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法醫狂妃 >第1393章 小黎把他叫來,神神祕祕
    紅家村佔地面積小,村內村民也少。

    但圍繞着村莊的月季花田,卻又大又美。

    柳蔚也因這矚目的豔紅,確認了自己沒有找錯地方。

    紅家村白天遭了難,晚上又來了兩個生人,村人們都非常警惕。

    柳蔚立即介紹了自己的身份,再說出與小黎的關係,淳樸的村民們這才放鬆下來,將他們請進村坐。

    柳蔚看了容棱幾眼,始終開不了口。

    容棱便替她問:“敢問村中,是否有位姓白的老者”

    姓白的老者現在不在紅家村,這是來之前柳蔚和容棱就知道的,小黎說過,姓白的老者多年前便離村遠行,但兩個月前,回來過一趟,且還是爲了醜醜。

    現今老者不在,柳蔚依舊執意跑這一趟,不過是想確定一番,確認那是否真是外祖父本人。

    詢問過程中,一些知道的問題,村民們都回答了,他們大概以爲這兩位公子是爲緝捕行兇者而來,因此要對白叔的身份多加了解。

    當容棱小心翼翼的問到白叔的親人時,有村民說道:“白叔有個兒子。”

    容棱一頓,立馬看向柳蔚。

    柳蔚:“”

    容棱握住她的指尖,牢牢的攥在手心。

    柳蔚深吸口氣,道:“很正常,畢竟幾十年過去了。”

    外祖母一直住在嶺州,多年來,並未改嫁,晚年得了癡傻之症,心中想的,卻依舊是分隔多年的相公。

    柳蔚承認,當容棱跟她說,那位白老以前姓紀,是因懷念髮妻,才替自己改姓爲白時,她心中有多激動。

    她篤信一夫一妻,她與容棱也好,她的母親與早亡的父親也好,皆是兩情相悅,一心一意,哪怕其中一人離去,另一人心中,也始終留有一片空白,供以安棲。

    柳蔚以爲外祖父與外祖母也是,哪怕天各一方,哪怕時光荏苒,他們依舊彼此掛念,彼此相愛。

    但是,原來有些人的情,並不一定就經得起時間的蹉跎。

    幾十年,半輩子,堅持不下來也很正常。

    外祖父孤留異鄉數十載,遇到了別的女子,成了親也好,留了後也好,都情有可原。

    只是可憐了外祖母,苗女一生愛一人,她到死,心裏怕也只裝得下外祖父,但外祖父,已有了新的家室。

    村人們還在繼續說,但後面的話,柳蔚已經聽不進去了,此時天已黑透,這個時候下山回城是不可能的,村人們熱情,但也畏生,畢竟是第一次見面,沒有人有膽量留他們借宿在自己家中。

    最後,一番商量,他們開了白叔遺留的那間空屋,清掃一番,讓兩位暫住。

    房子裏很空,除了一張牀,兩個櫃子,便什麼都沒有了。

    村人送來了乾淨被褥,容棱鋪好後,轉頭看到柳蔚正盯着木櫃發呆,他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她。

    靜靜的擁抱,沒有言語,但柳蔚受到了安慰,她回身把臉埋在容棱堅硬又溫熱的懷裏。

    安靜的房子裏,兩人的擁抱也變得冗長,這一夜,柳蔚沒有睡實過。

    第二天,剛過晌午,洪村長與縣衙的人一起回村來了。<b r >

    洪村長昨日上縣城報官加寄信,本是下午就可以回來的,但他又擔心村子偏僻,縣衙的人若是找不到路,會不會就不來了

    於是一咬牙,在城裏住了一夜,今日一早親自去衙門自薦,要給衙役們領路。

    衙役們很盡職,進了村就開始調查傷人案件,還給每個受傷的村民錄了口供,恰逢在這兒還遇到了柳蔚夫婦,衙役們更是驚喜,笑呵呵的與他們打招呼。

    村民們這時也介紹一番,將柳蔚二人的身份,與小黎的關係,同洪村長說了。

    洪村長聽了後連稱怠慢了,又說小黎沒與他提過會請家裏人幫忙,倒是他們招呼不周了。

    柳蔚昨晚便想見村長,因爲她聽說,村長是知道白老如今的住址的,不管那是不是外祖父,又是不是有了新的家室,柳蔚都決定儘快見其一面。

    洪村長本來不想公開白叔的下落,但這兩位是特地來幫忙的,他便不好隱瞞。

    猶豫了半晌,最終,他還是將白叔現今應當在阜昌州桐平縣的消息與其說了,但具體住址在哪兒,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應當在八大里附近。

    柳蔚聽了,同容棱對視一眼,眼中意味明顯。

    容棱握着她的手指,道:“我陪着你。”

    與此同時,縣城那邊。

    成齊又跑到容府去串門,這次串門,他還帶了一封信。

    信是給紀淳冬的,但見到紀淳冬前,他先看到了院子裏神不守舍的一老一少。

    成齊是認識小黎的,但卻不認識小黎身邊的老人,他悄悄問廳堂裏的雲想:“那老頭是誰”

    雲想白了他一眼:“你稱呼尊重些,那是容大哥的師父,之前不住這兒,昨日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小黎把他叫來,兩祖孫神神祕祕的在那兒呆了一早上了。”

    成齊只是隨口一問,並不怎麼在意,得到答案後便東張西望,再問:“紀大人呢”

    雲想指指後院:“給玉兒扎蹴鞠呢。”

    成齊溜溜達達的去了後院,果然看到紀淳冬挺大個人,坐在個小馬紮上,手裏忙活着扎蹴鞠布,背上還揹着個小嬰孩。

    那嬰孩成齊也見過兩次,是柳蔚的小女兒,府裏的金疙瘩,平日誰都會抱着她帶,但成齊還是第一次看紀淳冬帶這孩子。

    他覺得好笑,還真哈哈大笑起來了:“紀大人這是唱大戲呢,怎麼還扮起小娘子了敢問這孩兒的爹是誰啊”

    紀淳冬殺人般的眼神,冷掃過去。

    成齊笑意凝固,嚇得不敢再往老虎嘴裏伸爪子,咳了一聲,老實的遞出手裏的信,恭敬道:“原州來的,說是給您的。”

    紀淳冬接過信,拆開看了兩行,不覺蹙眉。

    成齊撩閒兒,探頭去問:“誰寫的”眼尖瞥到了信紙落款上,有“父言”二字,猜測應當是紀淳冬提過的那位義父寫來的。

    紀淳冬沒回答,幾下把信闔上,起身,往屋裏去。

    但起來時因動作太大,把背上的嬰孩給驚動了,小女嬰嬌氣得很,當即不樂意的哼唧。紀淳冬連忙放輕手腳,仔仔細細的把小女嬰抱到懷裏,笨拙的哄了兩聲,忍不住抱怨:“到底何時才把這孩子拿回去真是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