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神話版三國 >第四千五百一十七章 錯,得承認!
    當然也有可能發生那種,你連公主這點癖好都無法包容,你算什麼公主控,滾!

    總之大月氏現在的情況也很難說,多少有些無法描述,充滿了某種想要成事,難免要瘋幾下的感覺。

    “甚至我隱約有些覺得,我們這邊的下一代可能跟不上大月氏的繁育速度。”徐晃有些糾結的說道,不到是怕大月氏做什麼,而是從政治上來講,均衡這種東西真的非常重要。

    “這就不是我們考慮的事情了。”張繡雙手一攤,很是平淡的說道,“咱們考慮這些沒意義,還是看曹司空得了。”

    “你說,曹司空現在將曹家的姻親和弟兄召集起來是爲啥?”龐德突然將最重要的核心說了出來。

    “什麼爲啥,就是穩住人心。”一直沉默寡言的李典開口解釋道,“先穩住本家,以及姻親、支脈,然後再穩住我們,才能繼續維持。”

    “可明明可以一起啊。”龐德帶着些許的不滿說道。

    “一起的話,有些話就不說了,有些東西也就不好許諾了。”徐晃隨口解釋道,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冷板凳,很多人情世故都清楚了,當然隨着對於人情世故的瞭解,徐晃也就越發的不在乎這玩意兒——很多時候,只要自己不想往上爬,這些東西還真就不重要。

    “呦,出來了,我們也散了吧。”龐德望着府衙那邊,看到夏侯淵出來,當即對着在場衆人招呼道。

    “就這麼散了反倒還會被人認爲我們在密謀什麼,還不如就這麼繼續閒扯。”張繡撇了撇嘴,側頭看了一眼夏侯淵的方向,銳利的雙眼隔着很遠的距離,就讓夏侯淵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然後看向這家開在坎大哈的甄家酒樓,雖說因爲遮擋沒看清人,但夏侯淵起碼知道有張繡。

    另一邊,在衆人離開之後,曹操將曹昂留下,他有些話需要和曹昂好好的談一談,而且處於聖如佛狀態的曹操也沒有那些顧慮,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將一些工作放給自己的長子,讓對方繼承人的位置更爲穩固。

    “接下來,我處理軍務工作,由你來保證我軍的後勤,一應人員,除涉及軍參的幾位,如需調整,一律自決。”曹操直接給曹昂開了最大的權限,如果這是一個完整的國家,曹昂基本算是監國太子了。

    “父親,您最好還是先不要去軍營,雖說涉及的百夫長、千夫已經基本都離開了這邊,但他們留在軍營之中的影響力還在,而且有些事情並不是說結束就結束的。”曹昂開口建議道,曹操現在進軍營,說不定會被人暗殺的,畢竟當初死的人有些太多,鬼知道有沒有被波及的。

    “我會帶着惡來一起。”曹操微微皺眉,但並沒有接受曹昂的建議。

    “你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前年那件事其實一直在軍營之中流傳,而且當事人太多,也沒辦法徹底禁止,所以很多人對此事的感官很差。”曹昂儘可能的想辦法打消自己老爹找死的想法。

    “難不成還有人能殺了惡來不成?”曹操冷笑着說道,哪怕有了六個謀臣的智慧,高高在上的某人早已看不到泥腿子了。

    “呃,還真能。”曹昂嘆了口氣,覺得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給曹操說清楚的,省的曹操又幹出來什麼傻事,去年那一年,他過得非常不容易,典韋猛是真的猛,但得罪的人太多了,也就多虧曹昂忍着自己母親和弟弟的死還儘可能理性的處理這件事,否則曹操勢力熬不到現在。

