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宋最強農民 >第二十二章:酸菜
    張二同被張開宇批了,他不服氣反駁道:“叔公,我哪說錯了,我也是爲了全莊好,公子金貴,陋房哪裏能待客,這莊裏還有哪個地方比我家強”

    “這.”張二同的話一下說中了張開宇的要害,嗆的啞口無言。

    見他們爭的臉熱,在邊上的吳忌不耐煩了,再搞下去,就在這裏廢話,本公子是來玩的,可不是讓你們當金窩窩來搶的。

    他於是出面道:“二位有什麼事等會再說,可否領我在莊中四處看看。”

    “啊”張開宇和張二同兩人都驚呼出聲,老臉辣辣,這下丟人了。

    張二同更機靈,馬上就說道:“讓公子見笑了,既然公子要看,我來帶公子走走。”

    吳忌點點頭,張二同做了個請的手勢就在前面帶路,那邊慢了半拍的張開宇恨的只跺腳,卻也無奈,也只能屁顛的跟在後面。

    時間就在走走看看中過去,張莊建築也沒什麼特色,木頭房子加些土磚,邊上再圍上豬圈,雞舍什麼的,看起來和現在偏遠山區的農村也沒什麼區別。

    吳忌很快就失去興趣,他終於明白,那些下鄉慰問的領導其實也不容易。

    張二同馬上察覺到了他的倦意,這傢伙會做人,馬上停下說道:“哎呀,這人年紀大了,身子就是不行了,才走了幾步就不行了,公子不如去小人家小坐下,待我吩咐渾家置辦些酒食解解乏。”

    吳忌想也不想便說道:“如此叨嘮了。”

    張二同成功的把吳忌這“貴人”給拉到家裏,而張開宇一干祠堂老傢伙都是坐陪的,這吳忌去哪自然要跟隨,張二同要請客自然也要附帶後面這些嘴。

    張二同的家有三間內房,一間外屋,也就是現在三室一廳。在整個張莊,他家已經是很寬敞了,但是這一下子進了如此多人,把個空間就搞小了。

    張二同老婆哪見過這仗勢,一下子不知道這麼做,傻傻的站在哪裏。

    張二同有些尷尬,扯了他老婆一下,低聲道:“還犯什麼楞沒看到有客嗎還不快收拾一下。”

    女人一下子醒悟,七手八腳的把些零碎清開,騰出空間,再和張二同拌了張大桌出來。

    本來北方人是在炕上喫飯,但是一來現在人多,二來是在夏季,他們也就在這客廳擺開。

    弄了幾個坐的東西讓衆人坐好,張二同老破拿上一大壺茶水,再疊了堆的碗,一人面前放只用來盛茶。

    等忙完這些,張二同對他老婆吩咐道:“娃他娘,今兒有貴客,去把家裏那隻大母雞殺了,再炒幾個小菜。”轉頭再對那七八歲的兒子道:“四娃去把爹窖子藏的酒給拿來。”

    小孩很聽話,應了聲就跑出去了。那個女人卻沒動,臉上神色猶豫,似乎有話對張二同說。

    扯了他男人幾下,張二同正在那和吳忌打屁,不耐煩道:“拉什麼拉有什麼話說,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女人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吞吐道:“當家的,那雞那雞可是咱家最會生蛋的雞。”

    言下之意就是這雞是家裏生產支柱,捨不得。

    這句話本身沒什麼錯,但是在這這麼多人前說就很不合適了。張二同巴結吳忌除了結交豪強就是在莊中樹威信,所以這廝不稀下血本。

    他老婆前面無錯讓他已經很沒面子,現在又當衆出醜,張二同覺得受傷害了。

    臉上鐵青,衝自己老婆喉道:“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叫你殺就殺,多什麼嘴,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還反了你。”

    女人被一同訓罵的唯唯諾諾,不敢還半聲,張二同卻回過頭向吳忌賠禮道:“渾家沒見識,讓公子和幾位笑話了。”

    他哪裏知道,吳忌卻是對他行爲很讚歎,還是封建社會好,當然是從個男人角度,那個時候男人才是真正當家做主,像張二同這樣雄風一抖,女人就乖乖聽話在現代社會不敢想像,脾氣好點估計就撩挑子不伺候了,脾氣不好的母老虎,估計就要當着衆人面,表演家庭暴力了。

    張二同賠禮完,見自己老婆還在。嘴上罵道:“你是做了死了還是木了還不快去”罵着就擡手一個耳光打去。

    被吳正平給拉住了勸道:“張兄何必動怒,來,坐下。”

    吳正平勸住了張二同,轉過頭又面向對吳忌:“公子,殺雞燉煮費時不少,我們出來的晚,還要回城的,若要喫這雞天就黑了,到時候要回城可就不好走了。”

    吳忌點點頭:“天色確實不早了。”

