聽說,據說老大是爲了慶祝什麼事。還有人說他是爲了等什麼很重要的人。”
楊文彬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皺起眉來,“那你知道夏夏老大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什麼地方”醉漢從鼻孔裏噴出一股氣,伸出手指向一個人羣最密集的地方,“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在舞臺上了。那隻花孔雀,每次都要把風頭出盡了才罷休。我和弟兄們都抱怨了好多次了,爲什麼我們老大是這麼個娘娘腔。雖然他挺厲害的,不過你說他會不會是個同性戀啊”
楊文彬根本沒耐心聽大漢把話說完,匆匆說了聲“謝謝”就往大漢指的方向擠了過去。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