    故而,眼見自己父親又有些不服的意思,曹昂覺得自己又必須要將一些事情和自己父親說一說,省的他認爲只要有虎衛軍,有典韋,自己有再多的危險,也能如履平地。

    曹操聽到這話原本渾然不在乎的表情,瞬間一滯。

    “典將軍很強是真的,是精破界,是這個天下前三列的強者,但典將軍只是一個人。”曹昂嘆了口氣,將丁夫人、曹鑠的死給曹操講了一遍。

    在聽到丁夫人死的時候,曹操怒髮衝冠,但是曹昂死死的拽住曹操,讓曹操聽完了整件事。

    “父親,我當時也如你這般憤怒。”曹昂很是平靜的看着曹操,但那宛若深泉的雙眼,讓曹操察覺到了曹昂的不同,相比於曾經的稚嫩,現在的曹昂最起碼在理性和忍耐上真的超過了曹操。

    丁夫人是將曹昂養大的母親,曹鑠是曹昂真正一母同胞的兄弟,這種關係和曹丕、曹植這種弟兄都不同,那是真正的母子、親兄弟,然而,死了,非常慘的死了,重要部位飛出去幾米遠的那種死法。

    “梁和人呢?”曹操大怒道,那可是丁夫人,是曹操真正的正妻,是曹操最喜歡的夫人。

    “父親,您想幹什麼?”曹昂說這話的時候,看着曹操,不知道爲什麼曹操在曹昂的臉上看到了冷酷這兩個字,明明沒什麼特別的氣勢,但卻壓住了曹操。

    “父親,殺了梁和會怎麼樣,您知道嗎?”曹昂很是平靜的看着曹操,看的曹操甚至有些發毛,那種眼神,那種理性溢出的感覺,讓曹操甚至覺得自己的這個長子不對,很不對,比他還不對。

    “會死哦,所有人都會死,夏侯家和曹家能活一條狗,都算本事。”曹昂微笑着說道,笑的很溫和,但卻極其的殘酷,原本已經聖如佛的曹操心神開始波動,與之前完全不同的眸光出現在了雙眸之中。

    “我不知道您現在是怎麼回事,但現在應該是您了。”曹昂有些疲累的說道,“母親死了,弟弟死了,您活着回來了。”

    “典韋呢!”曹操帶着怒意的聲音低喝道。

    “典將軍盡力了。”曹昂很是平靜的看着曹操,“萬民是螻蟻沒錯,但天子也是螻蟻之身啊,血濺三尺的匹夫之怒,並不比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差多少,尤其是這匹夫到了您的面前,劍架到了您的脖子上。”

    話說間曹昂將自己的衣襟拉下,自己脖子大動脈的位置有一條劍痕。

    “這是一個來刺殺我的百夫留下來的,當着典將軍的面,留下來的劍痕,而擁有這樣實力的百夫長並不少,雲氣壓制對於禁衛軍效果很差,哪怕是特殊的削弱玄襄,對於多重熔鍊的禁衛都很差,但對於武修很有效,當然我估摸着組成玄襄的人也有二心,不過無所謂。”曹昂自顧自的解釋道,“對方如果真的要殺我,我已經死了。”

    “父親,你覺得您能擋住嗎?”曹昂看着曹操說道,“如果是您的話,對方不會將劍故意刺歪,而是會一劍斬頭,您知道咱們家裏現在還有多少人嗎?父親?”

    曹操面色深沉,甚至出現了一抹隱晦的殺意。

    “沒用的,殺人者人恆殺之。”曹昂很是坦然的看着曹操,“您能屠徐州,徐州人逮住機會來報仇是問題嗎?不是問題,非常的正常,他們之前不報仇,是沒機會報仇,但現在能報仇,也有力量報仇,他們自然會報仇,曹家、夏侯家在這一年都死了一些人,有人來就沒準備活着回去。”

    “何等的大膽!”曹操震怒道,原本平直的思維線已經近乎達到了和曾經正常水平一模一樣的程度,憤怒,無比的憤怒!

    “大膽嗎?”曹昂輕蔑的看着曹操。

    “你這是什麼眼神?”曹操看着曹昂怒道。

    “不,只是覺得您沉浸在過去的榮光裏面。”曹昂很是平靜的看着曹操,“我這一年看了不少逆歲老叟寫的書,有一句話覺得很正確,當你踐行你的信念,爲此踐踏他人,且認爲是對的時候,別人踐行到你的頭上,你也不要說錯。”

    “父親,您做錯了,得承認,發自內心的那種。”曹昂看着曹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