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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22章滿足我這個願望行不行

    “你這個針孔是怎麼回事兒?”

    蕭鑰的聲音帶着一絲急促,手都有些抖了。

    霍振寧卻微微一頓,依然是什麼話都沒說。

    “你倒是說話呀?霍振寧,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樣對我好好地?現在你是連話都不想和我說了是嗎?”

    蕭鑰的聲音猛然拔高了。如果沈蔓歌在這裏,估計會十分震驚,畢竟在所有人的印象裏,蕭鑰是有氣質的女人,即便是遭受追殺的時候也是不皺一下眉頭的,可是現在面對霍振寧,她好像一隻易爆的恐龍,隨時處在爆發的邊緣。

    霍振寧是知道蕭鑰的,曾經的蕭鑰溫柔如水,即便是再緊急的事情到了她這裏也會平淡的解決,可是現在蕭鑰的表現讓他看到了自己的不足。

    是他把蕭鑰逼成了這個樣子。可是他要怎麼告訴蕭鑰呢?

    告訴她脖子上的針孔是被國主的人注射的嗎?告訴她自己身體裏有數不清的毒素折磨着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暴斃嗎?還是告訴她這些年自己過得是什麼樣的生不如死的日子?

    所有的一切說了再多隻會讓蕭鑰更加愧疚和難受,甚至會痛哭流涕,與其這樣,他還能說什麼呢?他最不願看到的就是蕭鑰難過的樣子。

    看到霍振寧依然沉默着,蕭鑰猛然將手裏的電推子扔到了一旁,半蹲在霍振寧的面前,用雙手緊緊地抱住了霍振寧的臉,迫使他不得不正視自己的眼睛。

    “霍振寧,你現在是不是想要躲在自己的龜殼裏一輩子都不想搭理我了?你在怪我是嗎?怪我沒有爲你守身如玉,怪我對命運妥協了是嗎?”

    “沒有。”

    霍振寧其實不想說話的,但是看到蕭鑰那張清麗的臉淚水交錯,不由得開了口。

    “什麼叫沒有?沒有的話你會這樣對我媽?沒有的話你會不愛搭理我嗎?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站在你面前都讓你覺得羞恥,你會覺得特別礙眼是不是?只要你說一句,我立馬消失在你的面前,一輩子都不出現了行不行?”

    蕭鑰真的要崩潰了。

    她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甚至依然還在愛着的人只有他霍振寧,他怎麼可以不知道?

    霍振寧從蕭鑰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決絕,他終於輕嘆一聲,低聲說:“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蕭鑰再也不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反倒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女孩,可是霍振寧的目光中卻帶着一絲寵溺。

    他摸着蕭鑰的長髮,低聲說:“我只是不知道該對你說什麼。”

    “我什麼都想知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找你,我想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國主怎麼對你的?你這些年都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有意思嗎?知道了又能如何?時光不能倒流,我們也不能反抗國主,所有的一切該發生的終究已經發生了,知道了只會讓人難過,你難過,我也難過,無異於讓我把所承受的困難再體驗一遍,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霍振寧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卻讓蕭鑰無言以對。

    讓霍振寧重新痛苦難過,她沒有想過,甚至也不想這樣,可是如果他不說,自己怎麼知道呢?

    國主從來都不是善良的人,她能夠想象出國主對霍振寧的殘忍,所以她才更想要確認,可是如今聽到霍振寧這麼說,蕭鑰沉默了。

    終究兩個人再也回不到曾經了,再也不能那樣爲所欲爲的去對對方說什麼了。他們之間都有了傷疤,怕揭開之後鮮血淋漓,又怕對方心疼不已。

    蕭鑰咬着下脣,心底思緒翻滾,最後還是敗給了霍振寧。

    她慢慢起身,重新拿起了電推子安靜的給霍振寧理髮。

    霍振寧沒有反抗,十分配合,不管蕭鑰把自己理髮成什麼樣子,他好像都無所謂一般。實際上霍振寧的心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如此的平靜和安詳。

    終於他們能夠像初戀的時候一樣,如此靜謐的站在一起,哪怕什麼話都不說,心靈的靠近確實那樣的暖人心脾。

    蕭鑰給霍振寧建了一個板寸。看到和以前形象有點相似的霍振寧,蕭鑰的眼眶再次紅了起來。

    他的臉色蒼白的讓人心疼。

    “今晚你就在這裏睡吧。”

    蕭鑰知道於理不合,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這個男人她等了一輩子,找了一輩子,現在終於找到他了,甚至還知道這些年他過得生不如死,她怎麼可能放他走?

    霍振寧想要離開的,他知道蕭鑰現在的身份和自己在一起不合適,可是看到蕭鑰那期盼的眼神,終究還是沒有開口拒絕。

    在蕭鑰的安排下,霍振寧躺在了蕭鑰的牀上。

    牀上有蕭鑰的氣息,霍振寧心思轉動。

    還記得他們倆第一次初嘗禁果的時候,雙方都是那樣的好奇和激動,甚至激情澎湃的,可是現在……

    霍振寧的眸底劃過一絲傷痛。

    他已經失去作爲男人的資格了。

    想到國主對他所做的一切,霍振寧的眸底劃過一絲狠戾和憤怒,卻轉瞬即逝。

    他側過身去,把後背留給了蕭鑰。

    他要告訴蕭鑰什麼呢?

    告訴她自己現在連男人最基本的勃發都成問題了嗎?

    像蕭鑰現在的年紀,她怎麼會容忍太監一樣的自己?

    既然曾經深愛彼此,現在隔了這麼多年,而他一副殘軀又能挽回什麼呢?

    霍振寧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難受過,甚至無地自容的想要瞬間離開這裏,可是他走不了,也不能走,只能如此被動的躺在這裏,像挺屍一樣。

    蕭鑰看着眼前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她爬上了牀,從身後抱住了霍振寧。

    溫暖的體溫和熟悉的氣息充斥着霍振寧的鼻腔,他心底悲傷不已,低聲說:“別這樣,蕭鑰。”

    “不,我要你,我要把自己給你。振寧,我們纔是一對,我知道你肯定會覺得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但是我不在乎,我就是想要你。這麼多年了,我只有和你再一起才能感覺到作爲女人的幸福感覺,你知道嗎?”

    蕭鑰緊緊地抱住了霍振寧。

    霍振寧渾身好像被尖刀刺痛一般,疼的他都快要窒息了。

    他怎麼會不知道那種感覺?

    這輩子蕭鑰是他唯一的女人,那種食入骨髓的纏綿滋味讓他這輩子都忘不掉,可惜……

    霍振寧閉上了眼睛,嘶啞着嗓音說:“我累了,想睡了。如果你再這樣,我就要求換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