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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你還有我

    “喂,真不要了?”

    葉南弦見沈蔓歌賭氣的樣子,突然覺得好笑。婚後三年,他貌似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沈蔓歌。

    她一直都是對他小心翼翼的,甚至有些討好,還會爲了他的一個個人習慣而委屈自己,那種伏小做低,隱忍的彷彿受了氣的小媳婦一般的老婆,如今不但臉換了,居然連性格都變了嗎?

    還是說這原本就是她的性格?

    只不過因爲曾經的愛讓她迷失了自己?

    如果是這樣,那麼是不是說明現在的沈蔓歌心裏已經不愛他了呢?

    一想到這個可能,葉南弦的心就很不是滋味。

    曾經那麼深刻的愛,怎麼可以說不愛就不愛了?

    況且他們現在還有了一個兒子不是嗎?

    沈梓安!

    他和沈蔓歌的兒子!

    曾經以爲不會存活的孩子,如今好好地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且還那麼的優秀。

    葉南弦一時間無爲參雜,說不出什麼感覺。

    他下了牀,將枕頭遞給了沈蔓歌,少了剛纔的痞子氣,彷彿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冷漠疏離的樣子,但是仔細看去,他又不太一樣了。

    那雙冷漠的眸子此時閃爍着別人看不懂的光芒。

    “給你,剛纔鬧着你玩的。你要是不喜歡我住在這裏,我出去就是了。我就在走廊上,有什麼事情你就叫我。你的腿是我的責任,不要覺得不好意思,不管你要怎麼奴役我,我都毫無怨言,只希望你能過得隨性一些就好。”

    葉南弦這些話遲了五年才說,他不知道現在和沈蔓歌說,沈蔓歌還會不會原諒他,但是總算老天爺還是給了他這個機會不是嗎?

    雖然沈蔓歌的DNA檢測還沒有出來,但是他就是認定了她是他的妻!

    一張鑑定報告,不過是爲了回頭逼她回到自己身邊的證據罷了。

    沈蔓歌的手緊緊地拽着牀單,甚至沒有動一下,好像真的睡着了,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此時她的心裏是多麼的不平靜。

    從沒想到葉南弦會妥協,更沒想到他會爲了顧及她而放低自己的身段,甚至委屈自己。

    難道就因爲她不是以前的沈蔓歌了?

    還是說因爲沈梓安是他的兒子,他對她有愧疚?

    不管是哪一樣,今天的葉南弦都讓沈蔓歌意外,也讓她措手不及,猝不及防,甚至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他。

    曾經做好的計劃,彷彿被突然打亂了,而她就像個茫然不知所措的孩子。

    身後傳來葉南弦出門的聲音,空氣中好像也少了一絲他存在的壓力。

    他真的出去了?

    沈蔓歌輕輕地掀開被子。

    房間裏除了她空空如也。

    自己的枕頭放在牀的一邊,上面好像還有葉南弦的溫度。

    想起剛纔的一切,沈蔓歌覺得像做夢似的。

    不對!

    一切都不對了!

    按照她的設想,葉南弦那麼警惕心強的男人,五年前又對她做了那麼殘忍的事情,如今她回來了,雖然換了一張臉,但是沈梓安的出現,以及她留下的拿下似四而非的證據,足以讓葉南弦自亂了陣腳。

    或許他徹查了自己之後應該再次對她出手。只有這樣,才能掩蓋五年前他對她所做的惡行不是嗎?

    而對於梓安,他要麼喪心病狂的除之而後快,要麼就會和她搶梓安的撫養權,可是爲什麼他不是這個樣子的呢?

    爲了應付這樣的局面,她甚至準備了司法機關,甚至迫不及待的期待着葉南弦對她出手,也讓人暗中保護着沈梓安。

    她不信這麼多的餌跑出去,葉南弦會沒有動作。

    可是現在的葉南弦是怎麼回事?

    明明知道了沈梓安和他的身份,爲什麼隻字不提?

    回國前她的確是想着讓葉南弦愛上她,然後讓他心甘情願的捐獻出自己的腎臟來救落落,最後她要拋棄葉南弦,讓他也嘗一嘗被心愛之人拋棄的痛苦。

    她發誓,她真的是這麼想的,可是在回國的那一天,在看到葉南弦的那一天,在葉南弦對待她的態度不同於五年前的那一刻,她沈蔓歌慌了,怕了。

    是的!

    她怕了!

    她悲哀的發現她抵擋不住葉南弦的柔情,更無法看到沈梓安身份曝光之後,面對親生母親對親生父親的那種決裂,所以就在幾天前,葉南弦找人開始調查她和沈梓安身份的時候,她偷偷地改變了策略。

    她想要速戰速決。

    只要葉南弦對她出手,她就直接送他入獄,然後不管他同不同意,她都會拿走她想要的東西。

    可是葉南弦現在算什麼呢?

    一切都亂了!

    這個男人根本不按照她設定的劇本去走。

    沈蔓歌煩躁的要命,直接將枕頭放在頭下,卻覺得有些不妥,再次將枕頭扔到一邊,蓋上被子捂住自己,打算什麼都不想,先好好睡一覺再說,可是葉南弦過敏的樣子總是她的腦海裏閃現着。

    她恨!

    她怨!

    恨自己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對那個男人有些心疼。雖然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她想要他健健康康的是爲了落落,但是一個人靜下心來的時候,心口的揪疼是怎麼都騙不了人的。

    她怨自己經歷了一次生死,配上了孩子的一生,居然還是無法對那個男人真正的放下。

    沈蔓歌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她索性坐了起來,赤着腳下了牀,一跳一跳的來到門口,從門縫裏看到葉南弦那麼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如今蜷縮在走廊的長椅上,身上什麼蓋的都沒有。

    沈蔓歌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他這算什麼?苦肉計?

    還真看不出來,葉南弦還有這個追女孩子的伎倆。

    沈蔓歌忍着心底的不適重新回到牀上,這一次索性也不強迫自己睡了,看了看時間,美國那邊應該快天亮了。

    她給唐子淵發了一條微信。

    “醒了沒?”

    這五年來,有什麼心煩的事兒,她總喜歡和唐子淵說。她不是不知道唐子淵對她的感情,而是拖着這一子一女,心理實在騰不出地方給他,不過她不否認,唐子淵是她最好的朋友。

    本以爲唐子淵不會那麼快回復,沒想到唐子淵的回覆幾乎是秒回。

    “怎麼了?睡不着?那邊的事兒不順利?”

    對於沈蔓歌要回來做什麼的事情,唐子淵是清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