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神醫毒妃 >第209章 我要文國公府永遠姓白
    白鶴染從不認爲自己是個嗜殺之人,更不願在這佛門清靜之地動手傷人鮮血淋漓。

    奈何總有人與她爲難,一次次將殺戮逼近於她,一次次將死亡之手伸向她,試圖將她推進無盡深淵,永不超生。

    她沒有辦法,被動防守不如反抗,更不如主動出擊。那些整天都想着如何弄死她的人,她也不該讓對方好好活着。

    都說十指連心,那指甲便是心尖尖,她看着默語手持鐵鉗將葉氏的指甲一個一個拔下來,聽着葉氏撕心裂肺的嚎叫,心中並沒有復仇的快感,有的只是對這個家族更多的厭煩和絕望。  她不願讓葉氏因爲疼痛而昏迷,便以金針刺入穴道,令其時刻保持清醒,眼睜睜地看着十個指甲被拔掉的全部過程。她告訴葉氏:“不是我殘忍,我只是要讓你知道何爲因果循環,何爲報應輪迴。那些

    你們曾經做過的見不得光的事,早晚有一天都會報應回來。”

    葉氏的眼睛看不見,可還是順着她的聲音將頭轉過來,咬牙切齒地向她發出詛咒:“白鶴染,你不得好死”  這話一出,不等白鶴染有反應,老夫人最先不幹了。她氣得一把甩開李嬤嬤,大步上前狠狠一巴掌甩到葉氏臉上:“身爲嫡母,竟敢詛咒我白家的女兒不得好死,如此毒婦如何當得起我白家的主做得起我白家主母的位置葉之南你給我聽着,老身自今日起絕不承認你是我白家媳婦,不管我的兒子認不認你,老身絕對不認待回京之後,老身自會書信於上都城內各官宅府邸,表明我的立場,你葉之南

    即便一直生活在我白家,也永遠得不到承認”  葉氏的情緒在這一瞬間徹底潰散,再裝不得賢妻良母,再端不起優雅大度,她疼得嗷嗷怪叫,氣得胡言亂語,用盡天下最惡毒的語言開始咒罵,幾乎將白家的祖輩八代都給罵了個遍。直到默語將十隻

    手指甲全部拔完,咒罵依然不停。

    最後,連白興言都聽得煩躁了,不由得盛怒道:“你給我閉嘴閉嘴惡婦,要不是因爲你,本國公今日就不會受這份苦,這一切都是被你拖累的,你這個惡婦”

    聽到白興言也在罵她,葉氏更加來氣,她擡起腳想去踹白興言,可惜眼睛看不到,這一腳也沒踹着,到是讓自己摔了一跤,剛拔了指甲的手觸到地上,疼得又險些暈過去。

    小葉氏也來了,此時快步上前想將她扶起,她卻逮着小葉氏狠命地搓磨,又是踢踹又是撕咬,嘴裏亂七八糟地罵着入不得耳的難聽話,弄得小葉氏十分狼狽。

    白興言看不下去了,開口叫小葉氏:“葉秦,莫要理那個瘋女人,你到本國公身邊來,那個瘋女人如此待你,她就不配做你的姐姐”  有下人趕緊上前將兩個葉氏分開,小葉氏哭着撲到白興言面前跪了下來,也不埋怨她姐姐,也不爲她姐姐求情,只是一個勁兒地認錯:“我也是葉家的人,姐姐的錯就是我的錯,我給老爺磕頭,是我葉

    家對不住老爺,對不起白家,我給老爺磕頭,給老夫人磕頭了。”

    隨她一起來的白花顏也跟着一併跪下來,認認真真地磕頭,那恭順得體的模樣,到還真有點兒白驚鴻昔日的影子。

    白蓁蓁揉揉眼,幾乎以爲自己看錯了,她問白鶴染:“這該不是被白驚鴻給附體了吧怎麼學得這麼像變的了太快了,這娘倆唱的又是哪一齣啊”

    白鶴染冷笑,“都是養在二夫人身邊長大的,耳濡目染也能學會一些,更何況還有相近的血緣,白驚鴻是她的親表姐,真要想學,哪有不像的。”

    她隱隱有一種感覺,小葉氏在計劃一個陰謀,一旦大葉氏倒了臺,只要白興言還想同葉家合作,那麼,小葉氏就是他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選擇。

    “將人拖出去吧”她吩咐默語,“別讓她在這兒撒潑,我還要給軒兒治病。”  默語點頭,拽着葉氏像拖死豬一樣拖着就往外走。葉氏依然在咒罵着白鶴染不得好死,終於在臨出門時聽到白鶴染回了她說:“我得不得好死用不着你操心,管好你自己是死的就行。只是我希望他日你

    有那麼一天時,能夠不要髒了我白家的院子。”

    人終於被拖遠了,叫罵聲也終於聽不見了,屋子裏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林氏和白燕語斱看得膽顫心驚,這一幕簡直比白鶴染在半山腰出手殺人還要讓她們感到震撼。林氏從前一向跟葉氏有往有來,這個十多年來控制白家從未失手過的二夫人,竟在白鶴染纔回府一個多月

