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行帆的語氣是鋒利的:“因爲她並不是你女朋友。”
“謝謝小叔提醒。”
費展翔眼中暗芒閃現:“不過我也要提醒小叔一句,小叔,你已經沒有喜歡別的女人的權利了,你可別忘記你,”“住口”
費行帆一下打斷了費展翔。
費展翔閉上了嘴。
費行帆森然看了費展翔一眼,隨即大步離去。
南城大學。
沒有林樂的日子太過美好了。
至少對劉甜甜,張敏,夏小可而言。
特別是夏小可,開心得像一朵花。
甚至還爲此編了一首歌。
“沒有林樂的天是那麼的藍,沒有林樂的空氣,是那麼的甜,沒有林樂的日子,是那麼的歡快,南城大學沒有了林樂,就如同大樹沒有了蛀蟲。”
“啊,大樹終於可以蓬勃生長了,而我們這些小鳥終於可以在沒有蛀蟲的大樹上盡情地歡唱了。”
唱這首自編的歌曲的時候,夏小可是手舞足蹈,直到劉甜甜逗得笑不起腰,而即使是性格非常內斂的張敏,亦是也被夏小可逗得笑個不停。
就在劉甜甜,張敏,夏小可歡聲笑語時候,一個人的日子卻非常不好過。
那就是林樂。
北城,某管教所。
林樂看着眼前的膠水和手工製品大發雷霆。
因爲管理人員分給了她手工活的任務。
林樂將眼前的東西通通給扔在了地上,她鐵青着一張臉:“你們把這種東西給我做你們知道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堂堂的鬱家千金你們竟然敢讓我做這樣的事情不要命了你們”
像林樂這樣的人,管教所的管理人員是見多了。
管理人員面容沒有太多表情:“進到這裏,就是人人平等,除了喫飯學習,必須勞動。”
“我偏偏不做”
林樂將剛剛扔在地上的物品踩了個稀巴爛:“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今天不提供餐食,直到把工作完成。”
林樂:“”
她每個字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你們敢”
管理人員淡淡看了林樂一眼,也不理林樂直接走了,留下林樂在原地大喊大叫,宛如一頭髮瘋的母獅子。
北城,鬱家別墅。
林樂被送進堪比監獄的管教所已經好幾天了。
鬱少謙開始有些擔心。
他怕慕雅靜會不忍,會天天長吁短氣,忍不住去看林樂,又忍不住要把林樂放出來。
可出乎他意料得是,並沒有。
自從林樂被送進管教所後,慕雅靜雖然是每天悶悶不樂,但別說要求去看林樂或者放林樂出來了,甚至提都沒有提過林樂。
這也讓鬱少謙鬆了口氣。
他知道,慕雅靜這次是動真格了。
這樣也好。
林樂被嬌慣了那麼多年,她如今惹下這樣的大禍在鬱少謙看來,就是沒有任何敬畏之心。
對人對事都沒有敬畏之心,所以纔會爲所欲爲。
而關進管教所,能讓她好好反省。
因爲慕雅靜悶悶不樂的緣故,鬱少謙一從公司回來就是陪着慕雅靜聊天,給慕雅靜解悶。
鬱小白一口答應下來。
他拍着胸脯說道:“爹地,你就放心,有我小白在,保證你老婆每天笑開懷”
鬱少謙:“”他沉聲說道:“正經點”
鬱小白立即一臉肅穆:“是,爹地我保證讓我母親大白大人每天笑開懷”
鬱少謙嘆了口氣。
他伸手在鬱小白肩上重重拍了一下:“小白,你什麼時候個性才能沉穩點,能像我一樣。”
鬱小白立即道:“爹地,像你個性好嗎
奶奶都說你天天不苟言笑,不好像我這樣纔好逗得全家上下開開心心”
“男人嘛,就是得讓家人開開心心,這是男人的職責”
鬱少謙:”“他竟然被鬱小白這番話說得是啞口無言等鬱少謙走後,鬱小白就陪着慕雅靜聊天,林樂都被送進管教所了,鬱家人自然也都知道發生了些什麼。
不過爲了顧忌慕雅靜,鬱家上下沒有一個人在慕雅靜面前提林樂的事。
此刻鬱小白陪慕雅靜聊天,也沒有提林樂。
他就是給慕雅靜說笑話。
慕雅靜當然也知道自己兒子的用意,要是往常,鬱小白這麼賣力逗她笑,她肯定是笑聲不斷的。
可現在,她真笑不出來。
林樂被送進管教所後,她表面上若無其事,可心中卻是壓抑無比。
甚至這糟糕透頂的心情不亞於當初因爲誤會而和鬱少謙分開時的心境“好了,小白,我有些困了,想要休息一下。”
瞧見鬱小白都說得口乾舌燥了,慕雅靜站了起來。
“那大白你去休息,好好休息。”
鬱小白說道:“要做個美夢啊大白。”
慕雅靜脣角浮起了澀然的笑。
美夢
她不要再做噩夢就好。
這些天她每天都在做噩夢。
夢見夏藍藍和林昊然,他們對她的指責。
更夢見那個叫王小武的死者,質問她爲什麼沒有好好教育孩子,讓林樂殺人。
一個小時後,慕雅靜下了牀。
她睡着了。
可惜入睡不到十分鐘就被做夢了,這會被夢魘驚醒了。
她不敢再睡只能起來。
起來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慕雅靜找到了鬱小白。
她讓鬱小白幫她去看兩個人。
劉甜甜和張敏。
之前因爲有心要瞞着,慕雅靜自然不會讓鬱小白參與進來。
而現在瞞也瞞不住了,鬱小白什麼都知道了,慕雅靜就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對那兩個女孩,慕雅靜很內疚。
雖然算是達成了和解,但慕雅靜覺得還不夠。
她們不像是死者王小武的家人,接受了不菲的經濟賠償,除了林樂的道歉,她們什麼都沒要。
她就想着讓鬱小白去見見兩個女孩,看看鬱小白去,她們會不會鬆口接受經濟或者別的方面的補償,畢竟鬱小白的嘴,實在厲害,也許能說動那兩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