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即使被抓,她也仗着公主的身份,篤定言晚不敢殺了她。
可是現在……
“言晚,你瘋了!你殺了我,你也別想活!”
“呵。”
言默林冷笑出聲,居高臨下的看着狼狽叫囂的薩櫻緹,“就是你這樣的貨色在害我妹妹?區區一個小國公主而已,我殺了你,跟捏死一個螞蟻般簡單。
你所謂的國家,國王,若是想爲你報仇的話,儘管來便是,我這一趟還沒有殺夠,那便順手再滅一個小國吧。”
言默林嘴角揚着笑,把玩着手裏的槍。
那隨意的姿態,說的風輕雲淡,就像是在談明天會下雨似的。
然而,薩櫻緹卻看不到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這個男人看似優雅,但那周身卻仿若瀰漫着地獄的死氣,那渾然天成的傲慢姿態,讓人不容懷疑,他有絕對的底氣。
他到底是誰?
言晚的親哥哥麼?那言晚,背後居然也有着一個強大的勢力麼?
那對邊楠國不屑一顧的態度,其勢力絕對比邊楠國都要強大太多太多……
薩櫻緹徹底的慌了,亂了,感到了擊潰她內心的恐懼。
她眼神閃爍不止的看着言晚,“你,你是誰?言晚,你到底是誰?”
“我是言晚。”
言晚看了看霍黎辰的方向,緩緩地在薩櫻緹的面前蹲下身來,一字一句的道:“霍黎辰的未婚妻。”
薩櫻緹的身體猛地一震,臉色瞬間煞白如紙。
未婚妻?
霍黎辰的身後是強大逆天的雲家,能和這樣的家族聯姻,並且有這樣一個哥哥,言晚的身份毫無疑問,甚至是和雲家比肩!
這樣的家族,是整個邊楠國,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薩櫻緹瞪圓了眼睛,嘴巴一張一合的,嚇的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她再怎麼都沒有想到,看着普普通通不起眼的言晚,居然有着這樣強大的背景……
若是被言晚所殺,即使是她父親,也不敢給她報仇。
完了,她徹底的完了。
殺人不成,反而將自己陷入了絕境。
言晚欣賞着薩櫻緹臉上變化的表情,欣賞着她的恐懼、絕望,但這還不足以讓言晚感到痛快。
薩櫻緹做的那些惡事,活該受到更慘烈千倍萬倍的懲罰。
言晚冷冷的看着薩櫻緹,咬牙說道:
“薩櫻緹,我不會一槍殺了你。霍黎辰中了幾槍,你就得挨他身上子彈的十倍。”
頓了頓,言晚笑了,字字卻冰冷如斯,“放心,我哥槍法很準的,我會讓他小心着開,保證每一槍,都在最痛但卻不致命的地方。”
薩櫻緹身體嚇得狠狠顫抖着,衝着言晚尖叫。
“言晚,你怎麼這麼惡毒!”
“砰——”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顆子彈就打在了她的肚子上。
鮮血瞬間暈染開,染溼了她的衣裙。
薩櫻緹臉色鉅變,額頭上冷汗狂飆,痛的渾身痙攣,想伸手去捂住傷口,但兩條手臂卻還是被人死死的壓在身後。
“好痛,好痛,啊,言晚,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薩櫻緹痛的慘叫,無法忍受,甚至還無法在地上打滾,保持着跪着的姿勢,讓她痛的更加清晰。
言晚稍稍有些意外,沒想到言默林配合的這麼利落,在她說完話,就開槍了。
看着薩櫻緹這副疼痛不止的模樣,言晚卻感覺到了,爽快。
言晚捏着薩櫻緹的下巴,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讓人開槍,讓霍黎辰背後中那麼多槍的時候,你想過他會有多痛麼?
這麼久你緊追不捨,讓人一波一波的攻來,你想過霍黎辰開槍反擊的時候,忍着的槍傷有多痛麼?
你知道傷口血流不止,卻不能去治療,還不斷撕裂的痛麼?
那都是霍黎辰承受的,你這個始作俑者,就好好嚐嚐這個滋味!”
薩櫻緹滿頭大汗猶如雨下,痛的懷疑人生。
她猙獰的瞪着言晚,嘶吼着,“我要殺了你,言晚,我要殺了你!”
事到如今,還沒有半點悔改。
言晚厭惡的甩開薩櫻緹的下巴,站起身來,冷冷的俯視着她。
“哥,繼續開槍!”
“好。”
言默林寵溺的看着言晚,與此同時,手指扣動扳機,“砰”的又是一槍。
子彈打在薩櫻緹的大腿上,頓時血都高高的冒了出來,就像是泉水的洞眼似的。
她的半條腿,沒一會兒就被染成了鮮紅色。
血腥味刺鼻。
偏偏薩櫻緹還不得不保持着跪着的姿勢,受傷的部位,疼痛感更加無限制的放大。
薩櫻緹痛的哭喊,掙扎。
“言晚,我恨你,我恨你!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我變成鬼也會來找你索命。”
言晚瞧着薩櫻緹那一副幾乎快要崩潰的模樣,不良的笑了。
壞壞的說道:“很抱歉,我可不會讓你那麼快死掉,我甚至在考慮,是不是要在你血流的快要盡了的時候,又讓人給你輸血呢?這樣,你就可以活很久了。”
頓了頓,言晚的語氣更重了,“三年怎麼樣?我再讓你活三年,每天都享受着輸血的高級待遇。”
身上不斷的挨子彈,被放血,這種疼痛,才兩槍薩櫻緹就已經受不了了。
更何況三年?
三天她都想死!
薩櫻緹驚恐的看着言晚,“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那也是被你逼的。”
言晚緊緊地拽着拳頭,眼眶彷彿要崩裂般的紅,“薩櫻緹,你毀了霍黎辰,毀了我,憑什麼可以輕鬆去死?你連死都不配!”
三年,是將言晚心割裂的傷。
辛夷子毀了,霍黎辰只有還不到三年的命了,這幾乎已經將言晚逼瘋了。
言默林直直的看着言晚,微微皺眉,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三年這個字眼,太敏感了。
言默林隱約的意識到了什麼,氣息不由得沉了許多,皺着眉頭,試探性的問道:
“小晚,辛夷子在哪?”
言晚的身體僵了僵,渾身一顫,仿若被電擊中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