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神醫毒妃 >第177章 媳婦兒喂胖了有成就感
    白鶴染頭都沒擡,直接扔出一句:“你沒病,不用治。下一個”

    “沒有下一個了。”她白皙的小手被人緊緊握住,“人都被本王趕走了。”

    她皺起眉,這才把頭擡起來,果然,前一刻還擠滿前廳的病人們,這會兒已經走得一乾二淨。她不高興了,“留下的都是有性命危險的重症急症,你就這樣將人走,不妥吧”  “有什麼妥不妥的,本王只知道我媳婦兒累了一天還沒喫飯。再說,那些人我都讓夏陽秋確認過了,晚治一天也死不了。更何況我還讓夏陽秋帶着那些大夫跟着一起走的,一家分一個,萬一有事也能應

    急。”  她這才注意到,可不是麼,連夏陽秋和那些大夫們都走了。這可真是走得利索,她只顧想着病該怎麼治,新醫館該怎麼開,甚至還琢磨起該取個什麼名字。結果就導致君慕凜這個混蛋幹了這麼大規模

    的一件事,她居然絲毫沒有注意到。

    警惕心退化,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好不容易生了惻隱之心,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她說得十分無奈,“我這輩子上輩子都沒做過多少好事,今日總算心境通透如醍醐灌頂,偏生你又來搗亂。”  君慕凜聽得直搖頭,“你再有理也不能不喫飯,別的我不管,你想行醫濟世我也不攔着,我只管你睡得好不好,喫得飽不飽。你把自己照顧明白,愛幹什麼幹什麼,可你若照顧不妥,那我就非管不可了

    。”

    他扯着她離開診案,很大氣地一揮手,大喝一聲:“傳膳”  門外立即有宮人和侍衛魚貫而入,先是一撥人擡了張方桌進來,緊接着又是椅子,桌椅都擺好後,又有人將帶來的碗筷擺放整齊,最後便是提着食盒的宮人將飯菜從食盒裏拿了出來,瞬間就擺滿了一

    桌子。

    白鶴染數了數,好麼,整整十六道菜餚,葷素搭配,還有一罐不知道是用什麼食材熬出來的湯,還冒着熱氣,香味撲鼻而來,十分誘人。

    她下意識地吞吞口水,人在餓的時候真是聞什麼都香啊

    “饞了吧”他很滿意她這個咽口水的動作,獻寶一樣地說:“這些可都是御膳房做的飯菜,我很喜歡喫,你也嚐嚐,要是喜歡,回頭我讓他們天天做了給你送來。”

    白鶴染趕緊擺手,“快打住吧御膳房是爲皇族做飯菜的地方,你喫也就罷了,我跟着湊什麼熱鬧,還不得讓人講究死。”  “我看誰敢”君慕凜那個囂張的勁兒又上來了,“老子讓廚子給媳婦兒做幾樣飯菜怎麼了燒別人家柴了還是動別人家米了我自己的媳婦兒我樂意慣着,誰看不慣也得給老子憋着,還講究哪來那麼

    些臭毛病。快喫吧,待會兒涼了就不好了。”一邊說一邊將人強行按坐在椅子裏,然後又扭頭衝着還沒走的老夫人道:“祖母也一起喫,都帶份了的。”

    老夫人趕緊搖頭,“你們小兩口喫吧,我,我就不跟着參合了。”

    君慕凜笑了起來,“多謝祖母成全體諒,祖母您真是好人,您性格真好。”

    白鶴染實在聽不下去,扯了他一把,“油嘴滑舌。”

    他也不生氣,笑眯眯地送走了老夫人,然後笑眯眯地坐下,再笑眯眯地給自家媳婦夾菜。

    白鶴染也是餓了,左右宴都擺上了,不喫白不喫。於是拿起筷子悶頭喫飯。

    君慕凜卻沒喫幾口,只是看着她喫,然後注意觀察她對哪道菜更喜歡些,哪道菜吃了一口就沒再夾第二次。

    白鶴染就覺得自己碗裏的菜總是不斷,一開始還換着花樣來,後來漸漸地就全都成了她相對喜歡喫的那幾樣,甚至就連她不喜歡湯裏的配菜都被挑撿得一乾二淨。

    她有些糊塗,“君慕凜,你這個侍候人的細心勁兒,都是跟誰學的”

    他答得很痛快:“跟我父皇。”

    “皇上”她更加不解,“皇上都是被宮人侍候的,他怎麼可能教給你如何侍候別人居然還侍候得如此到位,我簡直要懷疑你是專門練過。”

    “我沒專門練過,但我父皇真練過。我還比較生疏,不像他那樣純熟,主要也是從前沒人讓我侍候,沒機會練。以後就好了,有你在,我不愁進步。”

