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這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夢中又在摸魚,不可避免地掉水裏去了。魏叔玉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發現有些冷颼颼的,一番翻箱倒櫃,再加了一件外套,才走出房門。
“哐嗒,哐嗒”
母親坐在織布機上,腳踏踏板上下交替,手握梭子在織布機上來回穿梭,細細的棉線一絲一絲地積累。由寸及尺,由尺及丈,一匹步就在母親的手中緩緩織成。
看着母親手腳並用,配合異常靈活,魏叔玉不知道母親這些年織就了多少布匹,他也不知道以前的那個混蛋魏叔玉到底從母親這拿走了多少錢,需要多少匹步去換。
織布機前的母親取下剛完成的布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擡眼發現魏叔玉站在自己身旁。
“大郎,你站這幹什麼婦道人家的活計有什麼好看的”裴氏將織好的布匹放到籃子裏,然後又開始織了起來。
“娘,這怎麼能叫婦道人家的活計呢我們這一家子不都是靠着母親養活的麼”
“好了,大郎,你看吧,娘說不過你。”裴氏看着魏叔玉,手腳卻並沒有停下來。
“娘,昨天我不是說了,以後我負責賺錢養家的嘛”
“大郎昨日給我的銀錢,我估摸着先拿出一部分給那幾十戶人家分分,讓他們也添點新衣裳,被子什麼的。”裴氏盯着魏叔玉的眼睛,想看看自己兒子對此是否不滿意,如果兒子不同意,她肯定不會這麼去做。
“娘,這是應該的,你決定就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