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神醫毒妃 >第622章 染染,需要搓背嗎?
    她解釋着這個殘忍的定義:“那小葉氏還懷着孩子呢我原本並不打算傷着她的孩子,甚至還想着,不管她自己怎麼作死,我都會盡力保住這個孩子,可是白興言的話到底還是激怒了我。”她一邊說一邊搖頭,感嘆到,“我如今真是越來越忍不住脾氣了。”

    “爲什麼要忍”君慕凜就想不明白了,“染染,你是我君慕凜的未婚妻,你就是把天捅出個窟窿,我都能給你撐着天不塌,你爲什麼要忍”

    她愣了下,隨即笑了起來,“是啊,我爲什麼要忍你說得對,我是你的未婚妻,就得配上你的氣勢。何況那小葉氏自作孽不可活,能給她做幾日主母,又多活了這麼些時日,已經算是恩賜了。否則要依着我的本性,衝着她過去十年跟她的姐姐做的那些事,我早該在回到上都城那一日就滅殺了她。”

    的確是她穿越之後顧忌更多了,想想從前,她蓄勢多年,終於融會貫通了白家傳承下來的所有本事,立即展開了復仇計劃。可到了今生,卻一再的拖延,一再的原諒,直到忍無可忍才痛下殺手,確實有些婦人之仁。

    “你今天打了兩個女人了。”想開了之後,她便不再提及自己,而是面上含笑打趣着身邊這位。“雖然你說的道理無可反駁,可是對於其它人來說,男人打女人還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所以採訪你一下,一個早上打兩個女人,有何感想”

    君慕凜沒整明白什麼叫採訪,但想來前後語境一結合,應該是問問的意思。

    於是他攤攤手,“沒有什麼感想,很普通平常的一件事。染染我問你,如果在戰場上,對方殺上來一個女將軍,我打是不打”

    “當然要打。”

    “這不就結了女將軍也是女人,還是女敵人,如果我總想着不能打女人,那這仗還要不要打了所以對於我來說,人不能分男人和女人,應該分友人和敵人。是友人,不論男女都要以善待之,是敵人,同樣不論男人女人,都要毫不留情。染染,這道理你也記着。”

    白鶴染用力點頭,確實是個好理論,不分男人女人,只會友人和敵人,人生就應該這樣。

    二人回了念昔院兒,君慕凜立即像主人一般,吩咐丫鬟們給二小姐備水沐浴,再瞅瞅之前摔過蘇嫿宛的地方,血跡已經被清理乾淨了,人也早就擡走了,這才點點頭,表示滿意。

    迎春趕回來時,正見到十皇子對着空地點頭,便知他在想什麼,於是趕緊往前走了兩步,主動開口道:“奴婢已經讓馬平川和刀光把人送到禮王府去了,至於禮王府如何處置,小姐說了,那是四殿下的事,咱們不管。”

    君慕凜點點頭,“四哥也該有個決斷了,這種壞了心性的女人,再留着就是個禍害。”

    話是這麼說,可憑他對自己四哥的瞭解,他知道,四哥絕對是下不去手殺了蘇嫿宛的。

    他之所以將人打成重傷,就是要讓他四哥看到他們的態度,也要讓他四哥從這個傷勢上推判出蘇嫿宛又做了什麼罪大惡極之事。讓他四哥好好想想,自己一再的心慈手軟,給其它人帶來了多大的煩擾。

    迎春進屋去侍候白鶴染沐浴,白鶴染坐在浴桶裏想了想,開口問迎春:“家裏還有沒用過的新木桶嗎最好比我這個大一些,我這個實在太小了。”

    迎春想了想,點頭,“有,還有兩個大的沒有用過,小姐是要換個浴桶嗎”

    “不是我要換,是如果有的話,一會兒你去找兩個小廝過來,挑個大的清洗一下,再放好水在廂房,讓十殿下也泡一泡。”

    迎春一愣,“在咱們的廂房小姐您可別鬧了,那廂房四小姐住過,三小姐也住過,十殿下是進都不會進去的,他肯定說有味兒。如果殿下想沐浴,就讓他回梧桐園那邊吧那邊都有現成的,都是全新的,也有小廝侍候,在咱們這兒確實不方便。”

    白鶴染想了想,也是,廂房她一直當客房用的,白蓁蓁住過,白燕語之前做胭脂太晚了,也去住過。要是讓君慕凜進那屋兒,以他那個過敏的毛病,他得噁心死。

    可是這大白天的要把人趕回梧桐園,那傢伙能幹嗎

    “罷了。”她退敗,“送浴桶到藥屋去吧,讓他在那裏洗。”

    迎春還是想勸:“小姐,到底是個男人,白天來咱們這兒也就罷了,大清早摟您一會兒也沒外人看見,可這大白天的要是沐個浴,萬一這會兒有人來了,咱們可就說不清了呀”

