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邵霆道:“我們第一次婚禮的時候,我以爲那已經是你最美的樣子了,沒想到還能見到你更美的一面。”
方采薇有些尷尬了。
和鬱邵霆的第一次婚禮,應該纔是她容貌的巔峯吧。
畢竟現在她將假體都取出來了。
“采薇,最真實的你纔是最美的。”
鬱邵霆又說道。
方采薇呼吸凝了凝。
忽然覺得原來太傻了。
她真不應該在臉上動手腳,爾後又爲了隱瞞鬱邵霆編出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就像鬱夫人說得那樣,真正吸引男人的,永遠靠得不是美色。
她早就應該明白的。
不過還好,老天重新給了她一次機會。
……中午十二點,婚禮正式舉行了。
這是一個奢華而又浪漫的婚禮,從婚禮的佈置到安排,乃至任何一個小細節,都可以看出極致的用心。
所有到場的賓客,都爲這場婚禮而驚歎。
方母更是笑得眼睛都沒有了。
這場婚禮,足以說明鬱邵霆對她女兒的重視。
方母很開心。
而方父也是如此。
一向不苟言笑的他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在和新娘走完紅毯後,夏小可和劉甜甜作爲花童的任務也就結束了,她們到了臺下,坐在了她們的位置上,而遠處,一道目光正近乎惡狠狠盯着她們。
那是林樂的。
她認出了劉甜甜。
“那兩個小姑娘,是行帆你上次救得嗎?”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那是桃花眼的。
桃花眼和費行帆也來參加方采薇和鬱邵霆的婚禮了,而且坐得是鬱夫人他們這一桌。
聽到這句話,林樂的目光下意識轉了回來,看向了費行帆。
費行帆意味深長笑了笑:“還真是那兩個小姑娘,沒想到這麼巧。”
慕雅靜錯愕:“行帆,這兩個小姑娘就是你上次說的?”
費行帆點頭:“嫂子認識?”
慕雅靜剛想說,忽然想到了林樂和劉甜甜那些小過節。
她知道林樂的脾氣倔強,這婚禮上也不想惹得林樂的不痛快,就笑笑掩飾過去了。
而這邊林樂悄悄握緊了拳頭。
她不知道慕姨和費叔叔在說些什麼,她只知道,費叔叔竟然認識劉甜甜那個小賤人,似乎還救了她!費叔叔怎麼會認識劉甜甜這個賤人呢!這個窮酸這麼破爛的女孩,憑什麼讓費叔叔認識!還有她憑什麼當花童啊!方阿姨怎麼找來這樣一個鄉巴佬來當花童!林樂是怎麼想都想不通,但顧忌着慕雅靜在這,她什麼都不敢說。
上次的事情慕雅靜狠狠教訓了她一頓,並且讓她再也不準爲難劉甜甜。
那是慕雅靜第一次對林樂那麼兇,林樂到現在都還沒有敢忘記。
……宣誓和交換戒指都結束了,接下來就是給賓客一桌一桌敬酒了。
這也是傳統習俗,方家要求的。
因爲方母把三姑六婆都叫來了,所以賓客多得嚇人,這一桌桌給敬酒過去,估計沒有一個小時都下不來。
換上敬酒服後,方采薇有些歉意對鬱邵霆說道:“邵霆,等下要讓你爲難了。”
如果不是她爸媽特地交代了,婚禮是不可能有敬酒這個環節的。
鬱邵霆卻握緊了方采薇的手:“什麼叫爲難,樂意至極。”
方采薇說道:“我怕你不習慣。”
“爲你做什麼,我都習慣。”
方采薇內心涌動着暖流。
“謝謝你。”
她忍不住說道。
“口頭上沒有用,得用行動表示。”
鬱邵霆強調。
“什麼行動?”
鬱邵霆意味深長看着方采薇:“晚上好好表現。”
方采薇頓時羞紅了臉。
……在方采薇和鬱邵霆敬酒的時候,費行帆去了劉甜甜那一桌。
剛剛鬱邵霆和方采薇已經先到他們這桌敬酒,而劉甜甜坐在最後面,輪到劉甜甜那一桌還有很久的時間,他正好趁這一段時間去和劉甜甜還有夏小可打聲招呼。
……這邊劉甜甜和夏小可正在說話,她們這一桌只有三個人,她們兩個加上夏小可媽媽,剛剛夏小可媽媽去接電話了,現在就只有她們兩個人。
“甜甜,阿姨今天真漂亮,超級漂亮。”
夏小可一邊喫着蛋糕一邊含糊不清說道。
劉甜甜看着遠處正在敬酒的方采薇,眼中閃過了喜悅:“阿姨今天確實好漂亮的,阿姨的丈夫也很好看。”
“你們兩個小姑娘今天也很漂亮。”
就在這時一道溫潤帶着笑意的聲音傳來。
劉甜甜和夏小可都看了過去,隨即一愣。
夏小可最先反應過來,一下將口中的奶油蛋糕吞了下去,驚喜萬分說道:“帥叔叔!”
劉甜甜也很激動:“叔叔是你!”
她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遇到上次救她們的叔叔。
費行帆上下打量夏小可和劉甜甜,最後目光在劉甜甜身上多停留了下,眼中的笑意很深:“上次救你們兩個小丫頭,渾身髒兮兮的,今天才看出來,一個比一個可愛。”
劉甜甜被說得羞紅了臉,而夏小可則是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叔叔你才知道啊,我和甜甜本來就是小仙女。”
“對,兩個小仙女。”
費行帆應和道。
稍後夏小可媽媽又來了,她一臉急色匆匆,剛剛夏小可奶奶打電話來了,夏小可爺爺心臟病發作了,她得馬上帶着夏小可去醫院。
夏小可只好戀戀不捨跟着媽媽走了。
等兩母女走後,這一桌只剩下費行帆和劉甜甜兩個人了。
也不知道是被費行帆剛剛誇可愛漂亮還是隻有一個人了有些不好意思,劉甜甜的臉紅得厲害。
費行帆凝着劉甜甜腦中卻是浮出了那天的記憶。
這小姑娘騎在狼身上,狠狠砸着狼頭,目光中帶着狠厲和決絕,和現在這個滿臉紅暈害羞的模樣簡直成了鮮明的對比。
費行帆頓時笑了。
他彎身,聲音帶着天生的磁性:“小姑娘,怎麼臉紅得那麼厲害?
看到叔叔不好意思了?”
說完他還伸手摸了摸劉甜甜的臉。
劉甜甜臉就跟着了火一樣發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