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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3章天涯海角,我只要你

    “這是什麼狗屁規矩?”

    葉南弦很少在人前發火的。

    張律師跟了葉南弦很多年了,自然知道他的脾氣,如今見葉南弦這麼暴躁,也有點難辦。

    “葉先生,沒辦法,你是海城的天,可是唐子淵是這裏的天。”

    “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張律師搖了搖頭。

    葉南弦覺得鬱悶極了。

    就在這時,張律師接了一電話,然後臉色就變得特別難看了。

    “怎麼了?”

    “葉先生,我剛纔接到民事局那邊的消息,唐子淵可以像民事局證實,凱瑟琳早在五年前已經去世,現在的葉太太屬於黑戶。”

    這句話一出,葉南弦恨不得跑去唐子淵面前揍他一頓。

    這個卑鄙的小人!

    他居然把沈蔓歌弄成了黑戶。

    國內的戶口已經消除了,國外的凱瑟琳身份也沒有了,現在別說和沈蔓歌結婚了,就是沈蔓歌留在美國都不可能了。

    “讓宋濤馬上安排人送太太離開美國!”

    葉南弦當機立斷。

    不管唐子淵給他設置了多少障礙,他接着就是了,可是如果一旦牽扯上沈蔓歌,這件事兒就有點棘手了。

    宋濤現在也知道這件事兒的嚴重性了。

    唐子淵一連串的手段下來,真的需要一個好人接着。

    最主要的是他出其不意的這些卑鄙手段,讓人防不勝防。

    宋濤趕去臥室想要趁着沈蔓歌睡着的時候將她帶離,卻沒想到沈蔓歌不知道是心有靈犀還是怎麼的,居然就那麼醒來了。

    “幹嘛呢?慌慌張張的?葉南弦呢?”

    沈蔓歌見自己身上穿着睡衣,這才放下心來。

    她還真怕葉南弦沒給她穿睡衣,這倒是風光外泄了可就糟了。

    宋濤看到沈蔓歌醒來,頓時有些鬱悶了。

    “太太,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什麼話?我現在不醒,你打算讓我睡到晚上嗎?而且唐子淵那邊肯定會有動作的,趁着他現在還分身乏術,趕緊去安排一下,我和葉南弦馬上離開美國。”

    沈蔓歌說着就起身了。

    宋濤覺得沈蔓歌還是當機立斷的,可惜的是他們都漏算了唐子淵的陰險和滴水不漏。

    見宋濤還沒有動作,沈蔓歌有些納悶了。

    “怎麼了?怎麼還不去安排?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她突然有些不安起來。

    宋濤點了點頭,便把唐子淵消除了她的所有戶籍這件事兒和沈蔓歌說了,也把工地出事的事兒說了,他知道現在很多事情沒必要瞞着沈蔓歌。

    沈蔓歌不是一般的女人。

    很多時候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沈蔓歌的臉色當時就變得十分難看起來。

    “不可能,我爸媽絕對不可能簽署那個協議。”

    “可是現在事實就是如此啊,不管沈家父母爲什麼會簽署,是不是被人算計的,現在都成事實了。在國內國外,你現在就是一個黑戶。如果唐子淵做的再絕一些,很有可能不久之後警察就要到了,馬上帶走你的。對於黑戶,他們怎麼處理我們還真不知道。”

    這纔是葉南弦和宋濤擔心的地方。

    美國黑戶不少,但是黑戶一直被抓,抓到之後會送到哪裏,接受什麼樣的情景誰都不清楚。

    如今沈蔓歌居然被唐子淵弄成了黑戶,那麼他勢必是想要通過警察的手把沈蔓歌從葉南弦身邊帶走了。

    沈蔓歌也想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可是我能去哪兒呢?就算是回國,我依然也是黑戶。”

    “葉總已經在想辦法了,只要太太你先離開這裏,先回國,葉總一定有辦法給你一個身份的。”

    宋濤覺得這件事兒葉南弦肯定會盡力的,但是目前最主要的就是沈蔓歌不能留在這裏,一分一秒都不行。

    沈蔓歌也知道自己現在就該立馬走人,這樣對她對葉南弦都好,可是留下葉南弦一個人在這裏,她真的很不放心。

    “葉南弦呢?”

    “在書房。”

    沈蔓歌衣服都沒換,直接跑去了書房。

    “葉南弦!”

    她猛地推開了書房的門,才發現書房裏還有其他人在。

    “抱歉,我不知道……”

    沈蔓歌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侷促不安。

    葉南弦看到她赤腳跑出來了,眉頭微微皺起。

    “再怎麼着急也得穿鞋,你身體不好不知道嗎?”

    自從上次從唐子淵那裏回來之後,沈蔓歌的身體就沒有再胖起來,瘦瘦的,讓人覺得心疼。雖然食慾還可以,可終究喫的不多。

    他連忙起身過去,打橫抱起了沈蔓歌,見她放在椅子上,然後讓人送來了拖鞋,也不管張律師在不在,就那麼單膝跪下,直接把沈蔓歌的小腳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揉了兩下。

    “以後記住了,地板太涼,別總是不穿鞋就出來。”

    葉南弦的聲音不大,甚至帶着一絲磁性,可是沈蔓歌卻有點不好意思了。

    當着外人的面被葉南弦這麼寵着,彷彿自己是個小孩子似的,這感覺既甜蜜又不好意思。

    她縮了縮腳說:“我自己來吧。”

    “別動。腳都涼了,得先搓一搓,揉一揉。”

    說着,葉南弦的手在她的腳底板上搓着,一陣陣的熱浪襲來,讓沈蔓歌覺得臉都快着起來了。

    張律師看到這一幕,不但沒說什麼,反而勾起了脣角淡淡的笑着。

    他們之間有一種相濡以沫的情感,儘管不是可以表現,也在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讓人感同身受,渾身更是覺得暖洋洋的。

    沈蔓歌恨不得馬上抽回自己的腳,好在葉南弦時間用的不常,搓了兩下之後就給沈蔓歌套上了拖鞋,然後在沈蔓歌還沒開口之前說到:“如果你是爲了留下來的話,就別說了,現在你必須走。”

    葉南弦的話讓沈蔓歌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

    她看着葉南弦,低聲說:“我知道,我必須走,現在我留下來對你來說是一種威脅,對我自己也是一種危險。對不起,連累你了。如果不是五年來我識人不清,可能現在我們也不會……”

    “過去的事兒就別說了。沒有人是天生的智者,把一切都看的明白的。既然事情發生了,我們面對就是了。我這邊有點急事要處理,就不去送你了,況且我如果去送你,還很有可能暴露你的行蹤,所以蔓歌,爲了我,爲了孩子們,你一定要保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