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神醫毒妃 >第556章 剛到就幹一架
    百花會辦在西郊的山谷,原本是定於南郊的,但因爲連日來南郊天氣變幻無常,不是起風就是下雨,再不就是打雷,雖說這兩天好多了,可冷若南還是不想冒險將小姐們約在那處。

    因爲是盛夏,西郊的花也開得不錯,雖然總歸是照南郊差一些,可勝在這西郊的山谷下面有一條小河流,也能平添不少樂趣。再加上冷家在西郊還有一處莊子,這賞花之後的烹茶比試及宴席便開在莊子上,也是方便。

    白鶴染到時,還未走出車廂便能聽到下頭一衆大小姑娘們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女孩子湊到一處總是會有許多話題的,白鶴染聽到她們在談論哪家的公子看上了哪家的小姐,哪家的小姐中意了誰家的少爺,以及某家的嫡女出落得真不怎麼樣,還沒小時候一半的清秀真真是長歪了,看哪個男人願意娶這樣的醜子。

    她再次覺得這古代的女孩子甚是早熟,一個個的都纔多大啊,竟開口閉口就是男男女女的話題,心裏頭就不能有點兒別的

    可再想想自己這十四歲的小身子也許了人家,白蓁蓁更狠,十二歲就讓人給訂下了,便收起鄙視之心,估且認爲這就是時代風貌吧,怨不得這些小姑娘。

    古時每家的馬車上都會掛一塊牌子,在車廂外左上角,通常都是寫個家族的姓氏,比如說寫個“許”字,便代表着是許家的馬車。

    按說白鶴染這車外頭應該掛一個白字,不過馬平川自己做主,牌子上寫着的是“天賜”二字,代表着這是天賜公主的車駕,跟白家沒一文錢關係。

    外頭說話的聲音漸漸止了,有人看出這駕馬車料子不是一般的木料,竟是上品的黃花梨。再者是三匹馬拉着的,每匹馬還都毛色不同,威風凜凜,便在心裏猜測起來這是誰家的。

    於是都向那塊牌子上看,當看到上頭寫着天賜二字時,各人便又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今兒這種場合,刀光肯定是不方便隨行了,於是被打發去幫着迎春看鋪子,只有馬平川駕着車來,待主子下車之後他也要從外面繞過山谷,跟着各家的車伕一起到那處莊子外候着。

    他將車簾子掀開,最先出來的是迎春立春和小娥三個丫頭,緊接着便是白鶴染白蓁蓁和白燕語三姐妹。馬平川拿出同樣是黃花梨木的踩腳凳,三人下了馬車。

    人們看傻了,好傢伙,一輛馬車裏鑽出來六個人,可見這車廂大還真是有好處。不過天賜公主的到來她們是一早就有所耳聞的,可另外兩個卻把這些小姑娘給看懵了。

    有人認出白蓁蓁,不由得驚訝道:“那不是白家的庶女嗎庶女怎麼也來了百花會”

    有人提醒她:“頭兩年也會有庶女來的,不必大驚小怪,一會兒咱們玩兒咱們的,不理她就是了。一個庶女而已,沒資格跟我們一處說話。”

    之前說話的小姐點了點頭,想想也對,於是往後退了退,一副很嫌棄庶女的樣子。

    白鶴染對此到也沒什麼疑義,畢竟這要是擱在從前,白蓁蓁和白燕語這兩位屬於爸爸養的小三生出的孩子,她也是不待見的。如今這時代三妻四妾成爲了平常事,她也是說服了自己好長一段日子,纔算接受了這個現實。

    不過眼下看來,庶女和妾這種存在還是被嫡出的所不恥,她也不知道是該怪對方不懂事好,還是該誇對方三觀正是好。

    可有人就沒有隻是“不搭理”這種覺悟了,白鶴染看到一位十五歲六,身穿紫色紗裙的大小姐說:“庶女也得分是什麼庶女,你們怕還不知道吧,這會兒來的這個庶女,可就是那位跟九殿下訂了親的白家四小姐呢還是咱們東秦首富紅皇商家的外孫女,身份可是貴重着。今後要是成了親,便是慎王府正妃,咱們見了人家就得磕頭行禮。”

    嘶

    倒抽氣的聲音傳來,有驚訝,但更多的卻是不甘。

    “九殿下這是着了什麼道,竟能看上這般低賤之女一個庶女怎麼可以做正妃,怕是糊塗了吧”說話這人身穿綠裙,跟前頭那位歲數差不多,也是十五六模樣。卻生着一張尖酸刻薄的臉,裙子綠得也不正,像韭菜。

    白鶴染撇了她一眼,然後示意迎春說話。跟這種臉沒把門的人,她是不屑先開口的。

    迎春如今很是能領會自家小姐的心意了,於是上前一步,直對上那位韭菜綠小姐,先俯身行了行禮,然後大聲道:“敢問您是哪家小姐您方纔所說的怕是糊塗了,是說誰呢我家四小姐的婚事是皇上訂的,賜婚的聖旨伴着尊王府的聘禮光明正大到了文國公府的,您的意思是不是說,皇上糊塗了”

