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雅靜：“……”
她不由失笑。
這孩子的腦回路，果然是和常人不一樣的啊。
到了下午，慕雅靜又帶着慕小白去見王茹月。
醫生說，下午王茹月的狀態會比較好，慕雅靜就想趁着這個時候帶着慕小白見見王茹月。
……
慕小白雖然都上幼兒園了，但見王茹月的次數屈指可數，不過好在，他還認識王茹月。
當看到王茹月的時候，慕小白就脆生生叫了一聲：“外婆。”
王茹月沒有什麼反應。
她見慕小白的次數也少，對待慕小白，就像是看到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一般。
對此，慕小白早就習以爲常。
他知道，他的外婆腦子是不太好的。
這邊慕雅靜對王茹月說道：“媽，我帶着小白來看你了，你看小白是不是又長高了點。”
慕小白接口一句：“外婆你看，我不是長高了一點，我是長高了很多，再長我就可以超過我家大白了，到時候我就可以把我家大白都抱起來了。”
慕雅靜：“……”
她笑着搖搖頭，這個調皮孩子。
王茹月的視線落在了慕小白的臉上。
她盯着慕小白看了一會就又就目光轉到了慕雅靜臉上。
隨後王茹月嚮慕雅靜走來。
在遠處的時候，慕小白還不覺得有什麼，可等王茹月一步一步走近，慕小白就感覺到了一股陰冷到了極致的風伴隨着王茹月的腳步而來。
慕小白下意識握住了慕雅靜的手。
慕雅靜察覺到了慕小白的害怕。
她輕輕說道：“小白不害怕，這是外婆，不害怕。”
雖然慕小白還是有些害怕，但還是挺起了胸膛，他說道：“不害怕，小白可是男子漢，纔不會害怕的。”
王茹月走到了慕雅靜的面前。
她的眼珠緩緩轉了一圈隨即壓低了聲音：“雅靜，你遠離魔鬼，遠離魔鬼啊……”
說完她指着空氣說道：“你母親就是招惹了魔鬼，所以永遠活在痛苦中，她就是招惹了魔鬼啊！”
慕雅靜蹙了蹙眉尖。
王茹月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這些話，不適合被慕小白聽到。
慕雅靜就說道：“媽，我先帶小白出去，你好好休息。”
王茹月還在自顧自說道：“魔鬼是不能招惹的，絕對不能招惹的。”
慕雅靜帶着慕小白出去了。
慕小白問慕雅靜：“大白，什麼魔鬼，外婆說什麼魔鬼？”
慕雅靜乾巴巴笑了一聲：“沒有什麼，你外婆和你開玩笑的。”
慕雅靜將慕小白送到了鬱少謙身邊，而她沒有再去王茹月那裏，王茹月現在的狀態不好，她想緩緩，慕雅靜先去找了蘭夫人。
有些話，她想要和蘭夫人說說。
那是關於她以後的打算。
本來，她是打算就呆在馬丹，一直陪在蘭夫人身邊的，但現在，計劃有變了。
和蘭夫人說的時候，慕雅靜心中很是愧疚。
她知道，蘭夫人多麼希望她這個女兒能陪在她身邊。<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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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夫人是善解人意的。
她溫柔拍了拍慕雅靜的手：“雅靜，不需要道歉，女大不能留，你是要陪在你丈夫身邊的，不可能總陪在我身邊，再說，”
她笑了一下：“鬱少謙，我幫你觀察了，很不錯的一個男人，雅靜，你的眼光不錯。”
“母親，謝謝你。”慕雅靜感激看着蘭夫人：“謝謝你能理解。”
“非常理解。”蘭夫人說道：“只是雅靜，以後和他生活在一起了還是要多和我聯繫，讓我多見見你和小白，沒有時間的話打打電話也好，至少讓我聽聽你和小白的聲音。”
慕雅靜一口答應下來。
這邊，她也告訴了蘭夫人離開的時間。
後天，她就要和鬱少謙帶着慕小白離開了。
因爲鬱少謙還有工作，還有林昊然那裏也要裝備安裝假肢了，她必須提前趕回去。
雖然蘭夫人心裏諸多不捨，但她也知道慕雅靜有自己的事情，她也沒有過多挽留。
“母親，媽這邊以後還要勞煩你多加照顧了。”慕雅靜這一走，也放心不下王茹月，特別是她來了以後，看到王茹月的狀況都很不好就更加放心不下了。
“雅靜，你放心，茹月和我的關係雖然是主僕但勝似姐妹，我在這裏就不會讓她受委屈，我會將她照顧穩妥得。”
“母親，謝謝你了。”
“傻孩子。”蘭夫人說道：“母女之間有什麼謝的。”
……
在鬱少謙和慕小白獨處的時候，慕小白問鬱少謙：“爹地，爲什麼外婆總是說魔鬼魔鬼的。”
鬱少謙目光一凝。
他問道：“你外婆，說什麼魔鬼了？”
慕小白睜着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外婆說，魔鬼很可怕，還要大白遠離魔鬼，難道外婆見過魔鬼嗎？可是老師不是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魔鬼的嗎？”
鬱少謙低沉說道：“這個世界上，確實沒有魔鬼，因爲魔鬼都住在人的心裏。”
人的*，貪念纔是真正的魔鬼。
它可以催化人做一切瘋狂的事情。
慕小白不懂。
他眼中閃動着疑惑的光芒：“爹地，魔鬼怎麼住到人的心裏啊？”
鬱少謙說道：“沒什麼，小白，你就當聽故事。”
這些話，對慕小白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來說還太難懂了。
慕小白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爹地，你的意思是外婆在和我說故事嗎。”
鬱少謙眼眸幽深，沒有答話。
……
中午，慕雅靜帶着慕小白午睡。
慕雅靜昨晚也被鬧騰得累了，所以中午和慕小白一起沉沉睡了過去。
等這兩母子睡了以後，鬱少謙起身了。
看着慕雅靜睡得深沉，鬱少謙離開了臥室。
他想要見王茹月一面。
王茹月的臥室沒有鎖住，鬱少謙直接推開了門。
醫生和傭人守在王茹月的房間，鬱少謙對他們低沉說道：“你們先出去。”
醫生傭人也認識鬱少謙的，所以就先出去了。
鬱少謙走到了王茹月的身後，此刻王茹月正走面向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王夫人。”鬱少謙低沉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