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生氣,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甜甜,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好不好”
費行帆說得情真意切,可劉甜甜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
她確實也沒有聽到。
費行帆的話語好像虛幻成了風,那風在她耳邊“呼呼”颳着。
而她的眼卻凝着前方。
前方,有一棵大樹。
一棵參天大樹。
她想起小時候的阿姨。
那位阿姨告訴她,她以後一定會長成參天大樹的。
這麼多年,她也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參天大樹她一定會長成參天大樹的既然是參天大樹,那麼怎麼可能輕易被打倒。
所以,她不能被這次的事打倒。
不能。
絕對不能。
劉甜甜恍惚的眼眸卻是閃過了一抹堅定。
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這次的事,就當這麼過去了。
她不能再想。
因爲任何人,都不能沉溺在痛苦裏永遠拔不出。
否則註定只能做個弱者而她,不是弱者她還有生活要繼續還有需要照顧的人“吱”
隨着一聲響,劉甜甜要乘坐的公交車來了。
她走了上去,費行帆緊跟而上。
上車後,劉甜甜坐在了後面的位置,費行帆坐在了旁邊。
劉甜甜並沒有起身,她的眼看向了窗外,還是當費行帆不存在一般。
這讓費行帆的心跟刀割一般疼。
如果劉甜甜看到他,打他罵他,那還好些。
這樣當人如空氣一般無視,最讓人難受痛苦二十分鐘後,劉甜甜下了車。
費行帆也跟着下了車。
他沒再說什麼。
因爲他看出了,他說什麼,劉甜甜都不會去聽。
他就這麼跟着劉甜甜。
到了樓下,劉甜甜忽然加快了腳步。
費行帆知道是因爲什麼。
他苦笑了一聲。
很快他聽到了“砰”地一聲,那是關門的聲音。
費行帆卻還是走到了劉甜甜家門口。
他盯着劉甜甜家的門看了良久,仿若目光能夠穿透這扇門看到劉甜甜。
良久後,他終於轉身走了。
一股無力感浸滿了全身。
從來沒有感覺過的挫敗。
他要怎麼去和劉甜甜解釋
還有夏小可,她的電話突然打不通了。
這又是發生了什麼
還是誤會更加重了
與此同時,任朗被盧娜娜磨得無可奈何了。
他說道“好好好,我這就打電話給行帆,你說你真是的,怎麼不自己打呢,要我打做什麼呢”盧娜娜聲音帶着幾分小心翼翼“這不是他的小女朋友對我有誤會嗎,這個點了費哥肯定和他的小女朋友在一起,到時候他小女朋友知道我打電話來,更是要誤會了。”
任朗聽着盧娜娜語氣裏的小心翼翼有些爲她不平。
他忍不住說道“你管她想什麼,你和行帆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沒有必要在乎她的想法,難道打個電話還要顧忌嗎”
任朗只能嘆氣道“好好好,我來打電話。”
掛完盧娜娜電話後,任朗就打了個電話給費行帆。
一接通他就說道“行帆,明天是娜娜的生日,一起出來喫個飯給娜娜慶祝下。”
“我不來了。”
費行帆聲音聽起來啞得厲害。
任朗一楞。
他倒沒有發覺費行帆的聲音有什麼不對,只是奇怪,盧娜娜的生日費行帆都會不來要知道費家和盧家關係不錯,盧娜娜和費行帆更是認識多年,原來每年生日費行帆都會來啊這會竟然不來了任朗下意識說道“是因爲你的小女朋友,劉甜甜”
費行帆聲音飄忽起來“嗯。”
確實是因爲劉甜甜。
他現在滿心記掛着劉甜甜,哪裏還有心思去參加盧娜娜的生日會費行帆也沒心思和任朗再多說什麼了。
他道“就這樣了。”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嘟嘟嘟。”
任朗的脣角抽了抽。
就這麼掛斷他電話了
費行帆這是爲了女人六親不認啊任朗再次回了個電話給盧娜娜,他告訴盧娜娜,費行帆不會來了。
電話那頭的盧娜娜像是怔了一會才道“費哥不來
怎麼不來了
是不是他不記得今天是我生日了”
任朗道“我和他說了。”
“那費哥怎麼會不來”
盧娜娜像是很奇怪的樣子“我的生日啊,費哥不可能不來費哥一向把我當親妹妹看,這妹妹過生日,哪有哥哥不來的道理。”
任朗只好沉默。
盧娜娜思慮了一會,隨即小心翼翼道“難道是因爲那小姑娘,她不希望費哥參加我生日”
任朗再次沉默。
盧娜娜訕訕笑了一聲,從她的聲音裏能很明顯聽出她的難過“那就算了,畢竟她是費哥的女朋友,她要不喜歡,費哥是得尊重她。”
任朗終於忍不住了。
他說道“就算是行帆有了女朋友,也不能見色忘友,朋友都不要了他女朋友沒有資格阻攔他不來參加你的生日,這都什麼跟什麼我怎麼原來就沒有看出,行帆是這麼一個見色忘友的人”
“任朗,你別這麼說費哥,費哥是個好人。”
盧娜娜道“只是那小姑娘對我成見太深了。”
任朗冷聲道“成見太深
我看是恃寵而驕,估計是行帆太寵她了寵得她已經無法無天了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任意妄爲,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看誰稍稍不順心就讓行帆不再往來”
“好了任朗別說了,費哥不來就不來吧,你記得明天要來。”
電話掛斷後,盧娜娜眼中閃出了笑意。
看來,費哥和劉甜甜的矛盾鬧得很深了啊,要不然怎麼會連她的生日都不來參加呢。
只是很奇怪,這劉甜甜沒有告訴費哥林芝雪來找過她嗎
否則費哥怎麼會不聯繫林芝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