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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5章:紀氏主家人,始終未被抓獲

    明明是查玄人寶藏,怎麼會無端端查到冼月朝上頭?

    學者給出的說法卻是,冼月朝的“紀”字自符,便是玄人的族徽。

    這個發現是驚人的!

    五百年前的赤玄人,爲何要用一千兩百多年前的冼月朝文字,作爲族徽?

    這個“紀”,又代表什麼?

    青雲第二任皇帝開始猜測,猜測的同時,也命令下面的人,繼續去查。

    後來,有人提出,紀,說的會不會是赤玄朝末代皇后,紀薈?

    紀薈其人,據說來自東海附近的小漁村,是被萬翰帝一日東遊時,僥倖遇見,因其貌若天仙,姿色奪人,萬翰帝破格將其納入後宮,千嬌萬寵,五年之後,甚至將她立爲皇后。

    只是紅顏薄命,紀薈母儀天下不過三年,便因疾病香消玉殞了,只留下一子,卻因早產之顧,天生還就是個癡兒。

    所以,有可能嗎?紀,說的是紀薈?

    這種說法很快被攻破了,一個存在了五百年的王朝族徽,怎麼也不可能是因爲一個末代皇后的姓氏而定,這隻可能是個巧合。

    但是世上又有多少巧合?

    一個對寶藏野心勃勃的皇帝,怎麼可能放過任何一種可能,哪怕這種可能一聽就很荒謬。

    所以,二帝派人繼續去查。

    不知該說是皇天不負有心人,還是堅持不懈,水滴石穿,竟然真的讓二帝查到了。

    據說,紀薈是從海外而來。

    那是一日清晨,出海打漁的村民很早便醒了,可在海灘上,他們最先看到的不是自家的漁船,而是一具具不知生死的“屍體”。

    這些“屍體”全身是水,有的已經死了,有的還有一口氣。

    那天,被救下的人,總共有十七人,這十七人,都姓紀,其中,就有年僅七歲的紀薈的母親。

    這些紀姓人自稱,他們是來自海外,遇上海難,纔會被吹刮至此。

    但世人都知道,大海之外只有廣闊無邊的深海,怎麼可能會有活人?

    當時沒人信他們的話,他們估計也認爲回不去了,便安安心心在漁村住下。

    其後經過數十年,他們與邊海之人結合,生兒育女,延伸下一代。

    紀薈,便出生了。

    這些追溯,爲青雲二帝帶來了三個信息。

    第一,東海之外有活人,很有可能,就是玄人,五百年前,玄人不就是從東海過來,再勢如破竹掀翻了白孟的統治?

    第二,玄人並非全都姓雲,他們也有姓紀的,所以赤玄的族徽,應當是第一任赤玄帝帶來的,或許第一任赤玄帝就是姓紀的,只是幾百年過去了,早就無從考據。

    第三,寶藏很可能真的存在,就在大海之外,在比東方更遙遠的地方。

    青雲二帝知曉後,立刻下令,將漁村剩餘的紀姓人,統統帶回京都。

    但是因爲事情敗露,這些人當夜便逃走了。

    並且一走,就徹底消失,再也找尋不到。

    青雲二帝不甘心,明明到嘴的鴨子,怎麼能就這麼飛了?

    所以二帝繼續搜尋,派了軍隊,派了暗衛,派了士兵,總之,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卻始終沓無音訊。

    直到青雲二帝與世長辭之前,還抱着這股不甘,將這個祕密,交託給了他的太子。

    二帝的兒子三帝,因爲親眼目睹父皇是如何爲找那些“紀”姓人,爲找什麼虛無縹緲的寶藏而荒廢朝政,他不想重蹈覆轍,便將此事封印,並且勵精圖治,安邦定國。

    三帝在位三十一年,將青雲國打理得井井有條,風調雨順。

    在三帝駕崩前,本來是不想將這個祕密再傳下去,但想到那是其父糾結了一輩子的東西,便捨不得就此斷送,還是按規矩,傳給了下一任皇帝。

    傳給的也就是容棱的爺爺,乾凌的父親,先帝。

    平白知道有個寶藏,先帝不可能不心動,自然也偷偷去查,而他的運氣不錯,竟然真給他找到了,但那時候,所謂的紀家人,已經不在東海的漁村,而是到了西邊的邊境。

    經過了整整三十一年的安定平靜,蹈光隱晦,此時的漁村舊人,已經能把自己僞裝得跟真正的中原人一樣了,並且還在西方邊境,建造了逼人的勢力。

    那時候,但凡是邊境人,無人不知西南嶺州的紀氏家族。

    但是,世上無絕對的祕密,背叛,永遠是無處不在的。

    族內有人爲了一己私慾,願意投靠先帝,並且揭露出,西南紀氏一族,便是當年東海邊的紀家人。

    先帝知道後,立刻謹慎安排,派了得力干將,勢必要將紀家人全部抓獲,帶往京都。

    這次,紀家人沒那麼僥倖能一起逃走,他們被迫分散,有些人甚至在逃亡的過程中就慘死,有些人苟且偷生活了下來,卻顛沛流離,四海爲家。

    柳蔚愣愣的聽着容棱講到這裏,卻覺得自己智商有點不夠用了。

    柳蔚斟酌了好半天用詞,才認真的看着容棱,問道:“你確定,你不是在編故事誆我?”

    容棱瞥了柳蔚一眼,將糕點碟子,又往她面前推了推。

    柳蔚神不守舍的又吃了一塊,還沒嚥下去,便問:“你不是說這是歷代皇帝臨終前的密令嗎?你怎麼會知道?”

    “無意知曉。”容棱諷刺的勾了勾脣角:“紀氏主家人,始終未被抓獲,先帝駕崩前,因太子未及時趕回,一怒之下,原想帶着這個祕密下陰曹,卻被父皇逼問出了。”

    逼問?

    這個詞用的好狠!

    柳蔚不禁想到那位看似慈眉善目的老人,嘴脣輕輕抿着。

    果然外表越是可善之人,越是藏着一顆虎狼之心。

    此言的確不假。

    “後來呢?”

    “後來?”容棱斂眉輕笑:“後來,便有了鎮格門出世,再後來,我統領鎮格門,無意發現了此祕。”

    柳蔚捏着糕點,眨了眨眼:“這可是天大的祕密,你這麼隨便的告訴我,好嗎?”

    容棱瞧着柳蔚:“不是你說過,都想知道?”

    柳蔚只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怎麼死的,沒想知道……

    想到這兒,柳蔚又瞪大眼睛:“我母親是西南紀家的?”

    容棱沉默的點頭。

    柳蔚呼吸頓時有些急促:“對了,閱兒說過,我父親是從邊境將母親帶回來的,那我父親是否知道……”

    容棱搖頭:“你父親並不知道。”

    是了,不可能知道,這畢竟是皇家祕密,不是輕易誰都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