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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5章:一家三口的相處

    柳小黎鼓着嘴,小聲的說;“被發現就被發現,他們兩個很弱的,我一個人就能抓到他們。”

    “咚。”柳蔚擡手敲了兒子腦門一下。

    柳小黎愣了一下,才後知後覺的捂住頭,小嘴一撇,往後面退。

    柳蔚不讓小黎逃,擰過小黎的後領,把小黎提起來,扔給不遠處正站在那裏看白戲的玄色男子!

    容棱穩穩的將小黎接住。

    小黎順勢手腳並用的抱住男人的脖子,害怕的躲進容叔叔懷裏。

    雖然寵這孩子,但容棱還是在柳蔚不滿的視線下,象徵性的教訓一下:“他們不能抓,要靠他們引出更裏頭的人。”

    小黎急忙點頭如搗蒜:“知道了,知道了,不抓了,不抓了。”

    容棱揉揉小黎的頭:“乖。”

    小黎聽話的用腦袋去蹭蹭男人的大掌,溫順的不得了,眼睛卻偷偷瞥旁邊的孃親。

    柳蔚肩上落着珍珠,她小聲的跟珍珠吩咐:“多找點幫手,一定要看緊那兩個人,還有他們的蛇和蝙蝠,也要盯緊,不過注意安全。”

    “桀。”珍珠乖乖的應下,然後撲扇着翅膀飛起來,在空中時,又長長的啼鳴一聲。

    頓時,四面八方的樹叢裏,飛出來無數黑色鳥兒,那些鳥兒成羣結隊,一連串的排在珍珠身後,朝着樹林深處飛去。

    柳蔚一轉身,就對上一大一小兩張臉龐,她面無表情的錯開他們,往茅草房方向走去。

    容棱抱着小黎跟上,小黎小心翼翼的說:“爹,我剛纔其實是開玩笑的,我不會抓他們,我知道他們是魚餌。”

    柳蔚哼了一聲,一臉嘲笑,擺明不信!

    這個孩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而且還很笨,除了好養活之外,沒有任何優點。

    小黎很緊張,望着容棱,求容叔叔救命。

    容棱走到柳蔚身邊,轉移話題:“那些都是烏星?”

    柳蔚知道容棱是問方纔那些從樹叢飛出來的鳥,但烏星是災鳥,這裏可是京郊,怎麼可能找到這麼多災鳥?

    “有烏星,也有其他的鳥,最多的是麻雀和燕子,喜鵲和白頭翁。”

    容棱一笑:“珍珠朋友不少。”

    柳蔚瞟容棱一眼:“珍珠早就稱霸京都了,整個京都的家雀野鳥,沒有不認識它的。”

    容棱:“……”

    三人從暗處走到明處,在捉拿了村民後,茅草房附近便支起了火把,屋子裏也點上了蠟燭。

    柳蔚走進去,慢慢觀察。

    小黎也從容棱身上下來,跟着孃親後面幫忙遞個東西什麼的,態度非常的殷勤。

    容棱就在看着這母子二人,同時亦步亦履的跟着。

    鎮格門的人都在房外等候,畢竟是兇手呆過的地方,柳蔚不想其他人胡亂破壞現場,能同意容棱跟進來,還是看在他是都尉的份上。

    “灰塵很多,腳印很少,牀上有暗格,但格子裏什麼都沒有,草蓆溼潤,沒有睡過的痕跡,這間屋子應該不是兇手的住處,估計是個聯絡點。”

    柳蔚一邊走,一邊看,時不時用木夾子,夾起一些小東西,再放在小黎準備的袋子裏。

    等到走到廚房,柳蔚看着地上那明顯挪動過的痕跡,笑了:“看來不止是聯絡點,連地道都有,恐怕運送那

    些孩子離開,靠的也是這個。”

    柳蔚說着,讓開一步。

    容棱上前,輕易挪開那數十斤的石頭竈臺,果然看到竈臺後面,有個暗門,他拉開,往裏面看了一眼。

    “等一下。”柳蔚捧來蠟燭,遞給容棱,不忘叮囑道:“小心一點,裏面不知會否有什麼機關。”

    “恩。”容棱輕聲應下,走下去。

    這個地道很狹窄,幾乎沒什麼光線,而且非常緊憋,又矮又窄,能容納一個成年女子行走,男子走卻格外不易。

    那兇手骨骼偏小,所以兇手喬裝女子纔有七八分像,也因爲兇手骨骼小,行走這樣的地道便沒有阻滯,但容棱就不同,他走進去不過一會兒,便行不動了,再進去,能明顯感覺手臂和肩膀被壓迫得幾乎變形。

    容棱無法再進,只得出來,說明情況。

    柳蔚聞言,自己拿過蠟燭,打算直接下去。

    容棱拉住她:“別衝動,你說過,很可能有機關。”

    “放心,我的身手,自保沒問題。”

    容棱沉聲道:“裏面很窄,若有危險,你施展不開。”

    柳蔚嘆了口氣:“那總不能什麼也不做,裏面肯定有很多線索,放棄可惜。”

    “我派人來。”容棱說着,便往外走。

    柳蔚拉住他:“你叫人來,進去亂走也會破壞現場,放心,我沒事的。”柳蔚說着,以示安慰,還拍了拍容棱的手背。

    容棱看着她纖細的小手,沉默一下,拿過燭臺:“我去。”

    柳蔚一愣:“你不是進不去?”

    “可以。”他說着,已經再次下去地道。

    柳蔚想叫住他,可人已經轉瞬淹沒於黑暗,柳蔚只好蹲在門口,朝裏頭探頭探腦的看。

    柳小黎也走到柳蔚旁邊,學她一樣蹲着,往裏頭瞅。

    過了一會兒,柳蔚突然聽到“咚”的一聲,接着地面一陣動盪,她驚了一下,急忙抱住兒子,起身穩住。

    外面的侍衛們也發現了,但他們得了令,不準進入茅草房,便只得在門口揚聲詢問:“大人?大人您還好嗎?”

    柳蔚眼神複雜的盯着地道入口處,對外面喚了一聲:“沒事。”

    外頭得了消息,這才鬆了口氣。

    沒過一會兒,容棱從地道里出來,他身上全是灰塵,頭上還有碎小石塊。

    從聽到那聲響,再到感覺到地面震動,柳蔚就猜到,容棱估計在下頭幹了什麼。

    最大的可能,就是把地道強行挖開了一些。

    柳蔚將小黎放下,低頭,便看到男人的手上在流血。

    注意到柳蔚的視線,容棱擡起手,隨意看了一下,找來一塊布,將手掌含糊裹上,便不管了。

    柳蔚擰着眉:“什麼布都不知道,乾淨不乾淨也不知道,你想發炎?”

    容棱一愣。

    柳蔚走過去,將他的手抓起來,扯開那塊髒布料,對小黎攤出手。

    小黎趕緊從萬能小揹包裏掏出一卷自制繃帶,順帶還有金瘡藥,遞給孃親,再去水缸裏舀了一勺水,一顛一顛的捧過來。

    柳蔚撕了一卷自制繃帶,沾溼給容棱擦手。

    然後再上藥,最後綁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