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異界新俠傳 >第二百四十七章 無由氣憤
    梁不澤正是外出,他的一個叫阿燕的侍女正在服侍無玉,看無玉滿頭大汗,正給他擦汗,忽然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司空玫跑了進來,問道:“他怎麼了?”阿燕道:“你……你是誰?”司空玫幾乎快哭了,道:“說啊,他到底怎麼樣了?”阿燕嚇了一跳,說道:“一直沒醒,不過只是發汗,沒有別的事情。”

    司空玫道:“我……我是他的朋友。”阿燕道:“你是來看他的嗎?七公子讓我照顧他。”謝天磊抵在門口觀望,道:“小玫,師父……師父雖然沒有生命大礙,但是……但是……”

    司空玫喝道:“但是什麼你說啊,幹什麼吞吞吐吐的?”

    “唉。”謝天磊有些不甘願:“他……他內力一點不剩,已經武功盡失了,現在身體虛弱,需要好長一段時間靜養,甚至……可能……可能成爲廢人。”

    “什麼!”司空玫說話一下哽咽住了:“你說,到底怎麼回事?”謝天磊進來,將事情統統說了一遍。

    司空玫聽後直叫:“不可能,不可能,淳大哥根本不會這等法子。”謝天磊氣道:“什麼不可能,世界上這樣的僞君子還少嗎?”司空玫道:“我去找他問個清楚。”

    “等等!”梁不澤已經站立在門口,道:“你不能去鬧!”

    司空玫道:“爲什麼不能?你以爲你是什麼人?也配來管我?”

    梁不澤道:“淳花贏和我十一妹就快成婚了,你要算賬日後再說,這時候可不行!”

    “是嗎?”她神色陰沉,道:“別人顧忌你大梁府和方火教,可這並不關我的事情。無玉已經是奇人居的人,殘害同道,那也是觸犯了奇人居的戒令,我也有權清理門戶。”

    梁不澤喝道:“我可不是奇人居的人。”司空玫神色凜冽,道:“你是想動手嗎?”

    她話未說完,謝天磊覺得寒氣逼人,退了開去。梁不澤神色不變,道:“雖然我打不過你,可這是我大梁府!”“對,這是大梁府,容不得你亂來!”這時,走進來兩個模樣年輕的中年人,大約三十來歲,氣息都是高深莫測。

    司空玫神色一變,道:“大梁府太乙雙劍麼?”這兩人是大梁府的高手,名爲陸文,康講義,兩人師出同門,都擅長使劍,因同修習一門太乙劍,聯手之時少有人可以匹敵,故合稱'太乙雙劍'。

    司空玫冷道:“你覺得我會妥協嗎?梁不澤,莫說他們,就是你父親來了,也不敢對我出手。”

    陸文道:“司空小姐,我們不好對你出手,但事關重大,也只能得罪了。”“好!“司空玫大喝一聲,雙掌一擲,拍向康講義,寒氣沖天。陸文眉頭一皺,道:“既然如此,我們也只能防衛了。”手中長劍揮出,兩道劍氣齊齊劃過,將掌力抵消了去。

    陸文道:“二小姐果然好功夫。”剛纔他和康講義同時出手,才抵擋住司空玫的掌力,只是這麼一招,可見她內力精深,超過兩人。

    其實她也無心和大梁府的人發生衝突,不過現在無玉昏迷不醒,總是要去討一個說法,旋即一招'百步穿山'攻向梁不澤,梁不澤見來的急,將刀橫切,去搠她的手,逼她退開。司空玫手掌到時,梁不澤只覺寒氣撲面,這比他想象來的快很多。

    司空玫不敢硬逼,後面陸文和康講義也攻了上來,和梁不澤纏了兩招,她大喝一聲,急向門外奔去。

    陸文輕喝:“得罪了!”手中長劍微微一轉,劍光大作,又聽得破空聲傳來,康講義的長劍脫手,極速的朝司空玫的手掌射去,她驚疑之下,只好退了。梁不澤見狀,連揮數刀,把司空玫逼回了房內。

    四人對立而視。謝天磊卻出了好一身冷汗,剛纔那電光火石一般,若是讓他來接,恐怕已經死了千遍萬遍了。

    司空玫道:“幾位好沒道理,我要出去,難道你們把我關在這兒不成?”陸文笑道:“司空小姐要出去可以,但是不能往淳公子那裏去,若你答應,我定不相阻。”梁不澤道:“放不得她走。”司空玫道:“梁不澤,若你真的當無玉是你兄弟,就不該如此袖手旁觀,我只是要討一個說法。”

    梁不澤搖頭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你怒火太大,等你氣消了再去不遲,司空小姐是識大體的人,不該這麼衝動。”謝天磊道:“小玫姑娘,你住手吧。”司空玫冷道:“你就這麼看着別人傷你師父不管?看來你和他們是一樣的人。”

    謝天磊道:“事情到底如何我們都還未曾搞清楚,還是先等師父醒來再說。”梁不澤道:“希望你不要亂了分寸,我知道你雖年幼,但見多識廣,不如你先看看他的情況不遲。”司空玫幡然,到這時,她竟只是顧着找淳花贏去算賬,卻也沒想到看看無玉到底如何。

    她走到塌邊,看無玉已經發白萎縮臉,心尖兒不住一顫,道:“竟成了這樣。”手搭住他的脈絡,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他……怎麼?我爲何會有這種感覺,不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梁不澤問道:“怎麼回事?”

    司空玫樣子顯得十分震驚,道:“此事不關淳大哥的事情,若非無玉自己傳功,誰也吸不走他的內力。”衆人面面相覷,司空玫突然臉上出現苦笑,嘆氣道:“

    這個傻小子,你這麼爲她,可自己又能得到什麼?”

    謝天磊急切的說道:“小玫姑娘,你能說明白一點嗎?”陸文笑道:“我大約聽出了一些端倪,莫不是這位少俠的事情另有原因?”梁不澤道:“司空小姐,請直說!”

    司空玫道:“事情應該如此。”她撫摸着無玉的臉,說道:“本來淳大哥的體質天生不足,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他的病,需要一個修煉純陽功法的人耗盡畢生內力灌注體內,打通封阻的奇經八脈,方能使身上血氣活躍,否則,一旦有什麼事情,他便會突然死亡,他並沒你們眼中看到的那麼風光。純陽功法本就是罕見,淳大哥尋了多年也未曾遇見過修煉的人,況且還要願意爲他耗盡畢生功力,這簡直難如登天,不過今日他卻碰到了無玉。”說着說着,她語氣竟有些森寒起來,和梁不澤對視一眼,兩人眼中均是深深地不可置信。

    謝天磊道:“這麼說,還是師父自己願意的了?這……唉,真想不到的事情。”司空玫道:“好了,我在此陪着無玉照顧他,剩下的事情等後面再說。”梁不澤點頭,與陸文康講義說了一下,兩人離去,謝天磊待到黃昏,梁不澤也讓小芍帶他去休息了。

    司空玫一直守着,寸步不離,到了晚上樑不澤身影出現在門口。司空玫道:“查清楚了嗎?”梁不澤搖頭:“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司空玫冷道:“我們不是想到一塊兒去了,有人用心不良,恐怕是早有預謀,無玉是個老實人,對任何事情難以拒絕是最大的毛病,最容易被騙了,他拿別人當朋友,卻不料出賣他的正好是他滿心期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