    韭菜綠嚇了一哆嗦,彆彆扭扭地說了句:“我沒有,我什麼都沒說。”然後退到人羣后面,再也不敢吱聲了。

    到是那紫紗裙裝的大小姐沒被嚇住,冷哼一聲頂着迎春道:“一個賤婢,少在這裏給我們耀武揚威,今日在場的人裏哪一個都不是你惹得起的。”

    迎春再俯了俯身,“敢問您又是哪家的小姐你說得對,我就是個奴才,的確誰都惹不起。可是這全天下人對於皇上來說可都是奴才,對皇上的敬意應該都是一樣的,這皇上做的決定咱們只有遵從的份兒,什麼時候輪到做奴才的指責聖意,還怪起皇上的不是來了”

    “少跟本小姐擡槓”紫紗裙急眼了,“一個庶女,想爭臉也得等自己徹底翻了身那天再發威,現在咋唬個什麼勁兒至於本小姐是誰,哼,本小姐是京城孔家的嫡小姐,我姑母是當今聖上的麗嬪娘娘,說起來我是皇親,皇親面前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迎春起初還沒反應過來孔家是哪門哪戶,可這一說起麗嬪她立即就明白了,於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麗嬪娘娘的孃家侄女。”那孔小姐正準備得意,卻聽迎春又道:“那算哪門子皇親呢奴婢記得東秦有律,只有皇后娘娘的孃家纔敢稱皇親啊”她一臉的疑惑,“莫非東秦改制了還是說麗嬪娘娘如今已經不在嬪位,而是高升”

    “你”

    孔小姐被懟了個無語,一時氣不過,衝着自家丫鬟就發難:“你還在那兒愣着幹什麼沒看到別人家的奴才欺負你的主子嗎還不過去給我掌嘴”

    那丫鬟也是個不饒人的,竟真的衝上來就要掌摑迎春。

    這時,白鶴染終於說話了:“這一巴掌若是敢落,本公主便可以把你拉出去砍了。”

    那丫鬟一哆嗦,一句公主把她嚇住了。

    孔小姐終於得着機會跟白鶴染理論,於是冷笑道:“拉出去砍了天賜公主真是好本事。”

    白鶴染點點頭,“多謝誇獎。”

    孔小姐氣懵了,“不知好歹的東西,本小姐是在誇你嗎”

    “那就是在罵我了”白鶴染聲音平淡,面無表情,“還有不知好歹這話,是說誰呢”

    “說你又怎樣你就是不知好歹一個巴掌敢砍了我的丫鬟,誰給你的權力”

    “我自己給的。”白鶴染笑了,“如果還要再深究,便是父皇給的母后給的,還有”她頓了頓,笑容更加深了,“還有十殿下給的。不信等我砍完了人你去問問,有誰會因爲我砍了個奴才來治我的罪”

    孔小姐有點語塞,一個奴才而已,就算被砍了,也還真不會有人因爲奴才去治公主的罪,就是她孔家也不會爲個丫鬟出山頭,哪怕這不是個真正的公主。

    可是她不甘心,就這樣被剛在這處,絕不是她孔曼蓉的脾氣。於是她向自己的丫鬟施壓:“打啊你還愣着幹什麼,本小姐又不是讓你打天賜公主,只讓你打個跟你一樣的奴才,你有什麼不敢下手的給我打”

    人們心明眼亮,這是要拿自己的下人出氣了,哪怕這個下人被砍了她也是不在意的,她在意的只是自己的面子。手已經擡起來了,不打就是打她的臉。

    可那丫鬟卻真不敢打了,天賜公主她不瞭解,可是關於十殿下的傳說可是聽得太多。別說是個奴才,就是天王老子,只要惹怒了十殿下,那也是敢提着刀拼命的人。這種人的未婚妻能是個好相與的嗎從方纔白鶴染的話她就聽出來了,怕不是個跟十殿下一個路子的人

    見這丫鬟不敢打,孔曼蓉就更生氣,但她也想到了個法子。於是問白鶴染:“敢砍我的丫鬟,但本小姐是可高門嫡女,我出手教訓個丫鬟,你就沒有砍我的道理了吧”

    白鶴染點點頭,“確實。但我這個人一向護短兒,我的丫鬟我從來沒拿她們當奴才,你若敢動她一下,怎麼動的她,我就怎麼動你。所以還請孔小姐三思,別一會兒你打我丫鬟一巴掌,我再打你一巴掌,這可就不好看了。丫鬟嘛,被主子打一下也沒多丟人的,但你堂堂孔家嫡小姐要是當着這麼些人的面被扇了耳朵,傳出去可就不好聽了。”

    她說着話,動了動手腕,“來吧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