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裏你究竟是什麼人”蘇雲姣這纔有些知道怕了。
李玄都道:“這裏是客棧,我剛纔已經說過,我叫李玄都,是你姐姐的舊相識,可是你不信,非要逼我出手,現在信了我常說我那個師妹笨,沒想到你比她還笨,從這一點上來說,我比蘇雲媗有福氣。”
蘇雲姣強壓下怒氣,又問道:“你想要做什麼”
李玄都玩笑道:“你打壞了老闆娘的客棧,我便把你交給苦主,等着你姐姐上門拿錢贖人。”
蘇雲姣這才發現房間裏還有一個人,就站在窗邊,背光而立,看不清面容,但可以看到手中拿了根菸杆,正在吞雲吐霧,再看其身形,婀娜窈窕,想來就是李玄都所說的老闆娘了。
蘇雲姣本想罵上一句賊子,可轉念一想,自己此時就在人家的手中,還不是逞一時口舌之利爲好,免得多喫苦頭,畢竟剛纔的事情已經是個教訓,她只是自小被驕縱慣了,可不是真傻。
她這副想要罵人又不敢的樣子,被李玄都看在眼中,不由笑道:“還不算無可救藥,看來是蘇雲媗平日裏太過操心天下大事,疏忽了對你的管教。”
蘇雲姣最是聽不得這等口吻,心中再度火起,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便低頭不語,假裝沒有聽到。
李玄都起身道:“我封住了你的兩大丹田,你就不用多費心思了,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便不會把你如何。”
雖然蘇雲姣很想像許多豪傑之士那般,先是輕蔑一笑,然後說出一番類似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休想從我口中問出半個字”的話語,但是她真得很怕疼啊,只能老實道:“請問。”
蘇雲姣一怔。
江湖爭鬥,一旦落入旁人之手,身上的須彌寶物自然也是成了他人之物,這些須彌寶物可沒有什麼滴血認主的說法,放在誰的身上誰就能打開,這也是當年李玄都能從衆多手下敗將手中得到各宗祕籍的緣故。
蘇雲姣也明白這一點,以己推人,自然以爲自己的須彌寶物已經被人收走。
李玄都道:“我已經說過,我不願與你爲敵,所以你的東西我也沒動。”
直到此時此刻,蘇雲姣纔算是信了李玄都的說辭,不過她也可以說是記喫不記打的典範了,既然是姐姐的熟人,那便不能把她如何,於是又有了底氣,反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李玄都也不與她計較這些,畢竟她這個性子以後惹出了禍事,也是蘇雲媗頭疼去,說道:“除了我,還有東華宗的南柯子也要找你的姐姐,因爲北邙山的陰氣太盛,無法用尋蹤紙鶴和飛劍傳書的手段,所以我才北邙山中脫身出來找你們慈航宗的人,以子母符通知蘇雲媗。”
蘇雲姣還想再問,就聽李玄都說道:“若是耽誤了蘇雲媗的大事,以她的性子,你知道後果的。”
蘇雲姣立時打了個寒顫,對於那位姐姐,她是由衷地敬畏到骨子裏,從小到大,一直如此。
蘇雲姣道:“你給我解開禁制,我拿給你。”
李玄都也不討價還價,直接一揮袖,收回種入她體內的兩道劍氣。
蘇雲姣立刻坐起身,先是檢查了身上的衣物,發現除了帷帽沒了之外,都還算整齊,這才稍稍轉過身去,避開李玄都的視線,伸出兩指捻住脖子上的一根紅線,輕輕一提,從胸前衣襟中拎出了一塊觀音吊墜,這便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