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戰鬥力而言,三傻加華雄,再加上張任和張頜距離如此規模的北歐異人軍團都有相當的差距,但戰爭不是紙面數據的對比,面對一路強行軍已經戰線脫節的北歐異人軍團,張任有着絕對的把握。
“二十多萬啊。”張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得不感嘆李傕那羣人玩的是真的大,就不怕一個失手,直接在陰間了嗎?
“嗯,二十多萬,西涼鐵騎現在也擴充到了兩萬,這二十多萬人是我們接下來所有戰術的核心,能不能打過去,就靠這一次了。”張任將闊劍抽出來,特殊的祕法開始以劍刃爲鏡子釋放給自己,原本說話的語氣也逐漸變得更具蠱惑能力。
相比於其他人研究祕術,要麼是爲了對敵,要麼是應對戰爭,張任的祕術就直接多了,他的祕術是給自己施展的,消除自己內心的迷茫,斬殺內心之中由人類道德和社會形象所形成的束縛,徹底放飛自我。
相關祕術張任研究了不少,效果就目前來看,確實是很不錯。
“呼……”張頜深深的吐了口氣,然後原本因爲戰爭到來的躁動徹底平靜了下來,畢竟後續要實現的東西,不能沒有力量,所以這一戰是後續的基礎,贏了纔有未來。
“我先上。”張頜開口說道。
“你可能打不穿。”張任想了想開口說道,二十萬大軍形成的大規模戰線,就算是張頜的重騎衛也很難完成突破。
就跟爲什麼羅馬能打通扎格羅斯山脈,而漢室打不通帝國墳場一樣,說白了不就是扎格羅斯東西縱深不過兩百四十公里,而且因爲是很平滑的西北自東南走向的山脈,找一處薄弱的地方,只需要打穿百餘公里就行。
而帝國墳場怎麼說呢,那不是山脈,那是一個餅,這個餅你從任何一個方向嘗試打穿,其最短距離的厚度都超過上千公里,這就不是說打穿就能打穿的地方,世界地圖只是看着小罷了。
說句題外話,秦嶺作爲在中國地圖上很細微的一條山脈,南北厚度超過三百公里。
張頜的重騎衛很強是真的,正面衝撞能力比西涼鐵騎還誇張,但戰線厚到這種程度,拿人墊都能將重騎衛的衝鋒墊到停止下來。
如果張頜的重騎衛是羅馬的第九西班牙軍團,那不存在陷入人海之中無法自拔的情況,畢竟無起步衝鋒就是爲了在人海里面無雙而準備的天賦,但沒有無起步衝鋒,停下來,就真的衝不動了。
“沒事,我能衝過去的。”張頜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最有效的速勝之法,其他的作戰方式,在兵力規模達到這種程度之後,都難免有意外發生,我不想出任何的意外。”
張任看着張頜多少有些不可思議,已經用祕法消磨了一部分束縛之後,有些明顯變化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有些怪異。
“你確定?”張任詢問道,“這是二十萬不啻於雙天賦的精銳,而且有數個指揮相互協同,不存在斬首這種可能。”
“指揮多了,力量也就散了,令出一門是軍事指揮的基礎。”張頜搖了搖頭說道,“交給我吧,我能穿過去的。”
西涼鐵騎從地平線上殺回來的時候,這邊的張任和張頜已經列好了兩個非常粗獷的鋒失陣。
這種局面讓華雄不由的一愣,你們兩個就是這麼準備的?
雖說如此大規模的作戰,伏擊可能會被偵察到,但你們好歹從兩翼出發啊,爲什麼要硬碰硬?
然而不等華雄詢問清楚,張頜已經開始了加速,區區三千多人直接朝着從地平線上出現的敵人衝了過去。
如果這個時候從天穹上觀看,就會看到一支龐大的軍隊,如同洪水一般洶涌了過來,而迎着這洪水,一條黑色的蛟龍逆勢而上,朝着洪水最大的鋒頭衝了過去。
眼見如此一幕,華雄咬牙也沒再說什麼,重騎兵衝鋒起來,那就沒有阻止的必要了,每一次阻止都會消耗對方的氣勢,還不如就這麼讓張頜去衝,只是如此瘋狂的行爲……
“稚然!”華雄對着李傕怒吼道。
“交給我們!”李傕大吼一聲,郭汜和樊稠也隨即跟上,華雄略微後退,將軍團交給三傻,軍魂鐵騎迅速切換爲鐵騎本部,機動力開始下降,但防禦力急速的攀升,代表着唯心防禦的力量,在三傻軍團天賦的牽引下,直接被釋放了出來。
“往回衝!”西涼鐵騎依靠着自身可以完美掌控的機動力,在原地來了一個調頭,然後直接朝着身後追擊的騎兵迎頭而去。
與此同時,代表着西涼鐵騎輔助能力的光輝,也迅速的加持在了張任和張頜麾下的士卒身上,而新招納的鐵騎也迅速的閃耀出烏黑的光澤。
“上強弩!”李傕轉身的第一時間掏出了自己單失強弩,這玩意兒西涼鐵騎已經用了很多年,優點就一條,威力大!
至於其他諸如操作性,上弦難度什麼的,基本都拉滿了,也只有這樣才能帶來足以在近距離打穿大多數防禦的恐怖殺傷力。
“彭!”一聲悶響,原本追擊西涼鐵騎,現在和西涼鐵騎對衝的北歐異人軍團直接倒了一片,而對面射殺出來的弓箭,對於西涼鐵騎而言基本無用,最多最多有幾支能做到掛在鐵騎士卒身上。
趁着這個混亂的局面,鐵騎怒吼着撞了進去,斬馬劍上下輪舞,劍刃一個橫掃,就能打翻一兩位,或者直接斬殺對手,強硬的攻勢直接讓前方剎不住的敵人,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迎頭痛擊。
“之前一直在猶豫,猶豫了這麼久,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張頜的龍槍刺中第一個對手,在敵人當場爆開的時候,張頜就像是撕碎了自身的束縛一樣,徹底放棄了內心的猶豫。
從當年初成軍團天賦,到現在開發到自身需求的極限,張頜很清楚軍團天賦其實並不適合自己,於是從來到袁家這邊接觸到心淵開始,張頜就一直在想辦法掌握屬於自己的心淵。
只是有些東西屬於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哪怕知道心淵的存在,張頜爲了避免失敗,也一直徘迴在門口,逡巡不前,而這一次,李傕給出的答桉讓張頜真正有了必須要向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