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
司爾雲曦詫異的看着楚楚，神色懵逼，完全跟不上她的腦回路了。
“你怎麼了？”他擔心的問道，朝着楚楚走近。
楚楚立即慌亂的往後退了兩三步，侷促的和他保持着距離。
小臉蛋慘白慘白的，聲音哽咽極了。
“我知道你今天提親說的話，都是說給小晚聽的。你知道她要走了，想讓她安心的離開，不要覺得愧疚虧欠，所以纔會說喜歡我的，要和我在一起的。
現在小晚已經走了，我們也就沒必要再裝下去了……”
司爾雲曦詫異的看着楚楚，“誰說我裝了？”
他鬱悶，完全不理解爲什麼楚楚會突然這麼想。
他認真的說道：
“我今天提親對你說的話，全都是發自真心的，沒有半個字的虛假。我喜歡你，是真的，要娶你，也是真的。”
堅定的話，讓楚楚呆住了。
她眼神閃爍的看着司爾雲曦，明明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明明都已經身處地獄之中了，可爲什麼，他卻告訴她，這都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她就是最幸福的人了。
“可是……”楚楚搖頭，眼淚水忍不住的往下滾，“我看的出來，你心裏還是有言晚的，不然你剛纔也不會一直盯着她離開的地方，那麼出神。”
若是心裏無她，又怎麼看的那麼眷戀不捨。
聞言，司爾雲曦恍然大悟。
原來是因爲這個。
他無奈的暗了暗太陽穴，真誠的解釋道：
“楚楚，我剛纔是走神了，因爲言晚對我來說，一直都是個特別的存在。而現在她離開，對我來說，總感覺像是送走了一段夢般。
我並不是心裏還有她，我只是想起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雖然無緣，但她來到這裏，就像是人生中，一道不一樣的光彩。”
而他目送她離開，是對那與衆不同的日子，的緬懷。
僅此而已。
楚楚眼神閃爍的更加厲害了，“小晚是很特別，她是個讓人難忘的姑娘。與她相比，我太普通了……”
普通的都要無地自容了。
在言晚這樣的光芒之下，她又怎麼能和言晚相比，怎麼能取代言晚在司爾雲曦心中的地位呢。
司爾雲曦又怎麼會不愛言晚，只喜歡她呢。
“你不普通。”
司爾雲曦握住楚楚的小手，拉着它，貼到自己的左胸口上。
他凝視着她，認真的說道：
“言晚，她就像是狡黠的明月，清輝讓人嚮往，但卻如水中月，觸不及。而你更像是暖陽，時時刻刻的包裹着人的心，讓人感到溫暖，真實。
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這纔是生活的感覺，這纔是觸手可及的未來。”
一字一句的話，就像是流入心口的暖，將楚楚心中的質疑和悲傷，徹底衝散了。
她何其有幸，得到了司爾雲曦的真心。
她眼眶通紅的撲進司爾雲曦的懷裏，淚水還在不停的往下掉，但卻不再苦澀，是甜的。
司爾雲曦目光溫柔的看着懷裏的女人，伸手，緊緊地將她抱着。
他擡眼看了看隧道的方向，心中，默默的念着。
——
隧道里，前面的路都是黑漆漆的，沒有燈光，幾乎只能靠着車燈的反光來辨路。
雖然視線不太好，但一路上到底是安全，順利的。
言晚窩在霍黎辰的懷裏，問道：
“下一個藥在哪裏？我們什麼時候去找？”
言晚想的是，回去之後，休整一番，便馬上出發得好。
雖然辛夷子只用了三個月就找到了，但後面的兩種藥還不知道好不好找，得用多少時間。
霍黎辰目光微暗，抿了抿脣。
緩緩地說道：“藥的位置，還沒有確定。”
“什麼？”
言晚驚訝的從霍黎辰的懷裏坐了起來，神色有些慌亂，“什麼意思，難道現在還不知道去哪裏找藥麼？”
“你彆着急。”霍黎辰安撫道，“來之前便已經派人去找了，我們在邊楠國沒信號，無法聯繫外邊，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線索。
不過三個月了，應該會有線索的。”
原來是這樣，言晚懸到嗓子眼的心，才終於落下去了一點。
霍黎辰加上言默林安排的人，都是牛逼厲害的人物，三個月的時間全心尋找，必然會有所線索的。
懷着這樣的心態，言晚在隧道里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終於等到了手機能連上外面的信號了。
意味着距離出去，也就不遠了。
言晚最關心的就是霍黎辰的事情，剛剛下車休息，就跑去找了百奇。
急切的問道：
“百奇，你有消息了沒？銀苓和枯黃膽在哪？”
百奇剛剛放下手機，神色有些爲難看着言晚。
遲疑的說道：“小晚，你先別急，這兩個藥都屬於世界上十分珍貴罕見的，比較難找……”
那委婉的話，越聽，越讓言晚的心往下沉去。
她目光閃爍不安的看着百奇，有些慌亂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現在還沒有任何線索，是麼？”
百奇噎了噎，擔憂的看着言晚，僵硬的點了點頭。
言晚心口懸着的石頭，一下就掉了下去。
重重的砸落，讓她整個人都忍不住顫了顫。
沒有線索，最壞的結果。
她臉色白的厲害，心裏又慌又亂。
百奇看的揪心，連忙安慰道：“只是現在還沒線索而已，你別擔心，很快就可以找到了的。”
“都三個多月了，要那麼容易，也該找到線索了。”
言晚聲音低低的，整個人的情緒整個都垮了下去。
三個月都還沒有找到半點線索，就意味着着，再用三十個月可能都很難找到。
可霍黎辰哪裏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等，多耽誤一天，他的身體就會糟糕一分，距離他的死亡日期，也就更近一步。
“世界那麼大，即使我們人多，力量強，也不足以將世界上偏僻的角落都給翻出來的，這需要大量的時間和工作。”
霍黎辰走到言晚的身後，寬大的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沉緩而又淡定的解釋着。
“三個月還不足夠，當初我的人光是查詢到邊楠國的路線，也用了三個多月的時間才找到的。銀苓和枯黃膽更是奇藥，十分不好找，需要更多一點的時間纔行。”