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宋最強農民 >第十四章:遊玩
    段老頭連忙嚥了幾口茶水,這才緩了過來。

    他也是聰明人,不是聰明人能在士林左右逢緣,這一冷靜下來,也覺的自己怒的有些不值得。

    正如吳忌所言,這落第士子存在是實情,就算這紈絝公子取笑自己,自己也不能拿他怎麼辦。

    再則被吳忌話弄的尷尬,也知道貌似無才的紈絝公子也不是好對付,於是不再拿高調:“承祖,朝廷的科舉雖然有缺陷卻也公平,你仍要好好讀書,切不可不思進取,若你有真才實學,有何懼天下士子衆多。”

    都這樣了還死性不改,吳忌在心理嘆息,讀書爲官思想已是主流,不是這三言兩語改變的。

    但是這樣的死心性卻是危害不淺,宋代科舉錄取人多,可是讀書人更多。

    因爲國家擡高,讀書人地位達到歷朝之最,這些人手無縛雞之力,又一門心思的考科舉取功名。他們不事生產,也不會幹其他,甚至很多人連五穀都分不清,落第後只能期望下一次,所以大多數窮困潦倒。

    那些花白了鬍子的傢伙,很多是喫軟飯,靠老婆生產來養活,這些人不但不能爲國盡力,還浪費國家勞力,弊病很大。

    知道和再怎麼和這老頭爭論也無法讓他理解,吳忌也就賠笑道:“夫子說的是,學生我記下了;夫子您看今天你的身體不適,叫學生我如何安心,不如今天就到此爲止,夫子你回去好生的修養。”

    段承安哪還聽不出,這是婉轉的要趕人。其實他也不想見吳忌,道不同不相爲謀嘛。無奈他答應了吳正平每天來給吳忌上兩個時辰的課。

    這處處拿孔子做榜樣的老傢伙當然不能允許自己食言。於是他反對道:“不行,今天的課還沒講完,我就是死也不能停了。。。。。”

    吳忌纔不管你答不答應,他根本沒想過這個老頭能同意。所以他把老頭微弱的抗議當成耳旁風:“夫子什麼都不要說了,我看就這麼定了,正平伯,送夫子。”

    段老頭被請出去的時候眼神是哀怨的,這是他第一次沒有完成自己的任務,而且造成這樣的結果是因爲被人用強,感覺就像被人qiangjian了一樣。

    送走了鬍子都氣歪了的段承安,吳正平回到別院,見吳忌負手站在窗邊,透過花格窗櫺,望着遠方,那背影不高大,反而顯得蕭索。

    吳正平卻是對這瘦弱的背影本能的畏懼,自公子醒來後他越發的看不透,幾天前的恩威並施,讓他現在想起還冒冷汗。

    “少爺。”吳正平喊道:“我見那方夫子出門時面色難看,似乎心有不愉。”

    他說的委婉,其實想知道剛剛吳忌和段承安發生了什麼事。

    吳忌連頭都沒有回,只是淡淡的道:“這個我知道,他的不愉就是我氣的。”

    對於這件事情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一看那老小子走了型的臉就知道是受了氣,而房間只有吳忌和段承安,是個人仔細想下都能知道,老傢伙發火的源頭。

    吳正平當然也猜到了,他只不過是確認一下,畢竟在那個時代,沒有人會和老師較勁。他臉上苦笑一下,這個少爺,請老師來的他,把老師給弄走也是他。

    到底還年輕啊,過於的頑劣。

    吳正平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勸諫一下:“少爺,那段承安在南石縣城小有名氣,在士林和朝廷又有結交瓜葛,雖然少爺你也不用懼他,但是張嘴亂說,也壞了少爺雅名。”

    “我想他不會,”吳忌肯定的說道:“這老頭是個好名之人,我怕他壞了身體,給他放假回家。他死活不願意,怕少了時辰缺了信義,其實還不是怕落個無信之名。如此又怎麼會亂言今日之事,豈不是打自己嘴巴”

    給老師放假,這話也只有他說的出來。吳忌從窗邊離開,身體往椅子上一靠,兩條腿架到書桌上,嘴上懶洋洋的說着:“叫我陪着那老酸儒,悶都悶死了。”

    他這個動作是前世無聊的時候常做的,在個的現代也不算什麼。

    但是在宋代,一言一行都要遵從禮儀,這個樣子簡直和地痞無賴沒什麼區別,落在高族大戶眼裏就是沒有教養。

    如果吳永望在此,怕是要動用家法,好在這個府邸現在就他一個是主子,其他都是下人。

    “正平伯,”吳忌忽然從位子上坐起,臉上有了興奮神色:“這南石縣城可有什麼好去處,我這幾日整天縮在院裏,都快憋壞了,恩,今日本公子要出遊一翻。”