    敢情這是拿她練手呢她還是不明白,“皇上侍候誰”  “皇后唄”君慕凜給她講故事,“別看在外人面前皇上至高無上,皇后就是他的附屬。可實際上在我們家,母后纔是老大,父皇充其量就是個打雜的。什麼夾菜啊、盛湯啊、剝核桃仁兒啊,這些事兒他都常幹,很是在行。就拿剝核桃仁這個事來說,他就能做到一顆核桃剝完,出來的仁兒都是完完整整的,一點都沒有破損。當然,如果母后說想喫碎的,他也能一點點的掰開送到母后面前。總之在後宮就

    是,母后指哪父皇打哪,從不會打偏,也從不會端架子不打。”

    白鶴染都聽懵了,東秦的皇帝懼內啊  “你是不是以爲是父皇怕她”他一邊說一邊搖頭,“我以前也覺得父皇忒沒出息,挺大一皇帝居然怕老婆。可是,染染,今日坐到這個桌上我才明白,其實那不是怕,而是打心眼裏疼着對方。就像現在,我見你不喜歡喫太油膩的東西,就想着多給你夾些清淡的素食。我見你只湯清湯,把湯裏那些青瓜蘿蔔都剩了下來,就想着不如我先給你挑完,這樣你喝起來也能痛快些。這種就是自然而然的想要爲你去做,無關怕不怕,懼不懼,只是想讓你這頓飯喫得更香些。染染,我君慕凜這輩子遇着個你挺不容易的,我想好好疼着護着,什麼皇子王爺的,咱們之間不講究那些個身份地位,只講究我心裏有你,你

    心裏也有我。”

    她喫飯的動作停了停,之後繼續,對他說的這些話沒有評價,也沒有參與。

    可思緒卻如翻江倒海般,再也平靜不來。

    其實她與他之間,也不過兩次搭救的情份,到底是怎麼發展到這個程度的呢就因爲那一紙賜婚的聖旨還是因爲那一場冥婚的緣份

    似乎都不是,可有些事情就是妙不可言,明明不該發生,卻在某一瞬間電光火石。就像初次相遇時,他不願連累於她,讓她先走。就像她要走時,他將自己外袍遞給她讓她穿上。

    她沒走,也沒穿,卻記住了這個人,以至於他夜半三更破窗而入,她既不氣也不惱,平平靜靜地替他療傷解毒。

    “你的父皇對皇后娘娘情深義重,很讓人羨慕。”她覺得氣氛不是很活躍,便主動找了這個話題。  可君慕凜卻不這樣認爲:“也不是最開始就情深義重的,甚至在他們最好的年華里都是在互相辜負,彼此傷害,日子只剩下不理不採,即便偶有交集,也只是逢場作戲,給天下人看一出帝后情深,天下

    太平。”  他長長地嘆了一聲,再繼續道:“你知道的,我和九哥都不是皇后生的,我們的生母曾經是父皇的寵妃,是與正宮皇后分享夫君的衆多女子中的一個。皇家要開枝散葉,膝下兒女越多就越能證明皇族興旺,後繼有人。父皇說過,年輕的時候不考慮別的,只知道自己是個皇上,得記得祖宗家法。他以爲地位給皇后,恩寵給后妃,就是最公平最合理的安排。卻不知,嘴上說着不在意恩不恩寵的髮妻,其實

    最念舊情,心裏頭對他的企盼一點都不少。”  白鶴染聽到這裏似也有些感觸,於是把話接了過來:“以爲不愛的,其實最愛。以爲不爭的,其實也爭。”她看向君慕凜,“但你的生母應該是真不爭的,否則皇后也不會盡心盡力將你兄弟二人養大,還

    給瞭如此多的疼愛。”  君慕凜點點頭,“的確,她不爭。只可惜,不爭的命不長,爭的反而沒得到報應,命更長一些。”他說到這裏,重重地嘆了氣,“如果皇后的兒子能多活些年,也能等到你的出現,或許就不會死。你醫術

    精絕,肯定能保他性命的。罷了,不說這些,染染你快喫飯,多喫點,你太瘦了。”

    “恩”她皺皺眉,“女子不就是該瘦一些瘦了好看,穿什麼衣裳都好看。”

    “可拉倒。”他就不愛聽這個,“瘦了到底哪好拉拉小手全是骨頭,捏捏臉蛋都掐不起肉,一點手感都沒有,你給我說說到底哪好”

    她也不幹了,“你這意思是嫌棄我你怎麼不乾脆說我這兩隻手跟雞爪子似的不愛拉你別拉啊,我也沒求着你。”  “不是那個意思,媳婦兒別生氣,別生氣。”他趕緊解釋,“我就是想讓你多喫點飯,過去十幾年都沒喫好過,你那個破爹不好好養,現在好不容易落我手了,我不得把前面那十幾年給你找回來嘛再說

    ,把媳婦兒喂得肉乎乎的,多有成就感。”  兩人正說着,白興言從外頭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一進門就聽到十皇子張口一句“破爹”,嚇得他一步沒邁好,腳直接絆門檻上,摔了個狗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