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必須儘快見到帝重樓,並且把他給救出來。趁敵人還沒有圍上來的時候,離開這個該死的洞穴。
他把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在一條狹窄的下路上猶如閃電白駒。
但是鬼知道這條路爲什麼如此漫長,江風感覺已經跑出的好幾公里了,卻依舊沒有見到盡頭。
難道是那個火焰石頭人在騙自己這個洞穴之中根本就沒有關押什麼帝重樓,而僅僅是個沒有盡頭的火焰迷宮
就在江風想入非非的時候,突然從前方飛過來一羣密密麻麻的生物。
它們的個頭不大,如同巴掌大的飛蛾,只是渾身上下燃燒着鮮豔的火焰,一雙眼睛充斥着殘暴與弒殺。
見到了江風,更是發出了好似嬰兒哭泣的聲音,練成了一片,聽起來一場恐怖滲人。
江風馬上停下了身影,如臨大敵的望了過去,在那濃稠的殺氣中,他讀到了來者不善。
都說飛蛾撲火,但是鬼知道這種生物怎麼會與它的天敵完美合一了
“呼”
隨着爲首的火蛾發起了進攻的命令,數以千計的火蛾集體發動了衝鋒。
江風不知道它們的底細,當即如臨大敵一般的祭出了天地造化鼎護在身前。
而那些火蛾的速度也非常快,輕鬆的就可以繞過了江風的防禦範圍,直接撞在了他的身上。
“轟”
這些飛蛾並沒有什麼攻擊手段,它那如同鋼針一般的嘴巴也不可能對祭天境的江風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但是它們自殺性質的攻擊,卻令江風感覺頭疼不已。
它們只懂得自爆,只要是繞過了江風的攻擊範圍,直接就撞過去,然後瞬間啓動自爆,用自己的生命給予江風最後一擊。
而且它們好像除了自爆,就無法被殺死。江風的天地造化鼎的破壞力有多強砸在那些火蛾的身上之後,居然馬上浴火重生。
這裏高溫就是它們活下去的根據點,如果不是他們自爆,江風一個都殺不死
江風被這種自殺式的進攻弄的極其狼狽,爆炸力雖然不是很強,但是源源不斷的攻擊下,他也是着實受不住。
別說是他,江風認爲就算是白虎神來了,一樣會當場飲恨。
“一羣瘋子”
面對這些悍不畏死的東西,江風咬牙切實的發動了戮神影留殺。
無數虛影出現在了洞穴之內,數量比那些火蛾只多不少。
既然你們不怕死,這些虛影就能不怕死了。
不就是自殺性的攻擊嗎這些虛影也勝任。
只見江風的本體已經繞過了這羣火蛾而繼續飛速前行,而剩下的虛影們已經瘋狂與那些飛蛾撞了過去
爆炸聲此起彼伏,而靈智低下的火蛾們卻不知道那些化爲點點星光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還兀自往虛影上撞
僅僅持續了三五分鐘,上千的火蛾就已經全軍覆沒了。而江風僅僅是損失了些許元氣化出的虛影。
這買賣,絕對賺。
如果火山之主知道了這個事情,一定會大爲肉疼。
因爲這些火蛾乃是他作爲看守帝重樓的屏障,他自認爲沒有人能在上千次的自
爆中存活。
但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人會用虛影引誘那些火蛾,讓它們在自爆中全軍覆沒。這些火蛾的繁殖能力很弱,湊齊這上千只,可是足足花了五千年
所以在之後的趕路過程中,更加提速,甚至連戮神影留殺都用了上來。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江風馬上要放棄的時候,卻發現了洞穴的盡頭。
那是一個十分空曠的大殿,大殿被高溫烘烤的如同燃燒的火炭。
以爲鬚髮皆白的老者被一座燃燒的巨石壓在下面。而盤踞在巨石之上的是一條吞吐着火焰信子的巨蟒,通體如碳,眼神如刀。
江風立於當前,試探性的問道:“請問,你是帝重樓前輩嗎”
那老者緩緩的擡起了頭,乾癟的臉龐上泛起了一抹詫異。
“你是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你又是怎麼來到的這裏”
江風知道他是帝重樓,心中不禁大喜,剛想要回答他的問題,卻被那條巨蟒給偷襲了。
一股腥風熱浪襲來,那恐怖的蛇頭已經近在咫尺,尖銳的牙齒猶如利刃一般,明晃晃的在江風的面前耀武揚威,好似江風敢再進一步,它就會咬斷他的脖子。
“哼,不知死活的畜生,敢在我的面前逞兇給我死”
江風鄙夷的說道,然後催動玄冥水珠,直接飛進了那條巨蟒的口中
“畜生,讓我給你降降溫吧”
隨着江風的一聲令下,被巨蟒吞入到腹中的玄冥水珠瘋狂的旋轉了起來。無數碧波釋放了出來,頓時就把巨蟒給撐成了一個碩大的圓球。
如炭火燃燒的軀體瞬間發出了無數水蒸氣,把整個大殿都變成了桑拿房。
江風繼續以滂湃的元氣催動着玄冥水珠,從一開始的水,變成了最後的寒冰真氣。
急速冷卻燃燒物,這是極其具有破壞力的辦法,那條巨蟒雖然不可一世,但也在瞬間被江風給玩死了。
巨大的身軀轟然墜地,化成了無數冰塊飛濺到大殿各處,把整體溫度都給短暫的降低了下來。
被壓在巨石之下的帝重樓不可置信的說道:“你到底是誰怎麼會有如此大能那條煉獄火焰蛇乃是上古兇獸,就連我都不是對手,你是怎麼”
江風笑了笑說道:“莫說是上古兇獸,就是洪荒神獸也躲避不開屬性的剋制。我這是天地間水元素的精華所在,水克火,它當然不堪一擊”
“而且,我承認前輩很厲害。但是在這裏,你的實力受到了限制,百不存一。而我在這東西的幫助下,卻絲毫不受影響”
帝重樓恍然大悟的說道:“火山之核乃是火屬性精華所在,你擁有剋制火山之核的法寶,怪不得,怪不得。對了,你到底是誰”
江風踱步到了帝重樓的面前,很是鄭重的說道:“我叫江風,受白虎神所託,下來找尋你的下落,順便我也打算把所謂的火山之核給收了。”
帝重樓眼光流轉的說道:“什麼白虎神我已經在這裏被羈押了萬年,他居然還沒有忘記我”
江風喃喃的說道:“豈止是沒忘記您,這萬年來,他就在獨老峯上守望你,都把大雪山列成了禁地。”
一陣唏噓,帝重樓看向了上方。他一生經歷了無數,看淡了生死離別與背叛。之前還呼朋喚友,但是自己被困萬年來也沒有一人來救,卻只有一條畜生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