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南弦這麼說,沈蔓歌頓時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二叔知道怎麼開啓礦脈,或者說他知道怎麼盡力縮小損失的進入礦脈進行開採,所以F國的國主才並沒有殺了他?”
沈蔓歌的話讓葉南弦點了點頭,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絲讚賞。
“是的。張音告訴我說,這些年,國主一直在逼問霍二叔進入礦脈的法子,可是霍二叔死不開口,因此才備受折磨,不過國主也不會讓他死。所以纔會說他活的生不如死。”
葉南弦的話讓沈蔓歌的心情很是難過。
那是和她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啊。
她居然不知道他承受了那麼多。
現在如果能夠找到霍二叔的話,沈蔓歌發誓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去傷害二叔。
葉南弦知道沈蔓歌在想什麼,他心疼的上前一步,將沈蔓歌攬在了懷裏,低聲說:“有我在呢,只要你想做的,我都會幫你。”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堅強的後盾,讓沈蔓歌的心頓時有了方向。
“好,我們一定要把二叔救出來,現在我們去找張音吧。”
沈蔓歌迫不及待地退出了葉南弦的懷抱,甚至想要第一時間去找張音,卻被葉南弦給攔住了。
“別急,現在還不是時候。”
“祠堂?”
沈蔓歌微微皺眉,不過也沒再說什麼,她相信葉南弦如此安排自然有如此安排的用處。
葉南弦點了點頭。
離開了那些人,沈蔓歌的情緒也放鬆不少,不過想起來那些枉死的士兵們,沈蔓歌還是出去買了點紙錢給唸叨了幾遍,雖然說有些迷信的意味在,可是求得也不過就是個心裏安慰罷了。
葉南弦看到沈蔓歌做這些也沒有阻止,對於那些死去的人,他心裏同樣不好過。
這一天沈蔓歌和葉南弦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兩個人在屋子裏待着,養精蓄銳。
夜幕悄悄地降臨,沈蔓歌的心也多少有些緊張。
她不知道張音會不會再一次騙他們,不知道他們這一次能不能順利的找到二叔?更不知道現在二叔面臨着什麼,是否能夠跟她走。
很多很多的問題在沈蔓歌的腦海裏環繞着,她忐忑不安,卻又無能爲力。
當夜幕完全籠罩大地的時候,葉南弦牽着沈蔓歌的手,目光爍爍。
“害怕嗎?”
“有你在,我不怕。”
沈蔓歌看着葉南弦灼熱的眸子,突然間心裏多了一絲安穩,或許這就是信念的力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葉南弦成了沈蔓歌的信念。
葉南弦微微一笑,隨即緊握沈蔓歌的手快步朝祠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