    他們出來已經過了午後,路上花了一些時間,又在張莊四處逛了逛,到這張二同家休息,已是下午三點左右,雖然夏日的日照較長,卻也是沒有這個時間來等這隻雞燉熟了。

    張二同有些急了,他費勁把吳忌他們弄來,可不是這樣草草收場的。

    聽吳正平他們擔憂時間問題,這斯道:“公子一定要留下來嚐嚐渾家的手藝,若擔心天晚回城不便,不妨就到莊內住宿,我這裏雖然不寬敞,還是能容下各位的。”

    吳忌考慮下,看了看吳正平和兩個保鏢大漢,自己四個人加上主人一家,他這裏才三間屋子。

    放着自己家的大宅不住,要住草棚相對,該怎麼做吳忌心理有數。

    他擺了擺手拒絕:“我看不用麻煩了,家中還要等我回去,就不叨饒了。”

    這下張二同犯難了,本來是想拿這母雞好好招待貴客,對方不接受,讓他有些無措,一時不知道如何吩咐了。

    此時張開宇發話了:“我看這樣吧。”

    他對自己邊上一個老頭道:“張老五,你孫子不是獵戶嗎,家中不是有些乾貨麼交由小二子媳婦隨便做幾道野味,再弄幾個涼菜,簡單些也就不花時間。”

    這傢伙人老成精,經的事多,經驗自然要豐富,畢竟要勝這張二同一籌。

    他的安排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簡潔而行之有效。

    材料很快就弄來了,生火,下鍋,張二同老婆家務上是個能手,不消多久,幾道熱菜和幾道農家涼菜就端了上來。

    吳忌一眼看中了其中一道菜,太熟悉了,是用罈子淹的酸菜。

    他前世在家中也沒少喫,換了一個時空,見到這樣家鄉菜,倍有親切感。

    碗剛剛擺上,他就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夾了一絲放進嘴裏,可能這張二同老婆怕他是富家子弟,喫不慣這些粗菜,用了些特殊手法,幹着些野獸的肉脯,吃了酸中帶鮮,別有一反風味。

    即使中午在那雲客來喫的很飽,此時也不由的胃口大開,一筷子又一筷子的往裏夾。

    邊上的人被他喫相嚇倒了,這哪是個公子哥,跟牢裏放出來的一樣。

    等吳忌發現周圍都在楞楞看着他,一筷子也沒動,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招呼道:“嬸子的手藝少見的好,張叔有口福,大家都看着幹什麼,都喫啊。”

    衆人這才都拿起筷子動了起來,張二同親自起壇,給幾個人倒酒。

    這裏沒有那樣的小酒杯,都是放的大碗,跟綠林好漢一樣,一人滿上一碗,嘴上道:“來公子在嚐嚐小人自己釀的酒,這是小人年輕時出去闖的那會埋下的,距今有20年了,小人我是不捨得喝,今天大家是沾了公子的光啊。”

    宋代還沒有白酒,都是些發酵過的米酒,埋的如此長時間,酒糙都化的乾淨,酒香濃郁。

    前世也喝過米酒,度數低還有一股甜位,但是如此時間長的米酒還真沒喝過,吳忌有些期待:“那我可要好好嚐嚐這酒。”

    拿起碗來輕嚐了口,很淳,沒有白酒的烈性撕喉,但是也不像普通米酒那麼淡淡,有着酒精味道,讓人舒服的勁力。

    他一口氣悶下一碗,拿手一抹嘴:“果然好酒,再給我滿上。”

    張二同給他滿上,吳忌又想來個一口乾,旁邊吳正平把他拉住,勸說道:“公子,這酒雖然口味醇厚,初喝起來爽人心泌,卻不可牛飲,後勁十足,過了易醉。”

    吳忌一想也是,等會還要騎馬,這醉了還不摔死。

    按現代來說,酒後駕車可是很危險,咱是個守法公民不幹這害人害己的,可惜自己坐的是馬,不是馬車,要不醉了,由私人司機帶回去又何妨。

    酒過了三巡,幾個人也面色有些赤了,有了七分醉意。

    張二同的婆娘把酒菜撤了下去,泡上濃茶,給這一屋子人倒上。這小地方,自然沒有那要花費精細工夫的沫茶,而茶葉也不過是一些粗稈子。

    如果吳忌不是穿越者,他肯定喝不貫,但是現在卻恰好和口味,一夥人圍在桌子邊,邊喝着茶,邊閒聊吹着牛皮。

    那張老五吹噓他孫子在山中狩獵,居然徒手搏虎,鬥了三百回合,費勁心力把老虎打死了,那個神勇啊,就差天神下凡了。

    把個吳忌給樂的,這莊中一羣卻是當真故事聽的津津有味,他卻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人在沒有武器和鎧甲的情況下和大型猛獸搏鬥,無意於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