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法醫狂妃 >第1411章 逼問柳蔚!
    “他說的那是什麼”小黎一走,祝問松便盯着容棱問。

    紀南崢也看向他,同樣眉頭緊鎖。

    容棱面色平靜,起身,拱手要告辭。

    祝問松忙攔住去路,難得的正經起來:“柳陌以我知曉,是夏秋侄女生的那雙生子小兒子,可什麼令又是誰”

    容棱道:“徒兒不知。”祝問松厲起眸子:“紀夏秋於西南邊關邂逅鎮軍都將柳桓,二人兩情相悅,奈何紀家不接受京官爲婿,遂紀夏秋私逃,與柳桓私奔回京,大婚之前,卻遭皇后孫氏識破,爲帝后囚于禁宮,迫其繪製赤玄寶藏圖,紀夏秋誓死不從,爲孫皇后磋磨,後柳桓回京,屢立戰功,迫使帝后釋放紀夏秋,二人成婚之後,柳桓被冠以勾結前朝,判敵賣國之罪,紀夏秋被禁於柳府,身懷六甲,再被脅迫繪製藏寶圖,可寶圖尚未繪製,柳桓先行逃獄,後於鎮格門中,被千軍射殺,萬箭穿心,紀夏秋被留下性命,一邊繪製寶圖,一邊待產,生育之期,她繪出假圖,生下一對雙生子女,女爲姐,男爲弟,後帶着兒子,與權王裏應外合,逃出京都,那女兒,則被留在柳家,由柳家老太爺擔保,冠以柳家二爺名下,外稱爲柳城所生,這些,就是柳蔚的來歷,而紀夏秋,從始至終只生過這兩個孩子,至於柳桓,他亡故在柳蔚出生之

    前,更不可能給柳蔚生下什麼弟弟,所以,柳蔚不可能有別的弟弟,容棱,你到底知道什麼,還是說吧。”

    容棱看着師父,向來吊兒郎當的師父,此刻的表情十分認真,他知道師父在擔心什麼,便斂着眉道:“柳蔚乃紀夏秋與柳桓所生,這毋庸置疑。”“怎會毋庸置疑。”祝問松大聲道:“七年前,發生過一場變故,皇帝指親柳蔚嫁七王爺容溯爲側妃,柳蔚不願,私逃離家,她再出現,已是五年之後,如果,五年之後出現的這個人不是柳蔚呢如果現在的

    柳蔚說她還有一個弟弟,那她就不是柳蔚啊,真的柳蔚只有一個弟弟,也只有真的柳蔚”說到這裏,他愧疚的看向紀南崢:“纔是紀大哥的外孫女。”祝問松現在心情很複雜,自從知道容棱與柳蔚有那一段姻緣後,他便沾沾自喜,將柳蔚帶到紀大哥面前時,他更與有榮焉,總覺得這場祖孫重逢,他的功勞最大,他是爲了彌補紀大哥,纔將他的外孫女帶

    來的,可相認在前,不過一個時辰,他們卻從小黎口中,得到一個驚人的說辭,什麼叫還有一個弟弟

    難道柳蔚消失的五年中,被誰冒名頂替了嗎現在他們面前的這個人,是柳蔚嗎

    祝問松很慌,他怕自己搞錯了,怕給紀大哥帶來的是空歡喜一場。

    紀南崢現在也極爲嚴肅,他沒有作聲,沉着眸,他的心也是忐忑的,多少年了,甫見至親,祖孫以淚相認,難道,是假的嗎

    二老的擔憂,容棱回答不上來,他喜歡的從始至終,都是五年後重遇的這個柳蔚,她過去是誰,過去經歷了什麼,過去做過什麼,他都不在意,他要的就是現在這個人,可二老要的,顯然是以前那個。

    以前的和現在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二老懷疑,他心裏也並不確定。

    養在深閨的柳家大小姐爲何會有武藝,爲何會有醫術,爲何還會驗屍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爲這個多才多藝的柳蔚,就是他的妻子,就是他的心上人,如此,便夠了。

    至於冒名頂替,他又覺得前後矛盾,若真是冒名頂替,爲何會對紀夏秋那般孝敬爲何會對柳陌以那般疼惜爲何又因見了外祖父,而痛

    哭流涕

    還是那句話,柳蔚有很多祕密,如果真想知道,就去直問她吧。

    容棱就跟鋸了嘴的葫蘆,任憑師父怎麼曉以大義,威逼利誘,就是一個字都不吭,倒是紀南崢看老友越來越上火,沉着聲,表達了一句看法:“我覺得,那孩子很像她外祖母年輕的時候。”

    祝問松一頓,忙回過頭來問:“像嗎,真的像嗎那就沒搞錯,是她,肯定是她吧”

    紀南崢又糾結起來:“但日子太久,也恐是我記不清了。”

    祝問松着急了:“紀大哥,您倒是再好好想想,外孫女是你的,反正不管她是誰,都是我徒媳婦,我是沒辦法了,但你可不能認錯啊。”

    紀南崢琢磨了一會兒,又說:“小黎倒是很像夏秋小時候。”

    這回祝問松不信了:“您確定男孩子和女孩子,怎麼能像”

    紀南崢道:“夏秋小時候就跟個皮猴子似的,還總把衣服搞得髒兮兮的,跟個男孩兒沒區別,這麼一說,小黎還真有點像她,就是小黎更乖,更乾淨些。”

    祝問松道:“那就是沒錯,肯定是了,遺傳這東西做不得假。”

    紀南崢又說:“但是小孩子長得好像都是一個樣”

    祝問松煩死了:“您到底記不記得,您別一會兒一個樣啊,嚇得我心都快跳出來了”

    紀南崢最後也還是迷糊着,祝問鬆氣急攻心,又看大徒弟一臉置身事外,他直接就走出門,衝着樓下就喊:“柳蔚,你上來”

    柳蔚正在跟紀淳冬聊天,聞言擡頭一看,就看到師父氣呼呼的站在那兒,她不明所以,下意識的問:“啊”

    祝問松發火:“讓你上來快點”

    柳蔚愣了一下便起身,拉了拉自己的衣角,上了樓。

    房間裏的氣氛很微妙,三個男人均緘默不語,柳蔚走進去,自覺的坐在外祖父對面,然後,她就抿着嘴衝外祖父笑,紀南崢看她笑的那麼乖,忍不住也笑起來。

    祝問松捅他一下:“別笑,沒準她是個騙子”

    紀南崢只好把臉再垮回去。祝問松看了柳蔚一會兒,半晌,慢吞吞的道:“柳蔚,師父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心直口快,有什麼就說什麼,接下來師父要問你的話,你需老實回答,若是不盡不實,哪怕有容棱護着你,師父也定不放過你

    ”

    柳蔚看老人家這麼嚴肅,也正經起來:“師父想問什麼”

    “你的生父是誰”

    這個問題有點出乎柳蔚的意料,她愣了一下,才一臉懵懵的回:“我的生父,他姓柳,單名一個桓字,不過他早亡多年,師父應當不認得。”

    老人家眯起眼:“是真的嗎”

    柳蔚越來越搞不懂了,她悄悄看向容棱。

    祝問松立馬大喝:“不準偷偷摸摸小動作你老實回答”

    柳蔚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她就道:“是真的啊,這有什麼可隱瞞的”

    祝問松沉着臉又問:“那,小令又是誰”柳蔚猛地一滯,整個人一下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