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流風有一種審人祕術,無論多嚴實的嘴也能撬開,讓其說出真相。
他既然用這樣的祕術審問過了,那證明那些人確實是無辜的。
但瘋傻了的姬月又如何失蹤的
除非
君流夜臉色蒼白,手指握緊。
除非
是她自己逃走了
可是,她還瘋傻着,又怎麼可能自己逃走
“陛下,外面外面有人求見,說說她是姬月姬月公主”一個小兵忽然跑進來結結巴巴稟報。
什麼
君流夜驀然站起
營帳內其他心腹將領也張大了嘴巴,彷彿可以吞個鴨蛋
君流夜幾乎是衝出去的,然後,他足下頓住,死死地盯着一個方向,呼吸也窒住。
營帳外,月光下,飄飄站着一名女子。
穿着一身淡紅衫子,墨發垂額,眉眼如畫,靜靜地立在那裏,如同一副在月光下徐徐展開的水墨畫,還是當年模樣。
聽到動靜她擡起頭,一雙明媚大眼在君流夜身上一轉,笑靨如花:“千殤”
君流夜足下踉蹌了下,然後慢慢走過去,走過去。
姬月歪頭看着他,臉頰紅紅的,脣也紅紅的。
姬月被他勒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她伸出小拳頭擂了他兩下:“放手啦,這裏好多人”
君流夜手臂微微鬆了一鬆,當然,他並沒有放開她,他望着她的眼睛,彷彿想要確認什麼。
她一雙大眼睛澄澈的很,水晶一樣剔透,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她紅了臉頰:“你看什麼”
她的模樣不似作僞,她也不會作僞。
君流夜忽然一俯身,打橫抱起了她,她驚呼一聲,雙臂環胸,身子在他懷中微微一蜷,但隨即掙扎起來:”喂,你放手,這裏可還有你這麼多的下屬”
君流夜深深看着她眼眸一暗,隨即輕笑:“哪有什麼下屬這裏豈不是就你和我”
姬月愣了一愣,轉頭四顧,發現周圍一名閒雜人等都找不到了。
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做電燈泡,集體做了鳥獸散,整個中軍大帳前就只有她和他。
君流夜抱着她進了寢帳。
此地酷寒,姬月身上穿的並不算厚,手腳都是冰涼的。
大帳內溫暖如春,姬月就坐在君流夜的牀榻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柔軟毯子,倚靠在君流夜身上,看上去十分愜意。
君流夜還不放心,又起身爲她倒了一杯暖酒,直接湊近她的脣邊:“來,先喝了它,暖和一些。”
姬月乖乖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好辣”
君流夜眸現歉意:“軍中沒有女孩子飲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