    的光景下就敗成這個樣子,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眼下家中格局已經起了大變化,她們母女二人又該何去何從如何生存又如何保證自身利益將來誰又能爲她女兒的婚事做主,給她的燕語覓個良配

    林氏心裏上上下下地轉悠,拼命爲自己的將來做着打算。

    而此時白鶴染卻也逐起白興言來:“父親也回吧,這裏沒你什麼事了。”

    白興言覺得自己根本不是文國公,就是白鶴染身邊的一個小廝,人家怎麼說她就得怎麼做,一點都反抗不得,否則遭罪的只能是自己。

    見他還在猶豫,白蓁蓁開口提醒:“父親快走吧,再不走一會兒二姐姐指不定又想起來點兒什麼,又或者母親的指甲不管用了”  “別說了”白興言氣得不行,“我走我這就走”可是他站不起來,一動眉心還特別疼,這纔想起腦門子上還插着白鶴染的金針呢不由得又火竄了心,指指自己腦門子跟白鶴染說:“你是不是把這幾

    根針給我拔下來”

    白鶴染“哦”了一聲,“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這針可不能給你帶走,挺貴的。”

    白興言翻翻白眼,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直到白鶴染將針拔完,這才衝着一羣下人大吼:“過來扶本國公一把本國公走不動”

    失血過多的人沒力氣是肯定的,白興言是後是被下人們七手八腳擡出的客房,小葉氏母女和林氏母女也緊跟着離開,多一刻都不想在白鶴染身邊待着。

    直到該走的都走了,迎春這纔去將房門緊緊關起,隨之,外頭站着的兩個和尚立即開始嚴防死守,誰也靠近不得。

    紅氏奔到牀榻前看着自己的兒子,頸上的金針已經拔除了,眼前的白浩軒面色紅潤呼吸均勻,除去猙獰的傷口還在之外,一點都看不出被蛇咬過的樣子。

    她問白鶴染:“軒兒何時才能醒來”

    白鶴染笑着告訴她:“你叫叫他,叫叫他就能醒了。”

    紅氏怔了怔,試着去叫兒子:“軒兒,軒兒,你能聽到姨娘說話嗎”

    牀榻上的白浩軒已經裝不下去了,一聽到紅氏叫自己,立馬睜開了眼,隨即一把將紅氏摟住,哇哇大哭“姨娘軒兒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姨娘,軒兒好怕”

    紅氏徹底鬆了口氣,這精神一放鬆,人差點兒暈過去,被小傢伙摟着脖子好半天才穩過神來。之後母子二人抱頭痛哭,失而復得的喜悅和虛驚一場的慶幸混雜在一起,簡直是世間最最幸福的時刻。

    白蓁蓁也跑過去抱着一起哭,老夫人也在哭,就連迎春和李嬤嬤以及小娥她們幾個下人都跟着一起抹眼淚。寬敞的客房裏就剩下白鶴染跟默語二人面面相覷,冷靜得跟這樣的場面格格不入。

    二人都有些尷尬,琢磨着想走,卻在轉身時被白浩軒叫了住“姐姐。”小孩子的童聲響了起來,對白鶴染說:“父親的血是報仇,二夫人的指甲算租子對嗎”

    白鶴染站住腳,話堵在嘴邊沒說出來。

    她其實並不想讓這個孩子在如此年紀就對父親生出這樣的絕望,她其實很想給白浩軒的童年多留一點歡喜和光亮。即便回憶算不上美好,至少不至於像她的童年那般昏暗不堪。

    可惜,她只是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生父不仁,她再如何規避也只能是強言歡笑。  於是她轉過身,認真地告訴白浩軒:“沒錯是,我取父親的血是爲你報仇,取葉氏的血是收她的租子,收她這些年對你們機關算盡的租子。但這些還遠遠不夠,她虧欠你們的、虧欠白家的,又豈是十個

    手指甲和一雙眼睛就能抵得過的”

    紅氏站起身來,沉着臉搖頭,“不,不是租子,也是報仇。報她當年在我懷着軒兒時一次又一次加害於我母子的仇。”

    白蓁蓁抓着弟弟的手問他:“軒兒,你想不想當下一任文國公”  白浩軒皺皺眉,半晌才道:“從前不想,但現在姐姐若問,我便答想這個爵位我一定要,因爲只有我要了,咱們白家人才能擺脫葉家的壓榨,才能在未來過上真真正正只有白家人的日子。我想要

    快些長大,趁着姐姐還未嫁,姨娘還未老,祖母還康健。我不想子欲養而親不待,我想要文國公這個爵位永遠姓白”

    這一瞬間,白鶴染知道,這個孩子長大了,但同時,也徹徹底底失去了這個年紀該有的天真童年。她不知這是好還是壞,只是如果不長大,根本就沒有好的機會  白興言被放了血,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醒過來。當白家人終於準備起程回京時,卻又有一個晴天霹靂照着白興言的腦門子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