    聽着迎春的話,白鶴染也輕輕地發出了一聲感嘆。是啊,說不清了,可是她跟君慕凜之間不是早就說不清了嗎早在她來到這世間的那一刻,兩人就已經說不清了。

    她畢竟是個來自未來世界的靈魂,雖然很努力地融合到這個時代中,但是有些根深蒂固的觀念還是早這時代一步滲透給了她,所以她對於這種事並不是十分在意。何況沒有外人能夠接近她的藥屋,她在藥屋裏的一切,都是不會被外人所見的。

    “沒事,照我吩咐去做吧如果找小廝怕不方便,就看看刀光有沒有回來。”

    迎春知道自家小姐決定了的事就不會改變,於是也不再說什麼,趕緊出去做事了。

    迎春這一走,守在外頭的人就開始蠢蠢欲動,很快她就聽到有人撓門的聲音,“染染,迎春走了,你一個人能洗好嗎需不需要本王替你搓背”

    屋裏的人聽得直翻白眼,“用不着,迎春走之前已經替我搓完了。”

    “那你需不需要本王替你洗頭髮”

    “迎春走之前也替我洗好了,不勞您大駕。”

    “哦,那你看陪聊呢需不需要本王進去陪你聊天染染,一個人獨處很寂寞的,泡在水裏更寂寞,本王就進去陪你說說話,行嗎”

    “不行”她堅決反對,“君慕凜,老實在外頭待着,別一天到晚想着佔我便宜,再廢話小心我趕你回尊王府去”

    “不要啊染染,尊王府還在整修呢,我現在就算回去了也沒地兒住。我這不也是爲了你好嘛,一個人洗澡,萬一有個什麼事可怎麼整”

    她簡直無語,“洗個澡能有什麼事你以爲這是深潭,我還能淹死啊行了,老實在外頭等着,一會兒迎春叫了人回來你也洗洗,打打殺殺一上午,你都不覺得身上血腥味重麼”

    “重嗎”他不覺得,“戰場上血袍子我都穿過,這點血不算什麼。”

    “可那都是女人的血啊”她壞心眼地提醒他,“君慕凜今日流血的可都是女人,你看看你的鞋面,再看看你的鞋底子,上頭是不是都沾了女人的血還有你聞聞你的衣袖子,上頭是不是也沾着女人的味道噁心嗎”

    “嘔”外頭傳來這樣一個聲音,然後就是聲聲哀嚎,“行了你可別說了,再說我都要吐了,太噁心了。誰給本王備水沐浴了怎麼還不回來快點快點,太噁心了”

    白鶴染躲在木桶裏,笑得開懷。小樣兒,跟我鬥有治你的招兒。

    下晌,福喜院兒那頭有人將白鶴染的長綾送了回來。迎春覺得不乾淨,又拿走重新洗了一遍,還用白鶴染親手調配的草藥香薰薰了好一會兒,這才放心地拿到她面前。

    君慕凜聞着長綾上頭淡淡的藥香,這才滿意地點了頭,“還是這個味兒最舒服。”

    某人在念昔院兒賴到天黑才走,晚上喫的是肉餅,小竈間自己做的,很是美味。

    不過君慕凜對廚子也是有要求的,那就,所有菜品,從洗菜到切菜再到下鍋燒菜,都不能經了女人的手。也就是說,廚子必須是男的,如果說竈間裏還有女人,那也勉強能接受燒火的是個女的。

    爲此白鶴染這幾日還從大廚房那頭調派了人手,換了男廚子來做菜,就連做點心的麪點師都換成了男的。至於君慕凜平時在這邊喝個水喫個點心什麼的,那肯定是得她自己親自動手,人家是不會接丫鬟遞過來的茶水的。

    送走了君慕凜,白蓁蓁也從慎王府回來了,身後還跟着已經有些日子沒回家的白燕語。

    白燕語是偷偷摸摸回來的,一見到她趕緊就開口乞求:“二姐姐,我今晚在你這兒借宿一下好不好父親在作坊裏讓一羣姑娘給撓了,他現在一定恨死我了,要讓他知道我回了家,非得打死我不可。”

    白蓁蓁聽了就笑,“也就你還怕着他,你看看咱們府上誰還怕那個爹三姐,今時不同往日,你也該看明白咱們這個爹的德行了,典型欺軟怕硬的主。你但凡對他強勢三分,他都不敢把你怎麼樣,總是這副弱樣子,他不欺負你欺負誰”

    白燕語一邊嘆氣一邊搖頭,“我跟你們不一樣,一沒錢二沒勢,你讓我拿什麼強勢你以爲只要瞪瞪眼睛他就會怕了說到底,他怕的是二姐姐的權,和四妹妹你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