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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4章這麼多年你都忘了自己是誰了是麼

    這話說得簡直太重了。

    如果是以前,不管對方是誰,葉南弦都會相信張媽的話,覺得張媽是葉家的老人了,不可能和一個孩子計較,可是現在這個孩子是誰?

    那是他葉南弦的親生兒子!

    張媽雖然說是他的奶媽,但是終究是葉家的傭人,是靠拿着葉家給的工資過活的。如今一個傭人居然欺負到了主子頭上,葉南弦的怒氣絲毫沒有平息,反而更加燃燒的熾烈了。

    他站起身來,直接將沈梓安抱在了懷裏,這才發現本該在家裏保護沈梓安的閆震和葉睿都不見了蹤影。

    “閆震和葉睿呢?”

    葉南弦冷冷的看着張媽,絲毫沒有任何的情誼可言。

    張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少爺有點發燒,我讓閆震帶着少爺去醫院看看去了。少爺金枝玉葉的,可耽誤不得。”

    “葉睿金枝玉葉的,梓安就可以被你隨意欺負是嗎?張媽,你雖然是我的奶媽,這些年我也對你禮讓有加,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你也不過是葉家的一個傭人!而梓安是我的兒子!我葉南弦的親生兒子!這件事兒我已經在整個海城人民面前說過了。你一個傭人居然這樣對待葉家的主子,怎麼?這麼多年你都忘了自己是誰了是麼?”

    葉南弦這些話說的毫不留情,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深深地刺進了張媽的胸口。

    她有些驚訝的看着葉南弦,似乎不相信葉南弦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隨機更是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先生,你說我是傭人不假,可是這二十多年來,我早就把葉家當成自己的家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先生,爲了這個家好!”

    “是嗎?不經我允許,就向我母親隨便胡說八道,也叫爲我好?明知道我喜歡凱瑟琳,明知道我說梓安是我的兒子,你卻依然可以一口一個野小子的叫着他。他還只是一個四歲的孩子!你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怎麼能夠如此無禮?還有這個花瓶,你說是梓安撞碎的,我倒是想問一下,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他?先別說你別調出任何的監控來調查事情的真相,就算真的是梓安撞碎的又怎麼樣?整個葉家我都打算留給他的,他砸碎一個花瓶還輪得到你一個傭人來說三道四的教訓?你還真以爲你是葉家的女主人了嗎?是不是我也要把恆宇集團的總裁位子也讓給你坐坐?”

    這話說得愈發冷冽了。

    張媽簡直應付不過來了。

    她想過葉南弦會動怒,也想過葉南弦會不高興,但是卻絕對沒想到葉南弦說話這麼不留情面。

    家裏還有很多傭人在,本來爲了羞辱沈梓安的,她沒讓傭人離開客廳,沒想到如今被葉南弦教訓的畫面完全的被所有用人看到了。

    張媽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這些話簡直比葉南弦當衆打了她巴掌都讓她難以接受。

    “先生,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我只是……”

    “只是什麼?我讓你離開葉家老宅,讓宋濤安排你住在了郊區的別墅,並且讓人伺候你,甚至把你當成長輩一樣的伺候着,對你來說,這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如今我同意你回來了嗎?誰給你的權利可以隨便的進出葉家老宅?”

    葉南弦咄咄相逼。

    張媽有些掛不住了。

    “是老夫人讓我回來的,她說……”

    “這裏是我當家,不是我媽!你那麼喜歡聽我媽的,怎麼不去國外伺候我媽去?”

    葉南弦猛然打斷了她的話。

    張媽睜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葉南弦,從他的眼神裏,她深深地看到了葉南弦的嫌棄和憤怒。

    他居然嫌棄她了!

    張媽突然心酸不已,老淚不由得流的更兇了。

    “先生,我養育了你二十多年啊,你就這樣對我?爲了一個女人,一個野孩子……”

    “夠了!我再說一遍,沈梓安是我和沈蔓歌的親生兒子!是五年前那場大火中僥倖活下來的葉家子孫。以你的地位,還不足以讓我拿出親子鑑定給你看,但是你給我聽清楚了,沈梓安是我葉南弦的種!這件事兒走到天邊我都不怕任何人來查。他是葉家堂堂正正的少爺!以後誰再敢欺負我兒子,別怪我葉南弦不留情面!”

    葉南弦說完,直接抱着沈梓安上了樓。

    張媽完全蒙掉了。

    葉南弦剛纔說了什麼?

    沈梓安居然是太太和先生的兒子?

    怎麼可能呢?

    太太不是在五年前已經死於那場大火了嗎?

    可是沈梓安姓沈,沈蔓歌也姓沈,那個凱瑟琳也姓沈,這難道都是巧合?

    難道那個凱瑟琳是太太的姐妹什麼的?

    可是也沒聽說太太有什麼姐妹啊。

    張媽完全的愣住了,甚至忘記了腰上的疼痛,她被葉南弦這則消息砸的暈頭轉向的。

    葉南弦卻不搭理她,抱着沈梓安進了臥室,看着沈梓安頭上的淤青,心疼的不得了。

    “疼不疼?我給你吹吹?”

    葉南弦不會哄孩子。

    葉睿從小就是楚夢溪帶着的,他只是偶爾逗一逗葉睿,如今看到沈梓安這麼嬌弱的肌膚,他居然有些心慌。

    沈梓安剛纔還是很委屈的,但是見到葉南弦這麼霸氣的爲他出氣,沈梓安搖了搖頭說:“不疼了,真的不疼了。我是男子漢,一點傷不算什麼的。”

    “臭小子!”

    葉南弦雖然這麼說着,但是眼眶卻紅了。

    他一把將沈梓安抱緊了懷裏,低聲說:“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葉南弦是個不會輕易對任何人說對不起的人,偏偏對自己的老婆孩子他沒有任何的免疫力。

    見到沈梓安受傷,比他自己受傷都讓人難受。而沈梓安越是說不疼,他越是心疼。

    沈梓安覺得自己快要被葉南弦勒的喘不過氣來了,可是他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對他的心疼和愛護。

    他伸出小胳膊,輕輕地拍打着葉南弦的後背說:“好了好了,沒事兒了,都過去了。”

    明明該是躲在他懷裏委屈的小屁孩,現在居然反過來安慰他這麼一個大人,葉南弦的心怎麼都受不了了。

    這孩子到底從小經歷了什麼,居然能讓他如此的懂事和體貼?

    葉南弦咬着下脣,儘可能的忍着眼底的酸澀,卻忍不了心底的心疼,猶如燎原之火一般,快速的擴散到四肢百骸。

    見葉南弦完全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沈梓安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我知道花瓶是誰打碎的,只是我不想說,那個張媽是不是對你很重要啊?如果你真的很喜歡她的話,我可以不和她一般計較的。其實她也沒說什麼話,野孩子這三個字我在美國的時候也有小孩子說過我,不過被我打趴下了。這個張媽是你很重要的人,我不能對她動手,你放心好了,以後我儘可能躲着她,我乖乖地,讓她抓不到我的把柄,你就不會這麼爲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