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神醫毒妃 >第193章 夜會情郎
    白浩宸震驚於白鶴染驚人般敏銳的洞察力,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搭這個話。

    白鶴染的笑容則一直掛在臉上,只是她這種笑讓白浩宸怎麼看怎麼覺着滲得慌,當下只想快速逃離,現也不想跟她多說一句話。

    可就在他加快腳步準備要走時,白鶴染又輕飄飄地給他來了句:“放棄你那些愚蠢的念頭吧,加了藥也沒有,我讓它融,它就得融。”

    白浩宸無奈之下開始奔跑,不一會兒工夫就逃之夭夭。  她也沒有再追,只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便帶着默語回了念昔院兒。白家這一場鬧劇算是暫時告一段落,默語鬆了口氣說:“總算是鬧騰完了,明日紅姨娘和四小姐回府,祭過先祖之後也該消停些日子

    。”

    白鶴染卻苦笑開來,“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放過我,畢竟洛城那些人大老遠來的,如果只演這麼一齣戲,且不是連個路費都賺不回來等着看吧,奇葩的還在後頭。”

    私定終身,滴血驗親,白浩宸精心準備的兩出大戲一出也沒唱成功,這讓他十分鬱悶。

    他沒有回自己韜光閣,而是直奔了福喜院兒去等葉氏和白驚鴻回來。

    後面兩位走得慢,他足足等了兩柱香的工夫才聽到下人稟報,說二夫人和大小姐回來了。

    白浩宸趕緊將人讓進屋,然後將房門關起,屋裏只留了葉氏身邊的心腹丫鬟,雙環。

    白驚鴻人還沒坐穩就急着問道:“哥哥弄的那一出沾血驗親究竟是怎麼回事你難道沒在水碗裏動過手腳嗎爲何他們的血還是融到了一起”

    白浩宸也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有一點他能確定,那就是:“白鶴染那個小賤人實在邪性,她若不除,怕是將來要壞事。”

    白驚鴻都快哭了,“哪裏還用得着將來壞事,她現在就已經壞事了,哥哥看到母親的這雙眼睛了麼就是被那個小賤人用辣椒水生生給灌瞎的。”  白浩宸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的母親是何種手段他再清楚不過,這十來年在白府他們從來就沒喫過虧,就連錦榮院兒那老太太都被他們打壓得縮了脖子。如此順遂的人生,卻在白鶴染回府之後徹底改變

    ,這樣下去還得了

    “你那碗水是怎麼回事”葉氏也十分疑惑,她問白浩宸,“不可能真的沒做手腳吧”  白浩宸嘆氣,“當然不可能,我在裏頭加了一種藥,那是來自歌布的東西,能讓滴入水中的血液迅速凝固,完全無法相融。那種藥是歌布皇室的祕藥,使用多次從未失手過,歌布的現任國君當年就是用

    這種藥陷害了淳于藍的親哥哥,從而得了國君之位。”

    他越說越覺得這個事實在太離譜,從未失過手的藥到了白鶴染這邊,纔打了個照面就敗得再無還手之地,這裏面的事情越是細想越是讓人覺得恐怖,他都快懷疑人生了。

    白驚鴻擰着眉毛分析:“既然是歌布的東西,那當年的淳于藍有沒有可能也知曉這種藥並且手裏還握着相應的解藥,再傳給了白鶴染,讓她有所防範”  這話才一問出就被白浩宸給否了,“絕無可能。那種藥根本無解,連製作出它來的人都解不掉,如何握得到淳于藍的手裏更何況那淳于藍死了多少年了當時白鶴染才幾歲再怎麼防範也防範不到十

    多年後的今天。再說,我回京的日子連你們都沒有告知,就是想打她個措手不及,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當場對那種藥做出反擊。而且在場那麼多人一起看着的,白鶴染對那碗水可是連碰都沒有碰過。”

    白浩宸越說心越涼,越是證明白鶴染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這件事情就越是蹊蹺。這簡直都成了無頭公案,盤踞在葉氏母子三人的心頭,越想越心慌。

    爲緩解這種情緒,葉氏主動換了話題,不再提滴血驗親,而是問起了之前的私定終身。

    她問白浩宸:“那個蔣雲飛的事,你還有什麼打算總不能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能。”白浩宸微眯起眼睛說,“這件事情還是要再下些工夫,最好能讓那個小賤人自己出錯,比如她自己密會情郎,這樣的事情做出來,十皇子想怪也怪不到咱們頭上。”

    白驚鴻不是十分看好這件事,“那個叫什麼蔣雲飛的,一看就是個膽小怕事之人。做個紈絝子弟或許能行,但對付白鶴染這個事,我方纔瞧着他已然打了退堂鼓,被皇子嚇怕了。”

    白浩宸點點頭,“小地方出來的人,到了上都城這種地方容易被嚇着也屬正常。所以就需要進一步的安撫,也需要進一步的誘惑,當巨大的利益擺在面前,就由不得他不心動。”

