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個屁,西涼鐵騎我都幹過!”烏爾都沒好氣的說道,“到時候打穿插,不要停,最多三波,法爾貢你給咱們掩護!”
“箭矢掩護沒問題,雖說我麾下還沒有徹底恢復,但是心象激發下,輕箭速射還是沒有問題的,只不過遇到大規模盾衛就趕緊撤,輕箭速射,就算是達到音速對於盾衛也沒有任何效果。”法爾貢很是認真的說道,比可視距離大威力,法爾貢絕對是頂尖,然而沒毛用。
早先打的少時候,法爾貢還能靠重型狼牙箭打穿盾牌重傷盾衛,可隨着時間流逝,盾衛人均學會了小傾角招架。
高速狼牙箭在空氣中本身就是震盪遊曳的姿態,遇到小傾角的盾牌,就會變成跳彈直接飛走,而不使用重型狼牙箭,用輕型箭矢,盾衛的盾牌直接硬擋就是了,超強的衝擊力,會讓輕箭箭頭破碎,箭桿受到衝擊折斷。
故而法爾貢明確告訴這哥倆,遇到大批盾衛趕緊撤。
“我們兩人都見過那種東西,再說騎兵衝重步兵可不符合戰術。”凱拉什看了一眼法爾貢說道,“你還有多少禁衛軍?”
“不到一千了,我沒讓奧斯文補,而且王族弓騎的天賦架構比較麻煩,想要重新熔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我就補了一些弓騎精銳進來,在心象和天賦的加持下,威力有保證,但打爆發和突破這次你們別抱希望。”法爾貢再次叮囑兩人道。
雖說之前就有說過,但法爾貢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再叮囑一遍。
以前純禁衛軍的時候,法爾貢的極限使用用狼牙箭一息連射十二發足以打穿盾衛盾牌的打擊,毫無顧忌的情況下,這樣的打擊能打出一波爆發壓制,對於戰場突破很有意義,可以在戰友陷入盾衛海之中,給予足夠的支援。
可現在禁衛就剩不到一千了,這種戰略級別的掩護就別想了。
“瞭解。”凱拉什提起長槍開口說道。
與此同時,地平線上已經出現了暴躁老哥田豫了,和正史經歷了無數磨難,心性大成的田豫不同,現在的田豫還是一副年輕人的暴脾氣,他來恆河就是來殺敵的,我們幽州人殺胡人可是有加持的。
“衝啊!”田豫單手提着長槍,穿着和普通士卒完全一樣的甲冑,率領着漁陽突騎拉了一個廣闊的橫陣高速衝了過來。
故而身高,胖瘦都處於正常水平,還沒有特意打旗的田豫,穿着一身普通甲冑衝過來的時候,別說貴霜士卒了,劉備、張飛、陳曦這種熟人都找不到田豫在啥地方。
你說爲什麼不提關羽?田豫的這身標準甲冑是關羽給溫養的,而且爲了避免田豫遭遇到意志打擊,關羽也給上面留了一道神意志,這玩意兒就跟標記一樣,不存在找不到。
“漢軍這也太暴躁了,而且這次的陣型也太疏散了。”凱拉什帶着些許的嘲諷說道,而烏爾都沒說話,直接拉住凱拉什的肩膀給了對方一個眼神,凱拉什這才反應過來,沒有直接衝上去。
廣闊的橫陣,在大地上拉出了兩公里的寬度,和正常騎兵作戰時的鋒矢陣不同,漁陽突騎的作戰方式結合田豫的經驗得出的結論,橫陣只要用得好,比鋒矢陣更好用。
烏爾都和凱拉什雖說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寬廣單薄的騎兵橫陣,但都不曾有絲毫的慌張,左右分離,以鋒矢陣的方式朝着漁陽突騎的方向衝了過去,一副準備將漁陽突騎的橫陣截成三段的氣勢。
反倒是法爾貢隱約感覺有些不太妙,嘗試用弓箭射擊,但寬兩公里,縱向不過七八行錯峯的漁陽突騎,箭矢該怎麼瞄準是一個非常大打的問題。
集團化作戰的時候,弓箭手是成建制進行射擊,因爲零散的攻擊很難命中這種高速移動的騎兵,而現在兩公里的橫陣,法爾貢的箭雨覆蓋面是很難計算的,再加上縱向深度和移動速度,法爾貢緊急嘗試了兩撥箭雨就認識到箭雨很難遏制對手。
箭雨太集中,覆蓋的對手太少,遏制不住,箭雨太散,失去了成建制打擊的效果,無法對攻勢造成有效的遏制。
如何在這樣的陣型之中確定一個合理的疏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高速騎兵突擊的意義就在這裏,你稍微思考片刻,對方就已經頂了上來。
烏爾都和凱拉什都沒有發現這一點,他們以鋒矢陣的方式直接切向了漁陽突騎的戰線,一時間血紅色的大阿修羅精騎和揮舞着修長刀光的烏爾都本部,和帶着尖嘯激波的漁陽突騎撞在了一起。
田豫的嘴角浮現了一抹冷笑,就跟他猜測的一樣,沒被他錘過的騎兵見到對手都是鋒矢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