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最好離她遠一點,她很危險!”
對於陌生人,神裂一貫地維持着大和撫子般的彬彬有禮,然而,這樣的禮貌這次對於眼前的兩人卻失效了。
“你是誰?爲什麼要傷害小暗?”
張開雙手互在金色暗影的跟前,鈴科百合子一臉認真地說。
“伊芙,你是伊芙嗎?”
提亞悠來到小暗的跟前,看着對方無神的瞳孔,喜極而泣:
“你果然還活着,真是太好了!”
“嗡!”
正當提亞悠要伸出手臂抱住金色暗影的時候,一道寒芒閃過,劃傷了提亞的臉龐。
“爲什麼?”
感受着臉頰的刺痛,提亞悠綠色的眸子微微一暗:
“你果然沒有原諒我啊!”
“請您讓開,也許之前您和她是熟人,但是現在的她並不是她!”
用身子擋在失落的提亞悠和目瞪口呆的百合子跟前,神裂深紫色的瞳孔中帶着一絲寒意。
隨意傷害無辜的路人什麼的,可不是善良之輩的所作所爲!
“哎呀,差點,就要失去一顆重要的棋子了呢!”
暗紅色的食時之城裏走出來一個黑髮雙馬尾的少女,帶着不詳的靈力,異色的瞳孔中充滿了異樣的壓迫力。
“閣下是何人?”
感受着和之前“雜兵”完全不同的磅礴力量,神裂戒備地把七天七刀橫在了身前。
“聖人神裂?好強大的氣息!”
無視了神裂的提問,時崎狂三看向她的目光中帶着一絲貪婪:
“如果喫掉你的話,補充的時間至少是常人的一百份吧?”
“可惜啊,還不是時候,我現在復刻的‘絕望’太少了,多半是打不過你的吧?”
操控着無數的影子手臂將金色暗影拉入食時之城中,時崎狂三身上的可怕威壓突然一鬆,衆人終於恢復了正常狀態。
“七閃!”
操控着七根鋼絲砍向時崎狂三,看着毫無反抗之力被自己所斬斷的嬌俏,神裂毫不掩飾地皺着眉頭。
“小暗!”
由於身體還沒有恢復到顛峯狀態,完全被食時之城所禁錮,發揮不出任何力量的百合子坐倒在地,酒紅色的瞳孔流露着焦急的情緒。
“不好!那孩子!”
意識到最強的敵人不是金髮少女,而是之前的異瞳瘋女人的神裂,終於想通了自己被調虎離山的事情。
感知了氣息以後,幾個縱身,向着茵蒂克絲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
史提爾感覺這一天都非常糟糕!
雖然之前用火焰制止了傷口的流血狀態,一陣奔跑運動下,還是將原本的傷口又撕扯了開來。
“雖然那個刺蝟頭少年擋住了本體,”史提爾抱着茵蒂克絲,瞳孔中閃過一絲陰霾:
“這些雜兵也實
在太煩了!”
“吸血獵殺紅十字!”
直到遇到了前方俏立的絕色佳人。
“怎麼可能?”
看着眼前時崎狂三的本體,史提爾失神地停下了腳步:
“連那個可以抹消一切的傢伙也死了嗎?”
“哈,誰知道呢?”
邪笑着揚起精緻的下巴,時崎狂三將槍口對準了眼前的不良神父。
其實,上條當麻並沒有死亡!
和某人纏鬥了一段時間的時崎狂三,看着瞳孔中從未顯露絕望的少年,意識到了已經無法“拓印”對方能力她,果斷置換了自己和分身之間的位置,用潮水般無窮無盡的“槍林彈雨”限制住了上條當麻,然後趕到了史提爾的這一邊。
“刻刻帝·七之彈!”
在史提爾驚訝的目光中,黑色的光芒沒入了自己的身體,之後本人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一瞬間,停止的不只是身體的時間,還有某人身爲魔法師的堅韌靈魂,連內心裏一閃而過的絕望情緒都被停滯了下來!
“嘖嘖,這就是‘魔法禁書目錄’嗎?”時崎狂三悠閒地繞着陷入昏迷的茵蒂克絲左看右看,一副好奇寶寶的可愛模樣:
“完全看不出腦海裏面居然藏着包含‘法之書’在內的十萬三千冊魔導書呢!”
“如果能夠學會這裏面的所有魔法的話,一定會非常有趣的吧?”
…………
“到此爲止了,時崎狂三。”
正在時崎狂三觀察着“禁書目錄”的時候,如同機械一樣毫無起伏的話語從一個路口幽幽傳來。
循聲看去,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帶着黑框眼鏡的黑髮少年,深邃的瞳孔中泛不起一絲波瀾,彷彿任何情緒都不能夠左右他的意志,面無表情的臉龐如同刀削斧砍一般麟角分明,縈繞在他周身的,只有一種氣質!
那就是冷靜,深沉的冷靜,如同琉璃一樣的冷靜,絕對的冷靜!
當冷靜達到一種程度是,那就不是冷靜了!
而是冷酷!
黑髮少年身上的這種冷酷,彷彿與生俱來,只看得所有人膽戰心驚!
凝視着那雙彷彿看穿了一切的瞳孔,和瞳孔中奇異的光圈,時崎狂三皺着眉頭看了一眼他身後的衆人,歪了歪腦袋,嘴角帶上了詭異如同小丑的嫵媚笑意:
“啊啦,啊啦!彌撒先生,不對,是智者先生呢!”
用手指撫摸着鮮豔的嘴脣,時崎狂三用嬌媚如同撒嬌的語氣說到:
“您難道覺醒了那個能力了嗎?什麼時候?可以告訴人家嗎?”
雙手一伸,黑色的線膛遂發槍出現在手中,金色的刻刻帝浮現在身後,時崎狂三將槍口對準了彌撒:
“該不會,是在‘虛空爆炸’的時候吧?”
面對金色的刻刻帝和打扮怪異的時崎狂三,彌撒黑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疑惑的情緒:
“如此的不協調感,到底是因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