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莎,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亞里亞透過石頭,戒備地看了一眼無人的森林小道,轉頭看向身邊的彌撒。
“感覺嗎?只想先洗一把臉啊!”
一臉蛋疼地將雙馬尾上的髮圈拿了下來,彌撒恢復一如既往的飄逸長髮,可惜,配上那副濃墨重彩的“煙燻妝”,整個人看起來仍然讓人忍俊不禁。
聽着某人語氣中重重的怨念,亞里亞用目光打量了一下恢復正常的他:
“總感覺,現在的米莎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狐疑地看着彌撒,亞里亞總有一種異常熟悉的“不爽”感覺。
“額,這些都是小事,我可以先去洗把臉嗎?”
彌撒心虛地轉過頭去,看向周圍的密林。
“給,河道那裏就別想了,那對變態兄妹已經過來了!”
亞里亞遞給彌撒一條毛巾,在打開雷達之後,上面顯現出兩個高速移動的紅點,正筆直地向着兩人所在的方向移動着。
“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雷達總是讓雙方‘坦誠相見’呢!”
用毛巾和着水擦乾淨臉上的妝容,彌撒一臉無奈地說到。
“現在的你可以擁有之前的‘狀態’嗎?”看着再次抱起猩紅狙擊槍的彌撒,亞里亞希冀地問了一句。
“不行啊!完全沒有恢復過來啊!”
彌撒微微揚起嘴角,在某一米四充滿希望和小星星的目光下,氣定神閒地說出了上面這句話。
忍着將某人暴打一頓的衝動,亞里亞有點氣餒地說了一句。
一聲輕輕的電子音,彌撒看到了亞里亞頭上顯露出來的血條:
“只有大概十分之一的血條了嗎?這樣的話,就算不是心臟和大腦,只要被子彈擦到身體都會GAME OVER啊!”
“沒辦法,連番大戰,就算力體雙修,有一定的恢復力,之前卻還在那對‘惡魔兄妹’手裏逃脫了一次,你現在能夠站着和我說話,就已經很走運了好不好!”
亞里亞雙手叉腰,不斷地向彌撒訴苦,同時還透露出比賽的經過,說明空白兄妹所使用的武器和部分厲害的“套路”。
她真的已經很不容易了!爲了和百合子之間的約定!
“真的,辛苦你了呢!”
在亞里亞酒紅色瞳孔的注視下,彌撒突然氣質大變,本來平淡無奇的臉頰突然揚起如陽光般燦爛的微笑,整個人透露出如同讓人沐浴春風的舒適感,彷彿整個人都得到了這方天地的承認,完美地融入了環境之中。
輕輕壓着亞里亞的小腦袋,彌撒(賢者模式)微微眯起眼睛,紫色的瞳孔中盪漾開如同純淨湖水一般的暖意,心疼又不會讓人感覺到刺目的輝光一閃而過:
“下面,就交給我吧!”
沒有什麼裝酷耍帥的臺詞,也沒有什麼慷慨激昂的情緒,卻給人一種非常可靠的感覺。
看着彌撒近在咫尺的俏臉,亞里亞感受着腦袋上結實的大手,突然有了一種臉紅心跳的感覺:
“怎麼回事,米莎這個傢伙怎麼搞的?暖男指數簡直爆表!偏偏又是一個女的,完蛋
紅着俏臉,亞里亞猛地躲開腦袋上的大手,閉着眼睛將腦袋轉到一邊,不敢再看彌撒的眼睛:
“哼!我從不需要你的保護呢!到時候打起來你別給我添亂就謝天謝地了!”
亞里亞這傢伙,還真是教科書式的傲嬌啊!
…………
熒幕前,西莉卡看着氣質大變的彌撒突然興奮地大叫了一聲:
“啊!莉茲!快看,是‘賢者’米莎耶!‘賢者’終於出現了,還以爲看不到了呢!”
被西莉卡激動地抓着領口,用力地晃來晃去的莉茲隨意地敷衍到:
“哦!是‘賢者’啊!”
“西莉卡,是彌撒啊!不是米莎,OK?”死槍的事件結束之後,亞絲娜的情緒顯然也很不錯,但還是儘量糾正西莉卡的錯誤。
“不過,這個模式的‘媽媽’不是沒什麼戰鬥力嗎?”結衣飛到衆人跟前,說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對哦,這個人格的彌撒好像除了待人特別溫柔,運氣特別好之外,沒什麼強大的戰鬥力呢!”
“是啊,雖然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感覺運氣非常好,卻沒有看過他認真戰鬥時候的樣子呢!”
“遇到戰鬥的情況,一般都是其他人格來頂替的吧?”
亞絲娜等人發出一聲長嘆,衆人的士氣突然就低迷了起來。
在他們身後,夢夢目光閃閃地在小本子上記着什麼:
“雖然回到過去之後,改變了神明大人在SAO時候的慘烈戰鬥,也避免了‘魔王’的降臨,大體的方向還是沒有任何改變!賢者大人,一如既往地恢復了那個能力了呢!”
筆尖微微一頓,夢夢想起了幾年後由於時空混亂,自己遭遇了“不可描述怪物”恐怖襲擊之時,那個絕望之中如同奇蹟般降臨,笑得那麼燦爛,瞳孔中卻又流露出讓人心疼的憂鬱的高大身影。
想到他救世主一樣的表現,夢夢看着前面擔心的三人突然腹黑地捂住了嘴脣:
“等着吧,賢者大人在某些時候,可是比智者大人還要強大的存在呢!”
……
鏡頭一轉,空白兄妹已經默默地踏入了彌撒他們所在的森林。
“轟隆!”
隨手引爆了騎過來的綠色摩托車,在紅色爆炸背景的襯托下,兄妹兩人淡定地行走着,頗有一種幕後大boss駕到的既視感!
在月色的渲染下,兄妹兩人帥得連畫風都改變了。
只見空突然站定身子,維持着“JOJO立”的姿勢,畫風也變成了“JOJO”的粗狂熱血風,兩指併攏一揮,指向身旁同樣畫風大變的白,用低沉的嗓音輕輕地說了一句:
“我軟萌無雙的妹妹喲!咱們是不是還缺了點什麼?”
白(粗狂熱血風)看向空,若有所思地歪了歪腦袋:
“……”
一陣沉默之後,白突然畫風一變,眼角含淚地說了一句:
“哥,我們忘記打開錄像功能了!”
聽到這句話,空繼續維持着粗狂畫風,擺了一個思考者的造型:
“要不,再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