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你別動,你這次能夠撿回一條命簡直太不容易了我和你說,要不是太太,你這條命就交代了。”
宋濤見葉南弦如此折騰,不由得上前制止了他。
“蔓歌?”
葉南弦有些茫然。
宋濤便把沈蔓歌這一路上的事兒都給他說了,包括唐子淵出來作死那段。
“葉少,你是沒看見太太對唐子淵下手那乾脆利落勁兒,而且當時太太說別把恩情當成他一輩子可以護身的籌碼那時候是真帥。”
宋濤繪聲繪色的說着,葉南弦脣角微微上揚。
他的女人自然是好的。
不過聽到沈蔓歌爲了給他尋找血源付出的一切,葉南弦的心疼的有些難受。
畢竟自己是什麼血液他還是知道的。
“這次辛苦蔓歌了,等她醒了我一定要好好和她賠罪。”
想起沈蔓歌趕回來從侍衛隊手裏救回自己的樣子,想到她氣急敗壞的質問自己爲什麼要一個人扛下所有的憤怒,葉南弦有些鬱悶了。
這次沈蔓歌怕是氣的不輕,自己該怎麼球的原諒呢?
其實他知道,自己那麼做肯定會讓沈蔓歌不好受的,畢竟從某一方面來說,他把沈蔓歌摒棄在外了,但是當危險真的來臨的時候,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先確保沈蔓歌的安全。
哪怕明知道這樣做她會生氣,可是如果時間重新倒流,他依然會如此。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比沈蔓歌活着更重要的。
但是他也知道,沈蔓歌自然也是這樣想的。
這件事兒沒有誰對誰錯,但是確實讓沈蔓歌傷心了,憑着這一點他也得求得沈蔓歌的原諒。
宋濤看了看葉南弦虛弱的樣子,到底沒忍心說出恐怕這次沈蔓歌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話了。
“葉少,你先休息吧,等太太醒了自然會來看你的。”
“爲什麼要分開我們倆?搬張牀進來,在我旁邊放着,讓蔓歌和我在一起就好。”
葉南弦終於發現哪裏不對勁了。
他和沈蔓歌是夫妻,即便是受傷了,也沒道理分房睡吧?況且在一起不是更有利於治療嗎?
難怪他覺得這屋子冷清了許多。
宋濤卻咳嗽了一聲說:“那個太太休息前特意吩咐,不想打擾你治傷,所以她去了次臥。”
葉南弦的臉色頓時沉了幾分。
什麼叫不打擾他休息治傷?擺明了就是還在生氣,不打算見他,來個眼不見爲淨而已。
葉南弦一口鬱悶之氣堵在胸口,宋濤怕他牽連他人,連忙說道:“我去把張音叫來,靈兒聽說太太生病了,已經坐飛機過來了,我還得去接機,葉少你有事情可以直接找張音。”
宋濤把這個燙手山芋給扔了出去。
開玩笑,他們兩口子之間鬧彆扭,他還留在這裏不是找虐麼?
說完也不等葉南弦說什麼,宋濤轉身就跑了出去。
葉南弦看到他如此快速的逃離,不由得更加鬱悶了。
這還是他曾經的助理,最好的兄弟嗎?
沒多久張音就過來了,給葉南弦做了一番檢查,葉南弦畢竟剛做完手術後沒多久,撐不了多長時間就疲憊了。
“好。”
張音點了點頭,沒說其他的。
沈蔓歌是在第二天早晨才醒過來的,醒來之後才覺得自己有了一絲力氣,精氣神也緩和了很多。
藍靈兒坐在她的牀前,有些抱怨的說:“你說說你,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到底是爲什麼呀?身體不是你自己的麼?”
沈蔓歌頓時就笑了起來。
這天底下最關心自己的除了葉南弦估計也只有藍靈兒了。
“不說我了,藍熠回來了嗎?有沒有消息穿回來?”
沈蔓歌始終牽掛着藍熠的事情。
藍靈兒點了點頭說:“有消息傳回來,據說是叫青鸞的什麼人通過一些渠道會把他們給送出來,讓我明天去C市接人。”
聽到是青鸞的關係,沈蔓歌倒是放心許多。
“他和葉紅能夠沒事兒就好,還有葉紅可以說話了。”
“我都知道了,藍熠都和我說了。不過你很奇怪啊。”
藍靈兒看着沈蔓歌,不由得有些探究。
沈蔓歌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由得說道:“我有什麼奇怪的?我長了兩隻角嗎?“
“那倒不至於,不過你醒過來之後居然沒有詢問葉南弦怎麼樣,醒了沒有,這有點不像你啊。”
沈蔓歌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有點生氣,不過卻淡淡的說:“有什麼好問的。他的手術我全程陪着,他的血液是我出去找的,他手術成功以後又有張音在一旁看護着,還能出什麼事兒?況且現在是在海城,在自己的地盤上我有什麼可擔心的。”
“呦呦呦,這語氣不對,態度不對,好像這感覺也不對啊。”
藍靈兒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沈蔓歌一臉的調侃。
沈蔓歌卻直接拍掉了她的手,說道:“和你說件正經事兒。”
“我就是在和你說正經事兒啊。”
“藍靈兒!”
沈蔓歌頓時低吼一聲,有點惱羞成怒的感覺。
藍靈兒頓時就笑了起來。
“好好好,不逗你了。管葉南弦怎麼樣呢,你沒事兒就好,不過你的傷口雖然不深,也得靜養,用你的話說,葉南弦有張音看護着呢,你少往葉南弦那邊跑。好歹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你也是病號知道嗎?”
“知道了。”
沈蔓歌有些無奈的答應着,隨後說道:“我又多了一個哥哥,你羨慕嗎?”
“我羨慕你個鬼。”
藍靈兒看着沈蔓歌那嘚瑟的樣子就有點像打人。
沈蔓歌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我和你說哦,他是我二叔的兒子,很厲害的。”
說着沈蔓歌就把凌千羽的身世和藍靈兒說了一番。
藍靈兒聽得那叫一個投入。
“乖乖,這劇情簡直堪比小說了好嗎?”
“可不是,最主要的是我這個堂哥是個醫學博士。而且葉紅這種割掉舌頭都能讓其說話的手術他都能做哦。”
沈蔓歌看着藍靈兒眼神爍爍。
藍靈兒似乎有些明白沈蔓歌要說什麼了,她的眸底劃過一絲黯然,卻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