    “少爺不可”正平伯卻是阻攔道:“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復員,還是多在府邸休養吧,以後有機會,我陪着少爺好好逛逛。”

    吳忌此時哪還聽的進去,心早就跑到外面去了。早就知道這北宋的街市繁華,貿易興盛。

    北宋畫家張擇端清明上河圖生動表達了這一切。

    這副畫很好的展現了北宋首都汴京的繁華,它的做畫年代是在北宋末年,當時汴京人口超過200w,而這樣的城市在宋代有十數個之多,繁榮程度超過唐朝。

    南石縣城雖是邊地,但是在當時還是比較安定,而且宋朝在太宗朝是處於進攻階段。

    高梁河戰敗是傷了宋的士氣,不過景宗攻宋失敗也只把壓力卡在了瀛,漠二州。

    所以南石縣城居民和商貿還是很興盛,北宋把它的重要騎兵隊5000靜塞軍駐紮在此,加上隨軍的家屬超過2w人,而當地原住民,朝廷遷徙的人口,來南石縣城做生意的商人,總共加起來不下10w人口。

    10w人在北宋初年已經是個很大城鎮了。

    這樣一坐繁華的城市肯定很熱鬧,吳忌他是個現代人靈魂,這樣一個好機會見識北宋的街面,他怎麼等的住,把手一揮決斷道:“不用再說了,就這麼說定了,我去換件衣服,正平伯你陪我一起去。”

    導遊是不能沒有的,別說是古代,就是在現在跑一陌生地方,隨便走也會迷路。這正平伯在易神州也生活了好幾年,正好讓他給自己領路。

    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店鋪櫛比,熙熙攘攘,吆喝之聲不絕於耳。

    有閒庭信步、身後擁着一堆隨從的公子哥兒,也有撂挑着貨物、汗流浹背的趕集平民,其它如馬車、驢車、轎子等,更是來往呼嘯而過。

    一個面容白淨的瘦弱青年,他身着錦衣玉帶,頭挽金環,手上拿一折扇,身後跟着一山羊鬍子老頭,讓人一看就知道又錢人家的公子。

    這一老一少正是吳忌和正平伯。

    正平伯本來說是要弄輛馬車的,被吳忌給阻止了。

    他說出來玩就是要步行纔有意思,坐馬車走馬觀花的看不真切。

    他們沿着一條街道行走,中間有一座虹形大橋,這坐橋四通八達,粗粗一看,人頭攢動,雜亂無章,來往的人很多。

    大橋西側有一些攤販和許多遊客。貨攤上擺有刀、剪、雜貨。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許多遊客憑着橋側的欄杆,或指指點點,或在觀看河中往來的船隻。

    大橋中間的人行道上,是一條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轎的,有騎馬的,有挑擔的,有趕毛驢運貨的,有推獨輪車的

    大橋南面和大街相連,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

    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着大傘的小商販,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着毛驢拉貨車的。

    “好一派繁華的盛世景像。”見着這熱鬧場面,吳忌有感而發,北宋的經濟文化和繁榮程度的確是達到了封建社會一個高度。

    見吳忌興致很高,正平伯也很高興。

    他們雖然在這裏呆了數年,卻從來沒讓少爺出來玩過,老僕人不禁有點心酸。

    兩人進了一個大瓦子,讓吳忌們感興趣的東西就更多了,百戲雜技,說書賣唱,還有耍猴的、吞刀噴火的,當真是眼花繚亂,賞之不盡。

    那邊有一個賣武藝耍把勢的,拿着兩把雙刀舞的眼花繚亂,引的圍觀的人一陣叫好。一個類似班頭的男人在旁邊抱拳吆喝:“各位父老鄉親,我們兄弟借貴地行個把勢,博衆位一樂,在家靠父母,這出門靠朋友,各位若看的覺的好,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他這裏做着宣傳,場中耍刀的已經下場,接着上來一個矮小男子,手握一劍,向衆人一楫。

    那節目主持,吆喝的男子馬上就解說道:“各位接下來是要上演個口吞利劍。”

    只見那矮小的男子,將劍擡高,以劍尖對着自己,頭向上,身體後揚,張開嘴,抄着劍口中伸去,圍觀的人只見那利劍從頭部一寸寸被吞沒,直至一個劍炳。

    “好”在一旁邊看的舒心的的吳忌當即以扇擊手叫好。

    像這樣的把戲,前世在電視經常看到,但是這樣近距離的觀看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