    “那哥哥打算許給他多大的利益”

    白浩宸想了想,道:“只要他能將白鶴染跟十殿下的這樁婚事攪散,我便爲他求個功名。”

    “功名”葉氏嚇了一跳,“浩宸,功名一事可不是輕易便能許出去的。”  白浩宸點頭,“母親說得極是,不過巧就巧在今年洛城那邊鄉試的主考官是三殿下那邊的人,給他在鄉試中個舉人,再給個參加會試的機會,只要不中貢生,不參加殿士,就沒什麼問題。回頭再爲其捐

    個小官,足夠他在洛城得瑟。”他安撫葉氏,“想要做成事,不冒些風險是不行的。我如今只求他能把事情給我辦好,不然總留個禍害在身邊,實在寢食難安。”  他說到這,下意識地往屋子裏看了一圈,當目光落在角落裏花架上的一盆花時,一下就愣住了“這東西怎麼在母親這裏”他站起身快步上前,細觀之下更爲震驚,“母親,這翠菱草是當初我送給老

    太太之物,怎麼會進了您的屋子”

    一提這個葉氏就來氣,忿忿地將壽宴當天的事情給白浩宸講了一遍,聽得白浩宸又是陣陣心驚。“這麼說,這東西還扔不出去了非得好好養着”

    葉氏點點頭,“不然你說還能有什麼法子”

    白浩宸也沒法子,他只知道這東西不能放在屋子裏養,一天兩天沒事,十天八天問題也不大,可日子再久就要出事了。

    白驚鴻安慰他:“好在壽宴不久母親就回了葉府,最近纔剛剛回來,那東西的毒性一時半刻還染不上母親的身。但也不能再多耽擱,哥哥需得拿個主意纔是。”

    可白浩宸能有什麼主意呢現如今他只能默默祈禱,但願那蔣雲飛能給力一些,只要白鶴染跟十皇子的婚約一解,九皇子自然也就不會再爲其撐腰,到時候這盤翠菱草養不養的,也就沒人管了。

    當晚,白鶴染收到了一封信,是由一個陌生的丫鬟趁着天黑悄悄送過來的。

    迎春將信拿回來的時候眉心一直緊擰着,白鶴染伸了幾次手都沒要着信,只能無奈地問這丫頭:“你到底給不給我”  迎春一臉的不情願,“要依着奴婢,這種噁心的東西不如直接扔了燒了,省得污了小姐的眼睛。那來送信的丫鬟眼生得很,該是洛城那頭跟過來的。奴婢瞅着她那副樣子和走路的姿勢,明顯不是個黃花

    大姑娘,八成跟那位叫蔣什麼的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白鶴染點點頭,“我從前住在洛城白府上時,也聽說過一些關於那位表少爺的事,據說有不少丫鬟着了他的道,有些是自願的,想攀高枝,有些是被迫的,不敢聲張。總之都是傳聞,卻也側面證明了那

    個姓蔣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朝着迎春伸出手:“給我吧,既然人家把陷井都設下來了,咱們要是不往裏跳豈不是浪費了他們的一番心思。既然要玩,我便陪着他玩上一玩,只是若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些把人給玩兒死了,那就只能

    怪他命短,又選錯了東家。”

    默語也攛掇迎春:“拿出來看看,扔了不是辦法,這次不成他們還有下次。莫不如逮着個機會一棒子打死,省得他再給小姐添堵,也省得他再禍害其它姑娘。”

    迎春想了想,將信遞了過來,“便當做爲民除害了,小姐看看吧”

    這封信的確十分猥瑣齷齪,那蔣雲飛在信裏頭對白鶴染是各種訴衷腸,用詞十分下流,也十分大膽,甚至稱呼都是心肝兒寶貝兒。

    但白鶴染關注的卻並不是這些,一封情信沒什麼價值,重要的是這表面上是一封情信的東西,裏頭還蘊藏着其它什麼祕密。

    她將信紙翻來覆去的細節看上兩遍,隨即看出門道來,“你們來看。”她招呼迎春和默語,同時用手指在信內容的第三排畫了一個圈,“念念這一排字。”

    迎春順着她所指之處將那排字唸了出來:“夜裏相見。”她大驚,“這是一封藏頭信,目的是將二小姐約出去。”  白鶴染點頭,“但這個約得十分隱晦,白浩宸算準了我的脾氣,她知道我不會對那蔣雲飛置之不理,一定會想辦法敲打,所以這封信的用意就是利用言語挑逗來激起我的火氣來,去跟蔣雲飛算帳。而我

    一旦去了就中了他們的圈套,他們會當衆指出藏頭信的內容,將我的算帳變成水性陽花夜會情郎。”

    迎春聽得一肚子火,“所以奴婢說把這信燒了,咱們不去,看他們能如何。”  白鶴染笑了起來,“爲什麼不去咱們必須得去,只有去了,這齣戲才能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