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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9章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葉總?”

    藍晨見葉南弦沒有什麼反應,頓時叫了他一聲。

    葉南弦夢然回神。

    “我親自帶隊去附近的港口,這邊交給你了。”

    葉南弦說完轉身就走。

    藍晨雖然也很擔心,但是現在顯然葉南弦已經反應過來了,他也就沒必要非要跟上去了。

    蕭愛和葉知秋上船之後,葉知秋就讓人換了一艘船,以他們爲引子引開了葉南弦的人,自己則和蕭愛還有帶着昏迷的沈蔓歌上了其他的船。

    沈蔓歌昏迷着,蕭愛一直在身邊守着。

    她看着自己的女兒,一遍遍的給她擦着臉,卻不知道一會之後沈蔓歌醒來了自己該說些什麼。

    或許是沈蔓歌瞭解到蕭愛的難處,她一直睡着,睡得蕭愛都有些擔心了。

    “你到底對她做什麼了?爲什麼她還不醒?”

    葉知秋卻滿不在乎的說:“你放心好了,我對她沒有用藥,我只是打暈了她罷了,至於他爲什麼現在還沒醒,我也不清楚,或許是因爲身體素質太差了?不是我說,你們這孩子,離你們的身體素質差遠了。”

    蕭愛卻只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就細心地照顧着沈蔓歌。

    沈蔓歌醒來的時候,看到蕭愛還以爲自己在做夢呢。

    “媽?我果然還是昏迷的,我居然看到媽媽了。”

    沈蔓歌苦笑着,想要起身,卻覺得後脖子疼的厲害。

    她猛然想起了什麼。

    “葉知秋?!”

    她猛地坐了起來,卻因此讓自己頭暈的厲害。

    “慢點,蔓歌,你需要休息一下。”

    蕭愛的聲音再次傳來,這下讓沈蔓歌徹底的愣住了。

    “媽?真的是你、?”

    沈蔓歌看着蕭愛,還有些不敢相信的用手摸了摸她的臉。

    是溫的!

    熱的!

    沈蔓歌頓時就火了。

    “葉知秋,你丫的混蛋!你抓我也就算了,你抓我媽幹什麼?”

    看着沈蔓歌要和葉知秋拼命,蕭愛及時的拉住了她。

    “是我自己要來的。”

    “什麼?”

    沈蔓歌蒙圈了。

    蕭愛拉住她,笑着說:“我想去見一見你父親,我已經二十多年沒有見到他了。”

    沈蔓歌突然覺得渾身涼颼颼的。‘

    她還記得葉知秋說過這樣的話,怎麼現在蕭愛也這樣說?

    “媽,你別被葉知秋騙了!死去的人怎麼可能還活着呢?他分明就是想利用這一點讓我們妥協而已啊!你怎麼不明白?”

    “我明白,但是我也知道你父親早就去了。二十多年了,我都感覺快要忘記他長什麼樣子了。能夠在臨死之前再見他一面,讓我記住他的樣子,我這輩子也值了。”

    “媽你說什麼呢?你醒一醒好不好?”

    沈蔓歌不知道葉知秋給蕭愛怎麼洗腦的,她只覺得現在恨不得把葉知秋給殺了。

    葉知秋卻笑着說:“你媽一直都是清醒的,沒有人比她更清醒了,因爲清醒着,所以她這輩子才過成這個樣子,是吧?蕭愛?”

    “你閉嘴!我和我女兒說話的時候你少插嘴!”

    蕭愛的語氣很不好。

    葉知秋這些年一直被人尊敬着,誰敢這麼和他說話?

    如今蕭愛這麼吼他,說實話他面子是有些掛不住的,但是他卻沒有爆發,而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之後就真的閉嘴了。

    對此沈蔓歌想當意外。

    “媽,他怎麼那麼聽你的話?”

    “因爲他羞愧!”

    蕭愛冷冷的說:“你恐怕不知道吧,這個人曾經是你父親最好的兄弟。可也是這個最好的兄弟害了你的父親,如今更是藏着你父親的屍體不肯交出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恐怕也怕見到你父親吧。”

    “什麼?”

    沈蔓歌整個人都愣住了。

    霍振峯是一個軍人,更是一個烈士,甚至還是一個畫家,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和葉知秋這樣的人成爲兄弟呢?

    但是葉知秋也沒有否認,那麼就說明這是真的。

    沈蔓歌看着蕭愛,低聲問道:“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父親的屍體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兒說來話長,我能告訴你的就是,你父親他是個天才。他不但畫畫的好,軍人做得好,甚至他在某些領域更是有着傑出的成績。”

    “比如說……”

    “比如說你父親是全國物理研究員。”

    蕭愛此話一出,沈蔓歌頓時就有些明白了。

    “所以我父親當年也參加過基因數據的研究嗎?”

    “不能說是研究,只是說他當時指出了基因領域裏面的幾個問題,恰恰是這幾個問題對葉知秋的幫助最大。”

    蕭愛看着葉知秋,生氣的說:“當年是他欺騙了你的父親,說只是想要研究這個課題,你父親也不知道怎麼的,居然和他越聊越投機,然後就真的開始幫他研究這個課題了。後來他還真的就驗算出了一套數據,這套數據據說和葉家老爺子以前研究的數據相輔相成,恰恰解決了葉老爺子那組數據的弊端。這件事兒被葉老爺子知道以後,他邀請你父親去了葉家,也拿出了那套研究數據,兩個人聊了很久,外人都不知道他們聊了些什麼。”

    “後來葉老爺子親自把振鋒給送了出來。振鋒回來之後就要把整個筆記本燒掉,並且那一夜喝得酩酊大醉。我聽他說他犯了很大的錯誤,他差點就成了罪人。是我,我捨不得振鋒無數個日日夜夜研究出來的東西化爲灰燼,所以偷偷的換下了他的筆記本保存了起來。從那以後,振鋒就和葉知秋恩斷義絕的。所有人都以爲振鋒的筆記本被銷燬了,葉知秋當時也信了,可是後來他不知道從誰那裏得知我有這個筆記本,就讓我交出來給他,甚至爲了威脅我,他找人灌醉了我,拍下了我光着的照片。”

    說到這裏的時候,蕭愛恨恨的瞪着葉知秋,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沈蔓歌的眸子猛然眯了起來。

    “還真不是人乾的事兒。”

    葉知秋對此沒有說什麼,好像說的人不是他似的。

    蕭愛活到了這個歲數已經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了。

    她這輩子最丟人的事兒就是這個。

    “你是因爲這事兒才和父親分手的嗎?”

    沈蔓歌突然開口。

    蕭愛的眸子猛然間溼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