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宴略一沉吟:“好“他和她在偏殿拜一次堂便是,也不值什麼。
他一個好字剛剛落地,忽然似察覺到了什麼,扭頭向外看去,然後身子僵了一僵
顏梓鳶站在門口處,正怔怔地看着他們。
她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紅脣緊緊抿着。
顯然,顧子宴和容顏的對話都被她聽到了。
顧子宴心中一沉:“梓鳶,你怎麼來了”正要疾步走過去。
容顏卻向他懷中一撲,抱着他的腰:“子宴哥哥,我有些頭暈”一副隨時都會倒下的模樣。
顧子宴只得將她扶着:“好好的,怎麼又頭暈了”唯恐冷落了顏梓鳶,又忙忙對她說:“梓鳶,可是有什麼事你先坐”
顏梓鳶看着相擁得他們,微微一垂眸:“沒什麼,就是來看看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她大步走了出去。
顧子宴唯恐她會傷心,忙道:“梓鳶,你先等等,我有話對你說”
顏梓鳶站住腳步,並不回頭:“要說什麼”
“你生氣了”
“沒有。”顏梓鳶回答了兩個字,她以爲自己會生氣的,會喫醋的。
可是沒有,她沒有喫醋的感覺,只是覺得有些累
或許是早就知道容顏會和自己同侍一夫,所以潛意識中已經接受了吧她如此對自己說。
她這次突然前來只是覺得有些不確定自己的心意,想來看看他,讓自己的心智更堅定一些,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這種生活,她想想就有些心煩
顧子宴想要去阻攔她,奈何身上纏着個容顏,他一時脫不開身,也就眼睜睜看她去了。
算了,明日等和她拜堂後,洞房花燭的時候再好好哄哄她就是了。女人畢竟都是水做的性子,還是很好哄轉的。
他再看身邊的容顏,頭隱隱有些疼起來。
兩個女人就讓他有些焦頭爛額的感覺,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到底是怎麼應付這一切的
他好不容易將容顏又打發走,微微鬆了一口氣,正要到管家那裏看看還有什麼遺漏的事宜,眼前有暗影閃了一閃,一個人憑空出現。
那人身穿一身黑袍,臉上也戴着一張猙獰面具,讓人看不見他的面容。
這個人憑空出現在他大廳的椅子上,懶懶望着他,幽深如潭的眸子落在他身上,似笑非笑:“看到兩個女人爲你爭風喫醋的感覺如何”
這人嗓音顯然也經過特殊處理了,略有些沙啞,卻極爲好聽,帶着一種銷魂蝕骨的味道。
顧子宴有些赫然,忙向他行禮:“恩公大駕光臨,不知所爲何事”
“來看看你”那人懶懶開口:“順便來取回本座和你約定的東西。”
顧子宴臉色微微一變,頓了一頓道:“恩公,恕子宴問一句,恩公取走子宴的琴魄後,子宴是不是就不會彈琴了”
那人眸光微微閃爍:“怎麼你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