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又向被中縮了縮,鴕鳥似的,沒開口也沒睜眼。
“你這樣是想讓我用特殊的法子讓你起來”他輕笑,一隻手握住了她的被角,作勢欲掀開。
姬月吃了一驚,忙睜開眼睛,硬邦邦回了兩個字:“不渴”
她嘴裏說不渴,嗓子卻有些乾啞,昨夜的瘋狂似乎將她體內的水分也榨盡了。
君流夜看了她片刻,忽然俯身下來,直接吻住了她。
她下意識想反抗,他卻迅速撬開她的齒關,一股甜津津的清流渡入她的口裏
是她曾經最喜歡的百花清茶。
她被迫嚥下,睜開眼怒視着他,他手裏還握着個杯子,杯子中有水波浮蕩,他笑的可惡:“你是不是想讓我這麼餵你喝水”
胳膊扭不過大腿,姬月怒衝衝搶過那杯子,賭氣似的把杯中水一飲而盡。
君流夜側坐在牀側看着她,他伸出手撫上了她的臉頰:“瘦了些,抱着有些恪手,我覺得你該喫胖些。”
姬月一掌拍掉他的手,冷着臉道:“你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君流夜挑眉:“嗯”
“我要見我的父母”
君流夜上下打量她一眼:“你還有力氣”
姬月瞪着他沒說話。
君流夜忍不住就想捏她:“好,你只要有力氣,本王會帶你過去。”
姬月鬆了一口氣:“你出去,我換衣服。”
君流夜不想動地方:“你身上還有哪處我沒見過現在又害什麼羞”
君流夜只得投降:“好,好,我出去。”
他大步走了出去,
姬月看着他的背影,眸中帶着恨意,也帶着絲絲茫然,手指再次在被中握緊
無論如何,她也要救出自己的父母。
這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撐。
姬月病了。
連番的驚魂,連番的受傷,再加上爲父母的擔憂以及未來前途的絕望,終於擊潰了她。
自宮中探望父母回來後,她便蔫蔫的,將自己關在屋內不出來,也不怎麼喫東西。
君流夜事務極忙,他帶姬月回來後,便將她交給幾個心腹侍女,讓她們小心侍候着,他自己就出去忙了。
直到兩天後纔回來。
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她,發現她歪在牀上,整個人看上去像失去水分的花兒,他進來時的聲響也沒讓她撩一下眼皮。
君流夜自然沒指望她像個小妻子那樣站起來迎接自己,但這樣徹底的無視讓他心裏多少有些失落。
君流夜眼睛危險地眯起。
他臨走時囑咐這些侍女要多給姬月弄一些美味補品喫,要將她養得白胖一些。
沒想到兩天後再見面,她比先前又瘦了一些,還面呈菜色,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這些侍女們是不敢違揹他的命令的,看桌上已經放涼的幾樣補品就能看出來。
是她自己不喫她在變相地糟蹋她自己的身子,變相的自殺
君流夜身上的寒氣讓殿內一衆侍女大氣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